它現在受困於在這個房間裡,房間的材質是特殊的材質打造而成。
為了防止它離開這裡,那些家夥費勁了一切心思。
它不記得自己是誰,到底從哪來,名字叫什麽,為什麽會在這裡,它一概都不清楚。
它冷漠的觀察著這些一直折騰它的家夥們,同時嘲笑著這些不知所謂的無知者。
它是神!無所不能的神……等一下,神?它為什麽是神?
無法思考,混亂,煩躁,這些情緒都不屬於它……等下,它又是誰?
它最後的記憶,不,準確的說是這具身體的最後記憶,這具身體完全佔據前留下的所有記憶。
在進入這具身體前,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正在與心愛的雌性生物,進行偉大的繁育後代行為……
就在這時候,它蘇醒了,是的,蘇醒了。
為什麽蘇醒?不得而知,總之蘇醒後的第一件事。
將那個可憐的雌性生物,意外的炸成了碎肉。
它不是故意的,它感到很無辜,它感到無助。
身體的原主人慌亂和恐懼,它都能知曉,甚至可以知道原主人的一切想法,看吧,是不是很神奇?
它一開始是這樣想的。
身體的原主人為了尋求幫助,找到了生育原主人存在的雌性生物,原主人觸碰了那個雌性生物……
它感覺到它自身似乎分裂了一些什麽,另一個它出現在那名雌性生物身上,很神奇是吧?
為了表示友好,它向著另一個它發出『友好』的信號,然後另一個它也發出了『友好』信號……之後,那名雌性生物炸了。
它沒有任何哀傷的反應,或者說只有興奮和異樣的滿足,就像是身體原主人填飽肚子那般滿足。
不過,原主人很惶恐並且發出刺耳的尖叫,哦,這個聲音,它可以肯定的說可以媲美那些女高音歌手……
等一下,女高音歌手?那是什麽?好混亂……
然後原主人開始了逃亡的旅程,在這期間凡是原主人接觸過的生物,體內都會出現另一個它,它也每次興奮的向著這些另一個它發出『友好』信號,最後得到無比滿足的飽腹感!
哦,看看,它現在是一個神了,一個只有它自己存在的神!
等一下,神?這個稱呼很好,以後它就是神了!
原主人逃亡的旅程上,『神』無休止的審判著那些被原主人觸碰的生物,用那些生物體內的另一個自己降下『神罰』,滿足自己無盡的饑餓,看看,『神』無所不能!
直到有一天——
『神』不再是無所不能的『神』了,『神』再一次變回了『它』。
哦,不!那些該死的黑色衣服的家夥,你們這是對神的不尊敬,它要降下『神罰』懲罰這些無禮的家夥!它憤怒的吼叫以及反抗著。
直到身體的原主人被黑衣服的家夥們抓捕,帶到了一個奇怪的建築房間裡。
你們會後悔的!這裡是攔不住我的!它內心不屑的思考著。
這些白色衣服的家夥要對這個身體做什麽?什麽?這些家夥要傷害這具身體,不可饒恕!
隨著呆在這裡日子天天過去,每天都是接觸那些白衣服的家夥,身體的原主人開始不耐煩了,逐漸開始抗拒白衣服的接觸。
就在這個時候,它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它可以控制這具身體了!
它開始嘗試了第一次逃離,很快的就被那些黑衣服的家夥抓了回來,
嚴加看管以及更換了新住所。 你們是關不住我的,它不屑的想著。
隨著身體越來越容易操控,身體的原主人已經被它所替代,現在,它就是這個身體的新主人!
這一次它學聰明了,它選擇了白衣服裡最蠢的一個,成功獲取了對方信任,它敲暈了對方並未降下『神罰』!
感激吧!這是『神』對於『蠢貨』的仁慈!它如此自滿的想著,開始了這次有計劃的逃離!
不!那些黑衣服的家夥為什麽知道它的逃離計劃!再一次被抓回來的它內心憤怒的吼叫著,直到突然失去了意識。
這就是它被困在這裡的原因,它感到無比的饑餓,它感到無比的煩躁。
它現在什麽都沒有,只有那些該死的白衣服家夥所取的代號,多可笑的代號,一點也不好聽,還不如稱呼它為偉大的『神』,那樣多順耳。
終有一天它會徹底逃離這裡,遠離那些黑衣服和白衣服的家夥。
直到有一天,這個機會來臨了。
住所內突然停電了,外面響起了一連串的刺耳警報聲,同時伴隨著機械的女聲——
『警報!警報!警報!收容區遭到不明攻擊!多處收容區遭到不明攻擊!以下『SCP-106』『SCP-053』『SCP-049』『SCP-469』已突破收容!以及多處收容區收容物品遺失!警告!警告!收容失效!收容失效!收容失效!請立刻派遣機動特遣隊進行收容!重複——』
它的房門打開了,不再是封鎖的了。
它知道,它的機會終於來了!
它毫不猶豫的逃離房間,逃離這個可惡的地方,終於可以擺脫掉,那個讓它感到日複一日惡心至極的,十分厭惡的代號稱呼——
『SCP-213』!
它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逃亡的路上踩到了一個被丟出來的醫用輸液架(SCP-201),十分丟臉的摔在了上面昏迷了過去!
當再次蘇醒的時候,它來到了一個別的世界裡,在這個世界它十分聰明的沒有降下『神罰』,老老實實的觀察著這個奇怪的新世界。
這個世界有著眾多從未見過的人形物種,這些人形物種有的長著奇怪的耳朵或者尾巴,雌性生物比例佔據雄性生物的一大半……
這些都不重要,在那個奇怪的住所裡它已經見到過很多奇怪的東西和物種……不足為奇。
但是它也發現,它在這裡呆了許久……也沒有那些黑衣服的家夥和白衣服的家夥來抓自己。
既然沒人來抓自己,也沒人來攔截自己……那麽,它要成為這個世界的『神』!
它表情猙獰的望向外面人來人往,黑夜下的陌生東方國度!
那麽,成為『神』的第一步,先展示一下自己的『神罰』吧……它的目光望向外面人群中的幾個人,邁開步子混入人群中,向著他們靠近。
輕而易舉的觸碰到其中一人,它很聰明的選擇離開這裡,最後向著另一個『它』發出『友好』的信號!
「嗯?怎麽背上突然好癢?新月,能不能幫我撓一下?我還抱著你的東西呢!」
「哼?真是個麻煩的指揮官!好啦,我來給你撓撓哦~」
有著一頭金黃發色的少女冷哼了一聲,隨即臉上帶著羞澀的紅暈來到他的背後,開始給他撓背。
然而——
「呃啊啊啊啊啊——」
這名指揮官突然發出淒厲的哀嚎聲,渾身突然亮起了耀眼的白光!頓時嚇到了為她撓背的少女!
砰!
巨大爆炸聲頓時響起,他瞬間炸成了無數的碎肉塊!
廣場內頓時陷入了一片短暫的死寂,直到——
「指揮官啊啊啊啊啊——」
少女發出了淒厲的悲痛叫喊回蕩在所有人的耳中!
★
「唔……有點難啊……鞍山,你有眉目嗎?」
林洛看了一眼手中造型精致簡潔的卡牌,然後小聲的詢問右側同樣拿著卡牌皺眉的鞍山。
在他們的對面,夕張得意洋洋的拿著手中卡牌,同時在她跟前的床鋪上擺放著一組已經湊齊一套的卡牌,上面的圖繪都是艦載機造型以及各種花卉圖案。
「唔……這遊戲我每次和她們重櫻的艦娘玩,我到現在連規則也不是很明白,還不如麻將來的簡單,那個我比較擅長……」
鞍山看著手中的卡牌,皺著眉頭回應了一句,同時看著他們這方的卡牌套組,幾乎是少的可憐組合。
麻將?少女,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聽到鞍山話語的林洛嘴角忍不住抽搐,最後收回視線,看向手中的卡牌,繼續思索該如何出牌,湊出一個套組。
林洛他們玩的這個卡牌遊戲,是重櫻的一種比較古老的傳統文化的卡牌遊戲,名字叫做『花劄(zha)』,也被叫做『花牌』。
這種叫做『花劄』的卡牌遊戲,裡面一共有著四十八張卡牌,這些卡牌分別對應了一年中的所有月份,每四張湊成一個月。
同時這個遊戲還蘊含了重櫻的神道文化,以及各項風俗、儀式等寓意,是一種同時富有教育意義的卡牌遊戲。
遊戲規則很簡單,就是湊足一個套組獲得最大分數作為勝利者,當然這個規則是可變的,勝利者隨時都會變成失敗者。
規則說起來很簡單,但是玩起來作為新手的林洛而言,是一件極其苦惱的事情,夕張說的太複雜了,他隻記得什麽『花見酒』『豬鹿蝶』什麽鬼!?
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由於林洛提供給副校長企業的有效消息,對於一直沒有找出罪魁禍首的官方調查組,提供了一個準確的調查方向,既然知道了對手是一個未知的寄生物。
那麽就加大人員出入限制,限制有可能出現的寄生感染者,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雖然這樣做導致很多人不斷抱怨,但是效果非常的好,已經至少有半個月沒有出現白光爆炸案的受害者。
同時官方也一直按照林洛提供的線索,調查那些出現疑似長出光滑瘤子的人員,還真的找到了幾個被寄生的感染者。
不過那些被寄生的感染者,一被發現就直接爆炸了,讓調查的進度又拖了一大截後腿。
這突如其來的爆炸,讓官方意識到,肯定有一個不斷傳播的感染源混在人群中。
但是,東煌海岸城市現在的人口百萬,要在這幾百萬人裡找出感染源頭,談何容易,於是還是采用老辦法,通過挨家挨戶的調查,希望有所收獲。
林洛的貢獻也就到此為止了,畢竟他知道的東西也不多,所以這段時間學院放寬了他的禁閉管理, 不過只能呆在禁閉室的這棟建築裡。
想要出去是不允許的,必須等待禁閉結束,結束他的調查為止。
最後,在他十分無聊的時候,夕張突然找上他說,為了緩解無聊,和她一起玩一個卡牌遊戲吧,也就是『花劄』。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不過遊戲的結果有點出乎預料,鞍山居然在最後時刻反敗為勝,超過了夕張的分數獲得勝利,讓她這個遊戲老手居然輸掉了。
看到這裡的林洛忍不住發出笑聲。
「無聊……不玩了,我去睡覺了,哈欠~」
對於遊戲的輸贏,夕張並不是很在乎,她只是想找個人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而已。
她整理了一下自身松松垮垮的青綠色和服,打了個哈欠,同時整理了下一下那些卡牌,邁開慢悠悠的步子離開林洛的禁閉室。
是的,和服,平時工作的時候她都是穿著黃色體恤搭配藍色工裝褲的打扮,不工作的時候都會穿上自己的日常服飾。
不過,她的這身服飾,說不出的某種誘惑感,但是看起來她本人並不在意。
明明長著一張很漂亮的臉和優秀身材……或許是科學家的通病吧,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容貌打扮。
不過,就算長得再漂亮,林洛還是對於她的某些武器測試發怵,至於羅恩的武器設計部分有沒有她的介入。
林洛可以肯定的說她絕對參與了一腳進去,畢竟夕張這家夥可是在學院裡呆了五十多年,她居然沒有與任何指揮官簽訂契約,她是一艘無主的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