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少女供詞

　楊子軒疊著雙tuǐ，聲音有些沉yín，他在琢磨唐悠悠的話得可信度，是不是有添油加醋和自我猜測的成分。

　對於唐悠悠，楊子軒也是去唐立家裡調查碰到之後，才向潘柏文了解的，潘柏文對於唐立的家屬了解也不是太全面，只是提到唐悠悠以前有點嬌憨，估計是父親的死亡使得唐悠悠瞬間成熟了起來。

　不過楊子軒有些頭痛，不知道唐悠悠這種成熟是好還是壞。

　唐悠悠的這番話基本事實應該沒有錯，但是具體細節應該就是她和鄭萍揣測，楊子軒知道這番話不能全信。

　就算唐大明再狠，再想要把安舟建成他的獨立王國和根據地，也不可能直接參與設計謀害一個正廳級的幹部，更何況是唐立這種即將要升格的正廳級幹部，唐大明更加不會愚蠢到想要直接加害了。

　畢竟這樣謀害國家幹部的事情一旦被查出來，唐大明要承擔的政治風險是不可估量的，他這一生也算徹底毀了。

　因此，即便唐立還真是唐大明一手策劃謀害的，唐大明的作案動機肯定不會僅僅是為了把唐立這個政治障礙物搬掉，讓殷力上位市委書記這麽簡單，肯定還有更深次的內容值得挖掘。

　楊子軒腦海裡面有個念頭一閃而過——除非，唐立威脅到了唐大明的進步，甚至威脅到了唐大明的政治生涯，這樣唐大明才可能這樣不遺余力的除掉唐立

　“悠悠啊，你爸爸生前有沒有在家裡跟你提起過唐大明這個人的什麽問題?”楊子軒試探xìng的詢問了一下。

　唐悠悠偏著腦袋，思考了一下:“我爸爸很少會在飯桌上面說工作的事情，但是他和唐大明不和在整個市委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唐悠悠這個信息可是沒什麽價值了，省委在使用幹部的同時，不可能讓市長和市委書記關系很好的，這是普遍情況，如果一地的市委書記和市長的關系很好，恐怕省委反而要出手調整了。

　“不過我爸爸在遇害的之前幾天，可是心情似乎很不好，經常脾氣，在家裡面也是陰沉著臉，似乎是心事重重的……”唐悠悠繼續說道。

　這倒是可以說唐立的死亡不是偶然xìng的，楊子軒點點頭，又谘詢了唐悠悠幾個問題。

　“悠悠啊，你或者你媽媽有什麽直接xìng的證據能夠說明唐大明是安舟市委是謀害你爸爸的凶手嗎?”楊子軒問道。

　這下子，唐悠悠倒是咬著嘴net，許久才吐出幾個字:“我們有證據。”

　楊子軒眼睛一亮:“你現在帶來了沒?”

　唐悠悠搖了搖頭:“我帶不出來，證據在我爸爸死了之後，我媽媽和立刻從家裡移走到另外一個安全地方，避免有人到我們家裡搜查，搜查到那個證據，所以放在另外一個安全的地方。”

　楊子軒心裡微微一歎，這對母女倒是也是很警覺，換做其他家庭恐怕早就慌了手腳，想不起這趟子事情了。

　“我這次出來找您都是繞過了好幾條路，換了好幾趟車，才甩開那些蒼蠅一般圍繞在我家那些便衣啊，我們現在可是完全沒有人身自由啊，楊廳長您可是幫幫我們啊。”說著，唐悠悠又開始垂淚了。

　楊子軒雙手叉在ng前，沒有立刻答應，繼續問道:“你們能不能把證據移到我們省紀委的工作人員手上，不然沒有證據，我們也是很難對此進行立案了。”

　唐悠悠有些猶豫:“我怕會走漏風聲，證據暴1ù被唐大明派遣出來的那些人搶走了。”

　低著頭，擺了擺手，楊子軒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了，我一定會安排好的，唐大明他們不派人來就罷了，真要派人尾隨而來，我們部署人手，一舉擊破”

　唐悠悠見楊子軒一副自信的模樣，倒是相信了幾分，現在她可以信任的人不多了，楊子軒就是她們孤兒寡母的唯一希望和期待了。

　“不過，我還是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怎麽還有一個弟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爸爸作為公職人員也要遵守國家計劃生育政策吧?你這個弟弟是怎麽回事?”楊子軒點燃一根煙，吐了一個煙圈，臉上有著滄桑的成熟之感，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唐悠悠才感覺到眼前這個青年是羅浮省的高級領導幹部。

　顯然楊子軒拋出這樣一個問題，讓唐悠悠有點難以啟齒，這個弟弟是她的親弟弟，出生之後一直寄養在親戚家裡，掩人耳目，但是唐立出事之後，顯然再也掩蓋不住了。

　“楊廳長，這個我必須承認吧，這個弟弟的出生確實違反了國家一些規定，但是這我爸爸遇害是分開的，不能說因為我弟弟出生違規了，所以他就該死了。”唐悠悠緊張的看著楊子軒，現在她可是把楊子軒當成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了，生怕楊子軒因為她弟弟的違規問題，而撒手不管這攤子事情了。

　楊子軒彈了彈煙灰:“這個我自然清楚，我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你弟弟出生是違規，和你爸爸遇害是兩碼事，xìng質也是完全不同的。”

　“不過，我還要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我的住宅地址是誰給你提供的?”楊子軒背靠在椅子上面，眼睛斜睨。

　唐悠悠衣服很單薄，但是五官很精致，已經有規模的ng部在薄薄得衣服下，隨著呼吸微微顫抖，隱約凸顯著ng罩的形狀，渾圓的屁股向上翹起了一個優美的弧度，kù子很薄，在燈光之下，楊子軒還能看到她內kù的線條，這介於青澀和成熟之間的味道，讓楊子軒有些著mí，似乎又回到高中時代，那正是女孩子蓬勃育的年齡，身體由青澀育成熟。

　“地址是我們市裡的馬書記給的。”唐悠悠也注意到了楊子軒眼神有點曖昧，這才注意到自己今天衣服確實有點薄了，現在可是盛夏，唐悠悠擔心一路上天氣太熱，所以特地穿了一身單薄的衣服來，加上一路上滲出一些汗跡，內kù和ng罩的粉紅顏色都顯1ù了出來了，偏生又不敢伸手去遮掩。

　馬書記?

　楊子軒皺了皺眉頭，什麽時候冒出了一個馬書記了。

　“這個馬書記是什麽人啊?他怎麽有我的住宅地址?”楊子軒撚滅了煙頭。

　“馬相如書記啊，是我們安舟市的紀委書記，她說您是她的領導，我去找她時候，她說她做不了主，給了您的地址我，讓我直接來找您。”唐悠悠說話之間，有著少女的羞澀，估計是全身內衣物都被楊子軒看個精光。

　楊子軒恩了一聲，看了看天色已經很晚，不可能讓唐悠悠回去了，就讓倩把唐悠悠安頓在家裡，反正屋子裡面有的是房間，倩倒是對唐悠悠很是熱情，估計也是因為彼此可憐身世的吸引，談話十分投機。

　回到書房，楊子軒還是在細細咀嚼唐悠悠今天帶來的信息，倒是看出幾個關鍵點。

　先有一點，唐大明也是政治老油條的，就算他真的視唐立為眼中釘，也不可能直接策劃謀害唐立的，所以想從唐大明身上直接突破是很困難的，倒是唐悠悠提到的那個市委副書記殷力可以好好查一查，從殷力身上撕開一道口子。

　此外還有馬相如這個女人的突然出現，讓楊子軒也是大吃一驚，之前潘柏文帶著調查組進駐安舟市的時候，第一個找的就是馬相如，想通過馬相如了解整個安舟市的政治格局，但是馬相如態度十分曖昧，言辭含糊，並沒有給調查組提供什麽幫助。

　但是現在調查組逐漸扭轉劣勢，馬相如突然冒出來了，楊子軒就警惕了起來。

　這個馬相如要麽是看中了什麽利益，要麽就是看到調查組現在開始翻盤了，怕調查組事後追究，所以才站出來指點唐悠悠。

　不管馬相如是抱著哪一種心態，都是向著有利於楊子軒的方向展了。

　……

　早上的時候，楊子軒還是讓唐悠悠獨自坐車回去，如果派省紀委的人送她回去，說不定又有引起那幫便衣的注意。

　楊子軒倒是不擔心那幫子便衣敢對唐悠悠和鄭萍有什麽行動，他們沒行動也就罷了，只要控制了唐悠悠和鄭萍的行動，楊子軒就有了借口直接清理這幫子便衣進而攻訐安舟市公安局了。

　送走了唐悠悠，楊子軒並打算去見一見張倫，就在這時張倫也給了他電話，讓他立刻去辦公室一趟。

　走進張倫辦公室的時候，楊子軒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莊道賢和張倫隔著桌子而坐著，莊道賢臉上有著一絲笑容，朝楊子軒打了招呼:“子軒同志終於來了?”

　楊子軒有些意外莊道賢怎麽會出現在張倫辦公室裡面，張倫在省委裡面是相對獨立的人物，從來沒聽說他和莊家關系很好。

　不過，楊子軒從兩個省委跺一腳而動三動的大佬臉上，看到了默契的笑容，讓楊子軒不得不懷疑兩人之間是不是達成什麽秘密協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