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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來之後》三 攔截
  離開阿瓦薩後,手機信號便越來越弱,然後終於徹底消失不見了。

  一路上,旅遊團參觀了各種不同風情的原始部落,看他們的紋身、盤唇以及各種古老習俗,總之就是各種獵奇吧。同團的遊客大多興致勃勃,可肖帥戈卻興致缺缺。

  一些原始部落民喜歡在面部和身體上用塗料塗繪斑點狀或是線條狀的紋身。對於這種紋身肖帥戈一點都看不上。因為這種紋身明顯沒有現代藝術中的彩繪好看。

  另一種紋身則是使用荊棘和刀片在身體上“描繪”出各種圖案。進行這種紋身時,他們首先在身體上勾勒出圖案,而後用荊棘或刀片“自殘”,讓留下的傷疤形成各種圖案。對於這種紋身,肖帥戈隻覺得很難接受。

  至於說盤唇,肖帥戈更是沒法欣賞。從美觀上講,人為地篡改生理結構顯然不是正常的審美觀。而且,如果說纏足隻是導致殘疾,那麽盤唇則不止是導致殘疾,更是有不小的致死概率。

  觀看Hermer族跳牛儀式時,一開始肖帥戈還覺得挺有趣。一群女孩子,在小腿上套著鐵環和鈴鐺,走起路來叮當作響。她們的舞蹈初看新鮮,鈴鐺鐵環丁零當啷,但遺憾的是這群舞者的體力太充沛了,一個小時後還在跳,於是便有遊客產生了身在鐵匠鋪的錯覺。

  終於有幾個男人抱來大捆細長的樹枝,遊客這才從噪音的折磨中解脫出來。跳舞的女人們就好像見到男神一樣,爭搶枝條,苦苦求著這幾個男人抽打她們。她們掀起上衣露出後背,男人把樹枝掄圓了狠狠抽下去,後背頓時腫起手指寬的一條血痕,鮮血隨後密密的滲出來。

   SM雙方無論是S還是M或許都是快樂的,但沒有共同愛好的旁觀者就近乎於受罪了――反正遊客的表情都很嚴肅。

  待SM結束,便是跳牛儀式的核心環節:一名男子脫光光,然後助跑,跳上牛背,踩著牛背前進,一共八頭公牛,走到最後一頭公牛的背上然後躍下……來回六次。

  領隊開玩笑說這個儀式蘊含很深的哲理。第一,開始前的鞭打讓女人們明白婚後的待遇。第二,跳牛的儀式讓男人們知道結婚的風險。

  在旅程快要結束時,旅行團遇到了麻煩。

  前往鄰近埃塞俄比亞、蘇丹、肯尼亞三國交界處的一個旅遊景點時,車窗前忽然出現一群手持木棍、砍刀和AK47的村民攔住了道路,車子不得不停下了。

  攔路的村民大多赤裸上身,許多人光著腳,表情猙獰。他們團團包圍住大巴,嘈雜地吼叫,掄起木棍敲打車窗,揮舞著砍刀,其中兩人端著AK47把槍口指向了司機的腦袋。

  司機兼職地導,所以遊客們紛紛盯著司機,觀察他的反應。發現司機似乎很鎮定的樣子,於是遊客們也稍稍放松了一些,猜測這或許是一種當地習俗的收費站。

  武裝村民們看到無論司機還是遊客都沒有反應,忽然就憤怒了。一個人猛敲司機側門的窗戶,讓人擔心下一刻玻璃就會破碎,他手裡的砍刀還對著司機凶狠地揮舞著。一個人端著AK47朝天開了幾槍,然後把槍口對準司機的方向。

  於是遊客們全都懵了。

  得益於一路上領隊對遊客們的各種安全教育,大家都被嚇壞了,以為遭遇了傳說中的反政府武裝叛亂。因為攔截中巴車的武裝人員沒有統一的製服,顯然不是政府的武裝力量。而且,眼前這些武裝人員一個個都凶神惡煞,態度惡劣得無以複加。

  司機舉起雙手下車與攔路的武裝人員交涉。說了幾句後,司機情緒突然變得很激動。

  埃塞俄比亞有八十多個民族九十多種語言,所以領隊雖然懂一點埃塞俄比亞語,卻也不知道導遊和攔路的武裝人員在說些什麽。

  司機和對方的語言衝突不知怎麽的就變成了肢體衝突,對方突然一槍托將他打翻在地。於是,除了司機的慘叫聲和武裝人員的咒罵聲之外,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正當大家不知所措時,為首的黑人突然衝著中巴車大喝“下車”。

  因為語言環境的緣故,這些天大家聽到的外國話,基本上都是埃塞俄比亞的各種當地語言。所以除了肖帥戈,沒人意識到那是一句英語。於是,自然也就沒人做出反應。

  事實上那個黑人的英語根本就不標準。這就好比在漢語環境中聽到不標準的普通話“刷我滴卡”,基本上人人都能明白這是在搶著刷卡買單。但如果在泰國聽到同樣的話,估計很多中國人都未必能第一時間意識到這是中國話――泰語中“刷我滴卡”的發音是女性用語,表示你好。

  母語尚且會因為語言環境的因素而產生錯誤,非母語自然更甚。

  肖帥戈雖說聽懂了,但之前領隊強調過:遇到突發事件不要擅自行動,一定要聽領隊的安排。既然領隊沒反應,肖帥戈自然沒興趣去當出頭的椽子。

  黑人首領揚起槍口對準中巴車,歷喝道:“下車……再不下車……我開槍了!”

  這次不僅領隊聽懂了,車上好幾個英語聽力不錯的都聽懂了。

  領隊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揚聲喊道:“大家都下車!”

  見遊客們下車,被當做叛亂武裝的黑人們反倒退開了,而且退得遠遠的,好像遊客們是一群瘟疫傳播者一般。

  “叛軍首領”對遊客們命令道:“往那邊……那邊去……你們過去……不許到處跑!”

  領隊往“叛軍首領”指的方向看了看,又看了看武裝人員手裡的槍,最終招呼著大家朝“叛軍首領”所指的方向走去。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時沒哪個遊客跳出來提出反對意見。雙方語言不通,所以遊客們全都將視線集中在司機身上。恰好負責押送的兩名“叛軍士兵”遠遠的綴在離旅行團十幾米的地方,所以便有膽大的遊客詢問司機究竟是怎麽回事。

  司機一開始還支支吾吾語焉不詳,但終究禁不起遊客們七嘴八舌地追問。最後,大家終於知道自己並不是被反政府武裝綁架了。

  “叛軍首領”所指的地方,實際上是傳說中的隔離營地。

  日本流感疫情的嚴重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據說,南方州疫情最嚴重的部落如今已經有超過三分之一的人染病。

  當地政府或者說當地部落長老認為,外來遊客是給當地帶來了可怕瘟疫的魔鬼。所以,當地政府宣布禁止外來遊客進入南方州――已經進入的,則關進隔離營地。

  而司機之所以和對方發生衝突,是因為司機認為自己不是外來遊客,沒必要進隔離營地。

  原本大家還挺同情這個鼻青臉腫的司機,但聽了他挨打的原因後,基本上都改變了看法。

  誠然,眼看大家即將被關進隔離營地,司機確實沒必要和遊客們同甘共苦。論情,司機和遊客們並無半分交情;論理,遊客進了隔離營地後,司機沒辦法繼續履行契約,自然可以選擇離開。

  然而再怎麽說,想要遊客們對司機的行為毫無芥蒂,顯然也不現實。隻是司機畢竟被打了,所以遊客們也就沒有不依不饒地批評導遊臨陣脫逃。

  於是旅行團的遊客們將批判的目標轉向了當地部落。

  大夥們氣憤填膺。

  為了防止疫情傳播而禁止外人進入, 遊客們也不是不能理解。但你不讓外人進入就不讓進唄,我們走還不行嗎?幹嘛把我們關進所謂的隔離營地?!更何況你都沒測量體溫,就不分青紅皂白把所有的遊客都關進隔離營地,還有沒有王法了?!

  可惜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押送的武裝人員手上拿著的可不是燒火棍!剛才和導遊衝突是用槍托打,那萬一情緒激動了,扣動扳機怎麽辦?

  所以,大家隻敢小聲地批評指責當地部落,沒敢做別的動作。

  盡管大家速度不快,十多分鍾後遊客們終於還是走進了隔離營地。

  營地非常簡陋,若乾木樁之間系上繩子算是圈定范圍,兩根明顯長一些的木樁大約象征著大門。

  營地裡面,有當地人的傳統建築,泥土壘成的房屋。也有稀稀落落幾個帳篷。帳篷的規格不一,有4m×8m的大帳篷,裡面擺放著兩排共計十二個床位的高低床,有雙人帳篷,也有僅供一個人睡覺的單人帳篷。帳篷的新舊不一,有嶄新的,也有一看就顯得很舊的,甚至還有帳篷打著補丁。但統一的是,所有帳篷上面都有著或聯合國,或某個國家,或某個組織的捐獻標識。

  整個隔離營地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座難民營。

  當遊客們都進入營地後,部落武裝人員將兩根長木樁之間的繩子系好,象征著將大門鎖上。接著,他們衝著導遊大聲嚷嚷了幾聲,不待導遊回話便自顧自地離開了。

  臉色異常難看的導遊行使了翻譯的職責。

  “他們說:老實點,誰敢擅自離開營地就開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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