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你完全沒必要這樣做”李安沒想到華默從瀛海站出來後,就告訴他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華默看了一眼李安身後的那一兩百號人“我要是按照他們說的做,我敢打賭你肯定先第一個把我的腦袋先爆掉”
“不不不”李安搖了搖頭,非常遺憾的伸出了兩根手指頭“實際上是第二個,我得先把那個守門人乾掉,然後輪到你,不然我就只能炸開大門了”
“這個第一和第二似乎也沒什麽區別吧...”華默後腦杓不由自主冒出一層冷汗來。
“當然有啊,畢竟多活幾秒,是幾秒嘛,是吧?”
在兩人還有心情瞎扯談的時候,錢海就讓那些早就蓄勢待發的保鏢們撲了上去。
守門人連開一槍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保鏢們給控制住了。
等錢海把入口控制住後,她回過頭來,差點沒被李安給氣死,他這不負責任的男人竟然還在和別人吹牛逼!!!
錢海上前就猛的拍了李安一巴掌“門口已經搞定了,你還打算在這裡跟人家調情到什麽時候?”
“神特麽調情,我這是在安撫棄暗投明的...”
李安的話還沒說完,瀛海站下面就已經傳來陣陣喊殺聲。
“還真是膽肥啊,竟然有膽量攻上來!”
李安深吸一口氣大吼一聲“給我打進去!”
隨著李安一聲令下,一兩百個手持突擊步槍的保鏢朝著瀛海站地鐵口入口殺了進去。
很快雙方發生了激烈的交火。
厚實的大鐵門被子彈打了劈啪作響,但好歹還能抵擋一會,裡面的小炮黨們借助這個機會鐵門那的孔洞朝著保鏢們開火。
但很快,他們就放棄了這個打算,因為他們的敵人不會因為自己這邊的人受傷而產生任何情緒,他們只會不停的從各個角度朝著裡面的人宣泄火力。
“難道他們就不知道害怕的嗎!”
一句話說出了小炮黨眾人的心聲,他們可以通過縫隙觀察到外面的情況,那些中彈或者死亡的保鏢們就像是垃圾一般,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去救助他或者搭理他。
對方對於自己人的冷漠和無情,讓小炮黨感到了一絲恐懼。
這樣的僵局維持了足足三十秒後,保鏢向上方撤去,隻遺留下一地的屍體在這。
“他們怎麽撤退了?”
保鏢的撤退並沒有讓小炮黨放松警惕,他們依舊是警惕的趴在縫隙上向外觀察著。
等了大約四五秒,樓梯上就滾下數十個圓形物體。
“那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玩意是什麽。
但也有小部分在外面遊蕩時間比較長的人認出了那玩意“手雷!!!”
“手雷?”有些人茫然的看著自己的同伴,但對方的抱頭鼠竄讓他們也意識到這東西恐怕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可怕許多。
“砰!!!”
僅僅逃走三秒,那扇大鐵門就被大塊大塊的冰所覆蓋住,那些見識過手雷的人眼睛都瞪圓了“怎麽不是爆炸?為什麽會變成冰?”
眾人對視一眼,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好在武哥這會出來了,他怒斥道“還不繼續戰鬥?有冰,就打碎它啊!你以為自己是在南方嗎?這輩子都沒見過冰和雪的嗎?”
李安這邊在封住了大鐵門後,就立馬跟著華默的腳步朝著北面跑去,小炮黨的人數不多,但也佔據了瀛海站、德茂站、五福堂站,總共三個地鐵站連同他們中間的區域,不然怎麽養得起兩三百人。
更加別提五福堂站西邊的A市南苑機場,在跟複興會進行貿易的頭幾年,那些生鏽無用的飛機零件可是好好的賣上了一筆錢的。
李安往北跑,也不是去德茂站,而是在華默這個帶路黨的帶領下通過瀛海站的小路然後溜進瀛海站裡面去。
從曾經的瀛嘉匯穿插過去,李安一行人來到了興海園。
曾經的興海園共有19棟樓,但核爆將一切都給抹去了,除了兩米高的一攤廢墟外,已經什麽都看不見了。
“這裡有小道進入瀛海站?”李安看著那些混凝土塊上那些裸露在外面的生鏽鋼精,還有那宛如草叢一樣的複雜地勢,他有些懷疑的問道。
華默沒有回答李安的話,他輕車熟路的將地上的一塊混凝土板給抬了起來。
接著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塊腐朽的大木板,李安則從木板的縫隙之中看見了裡面的光。
華默將混凝土板推開後說道“那是當然的,不然瀛海站就只有一出口,那豈不是太慘了?”
“明明有四個,你們自己堵死了三個”錢海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守一個比守四個容易啊...”
“那逃命的時候,四個和一個,誰更好呢?”
“...”
看到錢海又和人家打起嘴炮來, 李安就命令保鏢上前將木板挪開。
等木板被挪開後,李安看見了一個長長的斜下坡,如果有個滑板的話,就可以直接滑到底部去。
“離底部有三十多米的樣子,看來得先找個人試試水才行”
李安給了保鏢一個眼神,接著一名保鏢就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
全程滑行的他,在十幾秒後落在了地面上。
只是下方有人...
兩個負責看守小道的老年人一臉懵逼的看著一個西裝猛男從小道裡滑出來。
“臥槽,竟然是西裝?!”
“看那個做工,很精致啊!”
兩人忍不住為保鏢身上的衣服點讚起來,他們都是快核爆的時候才出生的人,所以他們也曾見過父輩們的衣物。
只是等點讚完後,他們才反應過來,自己守的可是小道啊!
一個人從小道裡進來,而且看起來是個面生的家夥,那能是自己人???
可還沒等他倆喊出聲來,第二、第三、第四名保鏢就跟下餃子一樣從洞口裡跳了出來。
“...”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將武器默默放下,反正他倆肯定是打不過對方的,自己也沒幾年活了,好不容易苟了一輩子,要是晚年給人當狗打,那就有點跌份了。
所以等第80個保鏢從洞口跳出來時,他倆已經在為自己剛才的實務感到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