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後。
“總算是回來了”看見熟悉的大門,還有已經堆積很高的土牆,李安的心情變得開心起來,似乎一路上的奔波所帶來的疲憊都在這一刻被避難所給清洗掉了。
再次回到避難所的李成一臉的複雜,他知道一會要面對馬飛了,他不知道該怎麽處理自己和馬飛之間的事。
馬特則顯得很淡然,她之所以回到這裡來,只因為李明,其他的事,她壓根不關心。
車子在靠近土牆後慢慢停了下來,只見幾個拿著武器的男人從牆後走了出來。
“誰啊!”那人氣勢洶洶的喊道。
可等他看見了李安的臉後,他頓時嚇得向後退了一步“臥槽,是老板回來了!”
他這一嗓子喊完後,附近的人都聚集了過來,他們看著離開一個月的李安平安回來,都是一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李安當然知道他們為什麽松一口氣,不就是人形自走武器廠和食品廠歸來,吃飯又有著落了。
所以李安只是跟他們打了幾聲招呼後,就讓李成繼續向前開去。
等到了避難所大門口時,車剛一停下來,烏梅幾人就走了出來。
只是馬飛在看見李成時,他有一種如遭雷擊的感覺,一時間眼神都有些躲閃起來。
至於黃鵑也同樣有些尷尬,她可沒忘記當初他們是怎麽對待李成的,現在人家回來了,那這事就到了必須得解決的地步了。
“李...成....”馬飛顫抖的聲音讓在場所有人側目。
李成也在這時看見了馬飛,他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李安感覺到事情不太妙,他馬上走到李成身邊一手按在他肩膀上“冷靜,冷靜”
李成甩開的手,他看著馬飛冷聲說道“我在來之前就知道你在這裡,我一路上思考過該怎麽辦,可是當你站在我面前時,我才發現我之前所預想的那些東西,都不如你現在站在我面前”
馬飛的臉漲紅了一圈,口中的話在打了幾個轉後,又被吞了回去。
李安又一次把手按在李成肩膀上,這一次他使了九分的力“李成,當年的事,他想活下去,你也想活下去...”
“是啊!”李成怒視李安“他想活下去,我也想活下去!這沒錯啊!只是當做出那個決定的時候,我和他就已經不再是一個整體了!”
李成把身上的槍一把又一把的扔在地上,他咬牙切齒的說道“馬飛,這事對你對我來說,都是一個難題,不過很顯然你的女人還活著,我的卻死了”
馬飛將黃鵑護在身後,他現在也意識到這件事已經不是道歉和懲罰可以解決的了,今天可能要流血乃至死人!
“那你是個什麽意思?”馬飛昂頭虎視李成。
只見李成抽出一把刀來扎在地上“今天得死一個人!”
“不行!”李安給了李明一個眼神,後者立馬衝過來抱住李成,李安則跑向馬飛那邊,他一點也不希望今天這場重逢最終變成一場生死之戰。
馬飛凝視那把刀足足三秒後,他點了點頭“行!”
“馬飛!”李安怒斥道。
馬飛面對李安雙手搭在他的肩上“我知道你不希望這種事發生,但有時候有些事你無能為力,你就算製止的了一次,也製止不了無數次,不如...”
馬飛的話還沒說完,李安是一拳砸在馬飛的臉上,接著他衝烏梅喊道“過來幫我捆好他!”
烏梅猶豫了一下,然後快步跑過來,纖細的雙手按在馬飛的手上,讓他奮力掙扎也無法脫身。
“李安!你這樣做是不行的!有些事是必須得解決的!”地上的馬飛強行抬起頭來。
李安指著黃鵑的肚子說道“那你至少也得看看你的兒子吧!你想讓他一出生就沒有父親嗎?”
“...”馬飛一時語塞,他看向黃鵑,後者淚眼朦朧的看著他,但並沒有出聲也沒有任何動作。
黃鵑知道這件事肯定是要解決的,所以即便自己的男人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死去,她也沒有想過要阻攔馬飛。
“好了,安心睡一覺,醒來後,再說”李安說完就準備給馬飛後腦杓一拳,好在錢海跳出來阻止了他。
“我說你啊,手法能不能不要那麽凶殘,有時候改變一下,你會發現事情很簡單的”
錢海一邊說著,一邊伸出雙手絞住馬飛的脖子,後者在掙扎了三秒後,就因為大腦供血不足陷入了昏迷當中。
做完這個後,錢海驕傲哼了一聲“你看,這事是不是簡單的多”
“是啊...”李安撓了撓頭“你這手技術不錯啊,有空教教我”
兩人說話的時候,烏梅已經松開了按住馬飛的手,她一臉複雜的看著二人聊天,她能感受到兩人的對話之中一種情愫正在產生。
“唉...”烏梅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然後轉過身子去。
李安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他在跟錢海說了幾句後,就走向李成,後者臉上的憤怒已經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種非常複雜的表情。
“你打算用砸的還是用新辦法?”李安淡淡的問道。
被李明限制住行動的李成翻了一個白眼“有區別嗎,反正都是暈過去”
“好嘞,那我試試新手法”李安走到李成身後。
三秒鍾後,李成也暈到在地。
拍了拍手,李安一臉輕松的說道“看來這事暫時是解決了,至於後續的問題,那就後續再說吧,老子可不想回來的第一天,就要看廝殺”
說完這些,李安就自顧自的朝裡面走去,也不管地上的兩人,還有附近站著的其他人。
待李安走後,錢海來到烏梅身邊,她可不像李安那個憨憨一樣,她早就注意到了烏梅的臉色不對。
所以來到烏梅身邊,錢海就搶先將話給說了出來“你別擔心,我對這種蠢貨沒什麽興趣,惟一讓我留在他身邊的只有酒,而且像我們這樣批量生產出來的實驗體,本身就沒什麽太多的情緒,我被趕出來,只是因為我是個報廢品罷了”
說到這,錢海摸了摸自己的雞窩頭,那是她離開晨光研究院後,自己弄的,以此代表著自己和曾經的生活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