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剛佔了下風,餐廳的人除了幾個鐵心的,基本都跑了,朱剛對朱老八說:“我的餐廳是你砸的,必須陪為的損失。”
轉身把朱小武揪過來說:“餐廳被砸的,也有你的損失,你就這麽看著你爹發瘋不管?”
朱小武說:“他是我爹,我有什麽辦法?最多是還他這條命。”
說完,大步走到餐廳門口,拴上繩子,將繩套往脖子上一套,上吊自殺。
朱老八畢竟父子情深,見朱小武在空中掙扎,急忙過去抱住,托起來,讓拳館的將朱小武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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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武被救下來後,看著朱老八,一把抱住,嚎啕大哭。
這邊朱剛冷冷看這兒,一言不發。
朱小武緩過氣來,忽然對朱剛打滿:“你不是朱家的人,也不是我堂叔,竟然看著我死,手指頭都不動一下!”
朱剛到了這個時候實在忍不住,乾脆翻臉說:“你這個艾滋病,死在路邊無人管的垃圾,先是背叛你爹,現在又來背叛我,你活著幹什麽?”
朱小武被噎得臉色發白:“你鬥不過我爹,拿我來墊背,還要老子死!老子不幹了,你過來,老子咬你一口。”
朱剛看著朱小武:“你值不得我動手,老天會收你。”
朱小武聽過朱剛這麽說,起身對著朱剛猛衝過去。朱剛不敢讓朱小武近身,轉身就跑。朱小武拚命追趕,過橋的時候站立不穩,摔下橋去。
朱老八趕過去,一看朱小武在橋下的水泥地板上一動不動,急忙報警、撥打110,將嚇呆了的朱剛一把抓住,一拳打倒在地。
拳館的幾個小夥子下去將朱小武抬上來,已經斷氣了。
朱剛這時害怕了,對朱老八說:“哥,是他自己掉下去的,不關我的事。”
朱老八說:“不關你的事,不關你的事!”幾拳打得朱剛鬼哭狼嚎。朱剛的家人得到消息趕來,見朱小武死了,也嚇呆了,急忙向朱老八求情。
很快警察趕到,120急救車也趕到。確認朱小武死亡之後,鑒於朱小武有艾滋病,警察勸說直接火化。
朱老八不乾,將人抬到餐廳,搭起靈堂。
警察隻好將朱剛帶走問話。
朱老八對警察說:“你們不能放他回來,否則他會逃跑的。他有案子在身上,將人打針打死?”
警察說:“有證據嗎?”
朱老八氣憤地說:“人都死了,那裡找證據,你們一審不就審出來嗎?”
事情到這個地步,朱剛的家人害怕了,找朱老八求情,這件事事情最好大事化小,都是一家人,留給朱剛一個機會。
憤怒的朱老八不乾,一定要告朱剛。
朱剛的家人將協議拿來,當著朱老八的面撕掉,說什麽都不要,只求朱老八過朱剛。
牛氣上來的朱老八堅決不乾。還好律師趕到,得知協議已經被朱剛家人主動撕毀,將朱剛家人叫到一邊,等朱小武抬走之後,讓他們自己拆除餐廳的建築,這邊他會說服朱老八。
朱剛的家人這才松口氣。
律師勸朱老八,人死不能複生,朱老八不乾。律師無奈,將一本筆記本遞給朱老八說:“朱小武自己寫的,看看吧。”
朱老八接過來筆記本,上面寫著:通向平房頂上的小柴房沒有樓梯,我每晚就著打火機微弱的亮光,小心翼翼地攀著一個很窄很陡的木梯爬上去。
害怕燈光引來警察,我早就將小柴房內的電線掐斷了。一張肮髒的雙人木板床上,鋪著一條破絮的棉被,另一條破損不堪的棉被胡亂扔在床上。床架上和窗框上到處是厚厚的一層塵埃。
兩個小窗戶都被厚厚的報紙貼得嚴嚴實實,從外面根本發現不了這屋內微弱的燭光。牆角裡是一個放著破衣裳的黃紙板箱子,一個常年不用的空熱水瓶放在紙箱子旁。一個蒙著塵垢的方木凳子放在木床和牆壁狹窄的過道內。
每天都是這樣過去,胡亂脫下襯衫和大短褲,踢掉腳上的一雙拖鞋,躺在破敗不堪的棉絮間。內心深處早已厭惡了這種非人的生活,渴望早日能擺脫,渴望著早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可是,戒不掉,實在戒不掉,又擠公交車綹竊,找錢買藥。誰知道我的痛苦和迷茫?
從報紙上,我其實知道自己的生活叫“行屍走肉”,懂得了“歇斯底裡”……
夜深的時候,我經常然在黑夜裡驚叫著猛地蹬掉破敗的被子,瘦弱的雙腿在拚命亂踢,然後,猛地坐起來,渾身的冷汗。原來,又做了一場噩夢,而每晚,如此的噩夢又好多個,不敢點燈,只能在恐懼中迷迷糊糊再次入睡……
清晨醒來,胡亂地洗了把臉並漱了漱口,匆匆向街上走去。躲過正在晨練的人們怪怪的目光後,低著頭匆匆前行到街頭的大小公交車站牌下等車。
每天8點鍾以前,是人們上班的高峰,這也是我“上班”的好機會。我手指縫間藏著一忍鋒利的小刀片, 一旦被人發現就用刀片自殘。
無論是寒冬酷暑還是風霜雨雪,幾乎天天清晨我都這樣去早早等車,尋找擁擠的公交車。得手後,急匆匆下車,有時未得逞輕則一頓臭罵,重則吃一頓拳頭……
得手後回到自家門前的街頭。然後,他用街頭的IC卡公用電話給“買家”聯系。約好地點後,他乘上“摩的”用偷來錢去買白粉。中午,乘“摩的”回到家屬院。
這時,手裡攥著一個用衛生紙包的小包,小包有大拇指般大小,而小包內又包著3個火柴頭大小的小小包,每個小小包內是白色粉狀的毒品海洛因。
這是我買來的100多元的白粉。害怕發生意外,他一天三四次吸毒,一天要“買”三四次毒品,而每次都這麽多。
迅速逃回小柴房後,馬上關上房門,迫不及待地打開3個小小包,將白粉倒在一張錫紙上,然後,用刀片將白粉碾得更細小,再小心翼翼地將白粉倒進事先買來的一次性針管內。
之後,將礦泉水吸進針管溶化白粉。這些做完後,將針管連續搖晃了好幾下,讓白粉和水充分溶化。
10多年了,以前的那種燙吸辦法對沒有一點用了。早用這靜脈血管的辦法。兩隻胳膊上到處是吸毒留下的針眼,血管已經硬化,針頭插進去血液不再回流了。從半年前開始,將褲子脫到了小腿處,左手拿著溶有毒品的針管插在左大腿根的靜脈血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