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長聽龍飛這麽說，馬上說:“我先落實，在回答你的問題。”隨即當著龍飛的面撥通電話，詢問大都會出警的情況。

　　問清情況，對龍飛說:“你說的時間屬實，鳴笛也屬實。雖然遲到的原因是交通事故耽誤了時間，出警的警察不得不鳴笛，我還是向你道歉。”

　　龍飛說:“我不要你的道歉，我還要再次報警，還是大都會茶樓有人有聚眾賭博。”

　　副局長說:“不可能有人膽大包天，警察前腳走，他們後腳繼續賭博。”

　　龍飛看著副局長，撥通110 說:“大都會茶樓有人聚眾讀博，請你們去製止……我是誰?一個公民，在你們督查辦投訴你們出警不力。”

　　副局長說:“讓我開說。”

　　龍飛將手機遞給副局長。副局長接過電話說:“我是值班副局長，你們馬上命令剛才出警的警員，立刻出警大都會茶樓。”

　　副局長下打完命令，請龍飛坐下說:“請你稍等。我們的警察會證明，他們一定會秉公執法。”

　　20分鍾後，副局長的手機響起來，副局長看看來電顯示，打開免提鍵說:“直接匯報出警情況。”

　　對方說:“報告副局長，抓到正在聚眾賭博的賭徒六人和賭資兩百萬。已經請求警力支援。現場局面在控制中。”

　　副局長看著龍飛說:“怎麽樣，我們的出警沒有徇私吧?”

　　龍飛笑著說:“這才是我們普通市民期望的雷霆出擊。大都會茶樓不是好地方，藏汙納垢，希望警察深挖隱藏的壞人。”

　　龍飛說完，向分局副局長道謝後，撥通晚報的電話說:“大都會茶樓警察出警，抓獲一批賭徒，賭資金額巨大，想要第一手新聞就跑快一點。”

　　離開公安分局，一路返回團結鄉，再無障礙。

　　回到軍友之家俱樂部，劉海心神不寧地等著，看見龍飛，急忙問:“那夥人沒有為難你吧?”

　　龍飛笑著說:“沒有。這是我在春明市的第一場戰鬥，劉叔放心，我們會勝利的。”

　　劉海歎口氣說:“連累你了，小龍。”

　　龍飛說:“軍友之家俱樂部就是為劉叔你這樣的老兵建造的，這是我的使命和任務，必須完成的任務。”

　　劉海說:“可是那幫人勢力大，我們惹不起。”

　　龍飛在劉海身邊蹲下說:“劉叔，當年在戰場上，子彈在頭上、耳朵邊嗖嗖亂飛，你怕不怕?”

　　龍飛說:“那個時候不害怕。不一樣，那時我是軍人，現在是老百姓，又欠別人的閻王債。唉！”

　　劉海一聲重重歎息。

　　龍飛說:“借2萬，實得9千，還了十幾萬，到底是誰欠誰?劉叔，到了這裡，你好好休養，過段時間，帶你到處走走。”

　　劉嬸插話說:“我們不吃白飯，我還是要乾打掃衛生的活。”

　　龍飛笑著說:“劉嬸，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牛永發，六嬸的事你負責安排。”

　　這個時候，白連長說話了，嚴肅地說:“龍飛，不管你怎麽處理這件事，違法的事不能做。也不要讓人說我們仗勢欺人。”

　　“你要光明正大打敗這種人。”

　　龍飛立正敬禮:“堅決完成任務。”

　　“第一個任務，為劉海接風！”

　　白連長大聲宣布。

　　先上的是雞絲稀飯，牛永發用小號高壓鍋燜的稀飯。龍飛嘗了一口，眼前立刻出現班公湖成群的斑頭雁飛翔的景象……

　　“這才是牛永發的手藝！”龍飛陶醉地說。

　　一口稀飯下肚，引起的回憶各不相同。白連長起身對王兵說:“還記反擊戰之前那一年，我們參加的大比武嗎?”

　　王兵悶頭喝著稀飯，竟然喝得兩眼淚花。

　　“王叔，怎麽啦?”龍飛關心地問。

　　“媽的，一碗稀飯，喝出20年的辛酸。完全是糖衣炮彈。”

　　“一碗稀飯喝成軟骨頭，沒有出息。”白連長生氣地說。

　　王兵生氣了，站起來對白連長說:“不服氣再拚一次?”

　　白連長:“來來來，我這個省軍區第三還怕你分區第一?”

　　兩個人杠起來，白連長對牛永發說:“去找兩根鋤頭把，海綿包好頭子，我就不信拿不下這個強牛。”

　　牛永發不高興地說:“白連長，你罵王叔，不要連我一罵嘛。”

　　白連長拍拍腦門，自嘲地說:“是是是，主要是你的稀飯太好喝，喝得忘了眼前，隻想著過去。”

　　“想當年，我參加省軍區的大比武，個子比我高一頭的選手，在我的槍下都不是對手。”

　　白連長自豪地大聲說。

　　王兵在一旁冷冷地說:“是，都不是你的對手。要不是我讓你一槍，去省軍區比賽的就是我王兵。”

　　白連長那忍得下這口氣，過來拉王兵:“走走，我們外面說。不要光說不練。”

　　劉海急忙說:“王兵，不要對白連長無禮。你認個輸會死人?”

　　龍飛急忙說:“白連長，王叔，先坐下。今天是為劉叔歸隊接風。你們的比試等俱樂部開業之後我來安排，好嗎?”

　　白連長有這個台階下，滿意地坐下。

　　王兵忽然哭了起來，對白連長說:“連長，我錯了。我一個在水牢裡面熬過50天的人，爭這些有什麽用。”

　　阿美不明白王兵怎麽突然就哭了，邊給王兵擦眼淚邊說白連長:“你這個當官的不好，不會關心人，還得王叔哭傷心狠了。哭出病，你要負責。”

　　白連長也想不到王兵會忽然流淚，起身問王兵:“兄弟，怎麽了?”

　　龍飛說:“白連長，他好好的。這是回家見到你和劉海，幸福的眼淚。炸太國，王叔的眼中除了殺氣，就是絕望，那裡找得到眼淚。”

　　一句話，將白連長和劉海的一眼淚勾出來。

　　白連長讓牛永發到上酒，將王兵和劉海喊起來，端起酒杯說:“我這個老兵，代表你小舅這個連，感謝侄兒子，將軍友之家俱樂部的願望變成現實。來，我們敬你。”

　　龍飛將酒喝完，扶著白連長坐下說:“感謝的話不能說。我們在座的，都是老兵，不同年代的老兵。我們是一起在做這件大事。”

　　劉嬸說:“算我嗎?”

　　龍飛大聲回答:“當然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