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夜藍害怕了,握著彼岸花的手在發抖,據她所知沒有幾個人能來到紅泉。
閻君是她唯一知道的一個能來紅泉的人!
上官諾寺向她逼近,夜藍隨著他的逼近而退後。
砰,兩個人齊齊的掉入彼岸花中。彼岸花像有生命一樣在啃食著夜藍。
上官諾寺把夜藍抱住,彼岸花立刻恢復平靜不再攻擊。隨後,上官諾寺把夜藍帶回岸上,夜藍坐在那裡,白花的梨花慢慢墜落,時間似乎變得很慢。
慢到夜藍隨手就能握著掉下來的梨花,她手一揮,抓住了一片梨花。
然後翻過手,松開來。
看著梨花在她的手心飛舞,像白色蝴蝶般翩翩起舞。
夜藍被迷了理智,她站起來然後跟著白色蝴蝶不停的向前走著,一直走著。
“夜藍,夜藍。你醒醒!”
夜藍聽到一個聲音在叫她,她迷糊的睜開眼睛。
看著上官諾寺出現在她的眼前,她立刻一掌劈過去。
“離我遠點!”夜藍防備性的看著上官諾寺。
“你怎麽了?你剛剛醉了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因為你給我喝的東西,你帶我去了紅泉。”
“你在說什麽?我們剛剛一起在這裡。紅泉?那是只有閻君才能去的地方。我怎麽可能帶你去?如果你有疑惑,我們可以看監控。可以證明我們一直都在這裡。”
上官諾寺看著像是在說真話,夜藍摸著她的頭,感覺所有的事情都不對勁。
她瘋狂且快速的離開酒店,來到外面用力地呼吸著。
上官諾寺也跟了出來,夜藍直接揪住他的衣服。
“你剛剛給我喝了什麽,我很確定不只只是酒。”
“抱歉,我找孟婆要了點湯。不是失憶的那種湯,是讓鬼魂安睡的湯。我看到你幸苦,所以就想幫幫你。”上官諾寺只是想幫助夜藍。
“你剛剛應該是作夢了!”
“胡說,鬼不會作夢的。”
“鬼還不會睡覺了,但是你剛剛睡覺了。沒有事情是絕對的,只有辦法還沒有想到而已。”
上官諾寺已經被夜藍提起來,他懸空著。
憤怒的夜藍雙眼通紅,被戲耍的她感覺到非常的生氣。
“你離我遠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用力地把上官諾寺摔在地上,夜藍直接消失而去。
上官諾寺從地上爬起來,伸出手只見一朵白色的梨花隨風飄去。
“你會記得我的,你會記得的。”上官諾寺說出這句話後,轉眼之間也消失不見。
夜藍這邊慌張又無助,幾百年前這樣的感覺首次出現。
她不知道那是夢還是真實存在?她不知道上官諾寺所說是真是假?她真的不知道?
夜藍回到了地獄,直接去了判官的生死簿間。她四處找著她的的資料,但是怎麽也打不到。
“地獄使者,這不是你應該進來的地方。”
判官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身後,把夜藍嚇了一跳。
“判官,我想要我的死亡資料。”
“嗯?怎麽了?你怎麽會想要你的死亡資料,按理說你不應該最清楚的嗎?這生死簿只是記錄個大概,當事人才是最清楚的。”
“我記憶出現問題,有些事情回憶不起,我需要我的資料。”
“抱歉,地獄使者的資料並不在這裡。”判官搖搖頭,表示他愛莫能助。
“你這裡是所有人生死資料存放的地點,
怎麽會沒有我?” “一百年前,發生了些事情。所以關於地獄使者的資料,已經全部由閻君保管。如果你想知道,要去找閻君。但是奉勸你一句,即使你是地獄使者,也不要因為這種事情去煩閻君。你好不容易跟閻君達成協議,千萬不要做後悔的事情。”
判官看著夜藍,關於事情輕重要害,不得不提醒著。
夜藍明白地點點頭,然後離開資料室。她走在地獄的街道,看著無數的鬼魂。
“地獄使者。”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夜藍停住腳步。
“劉麗?”
“是我,沒有想到諾大的地獄還能碰見你。”
“是啊,這幾百萬分之一的機率也能讓我們碰到。”夜藍尷尬地笑笑。
“謝謝你。”
“謝我做什麽?事情是我應該做的。”夜藍也不是大發善心,她有著她的目的。
劉麗知道夜藍有目的,但夜藍也確確實實的幫助到劉麗。
夜藍這邊讓劉麗跟她來,到了沒有鬼魂的地方。
“肖深給你燒的紙幣,你拿著用吧!”夜藍說謊了,她從口袋裡面拿出她的冥幣然後交給劉麗。
劉麗接過說:“替我謝謝他。 ”
“我會的,在這裡你要保持低調。到你投胎的時間前,你來找我。到時我會替你安排好一切。”夜藍其實並不需要這樣做,劉麗的命運跟她無關。
也許是夜藍現在亂糟糟的心情,有劉麗對她施以笑容與感恩,讓她有些溫暖感動。
“謝謝你,地獄使者,你是個好鬼。”
“哈哈哈,希望肖深也像你這樣認為。”
“怎麽?肖深不這樣認為嗎?”劉麗覺得奇怪,接觸肖深有段時間。
按理說肖深應該對夜藍非常感恩,怎麽可能會不感恩?
“可能我不是個好鬼吧!”
“地獄使者,有什麽你可以跟我說,我絕對會保守秘密。”劉麗覺得夜藍應該沒有說話的人,孤孤單單的出現在這裡,帶著愁眉與落寞。
“我沒有什麽可以說的。謝謝你的關心,現在我還有事情我要去閻君。”
“請。”
劉麗立刻讓開路,然後彎腰目送夜藍離開。
夜藍並沒有去找閻君,判官說的對,這種事情去找閻君,閻君絕對會暴怒。
但夜藍的心裡有個結,就像肖深關於他的父親之事。明明近在眼前,卻因為有些人無法得知。
那種難受的感覺讓夜藍回到人間,把手機開關。
很多未接來電的消息湧入進來,大部分都是集中在肖深這裡。還有兩個是?
夜藍緊蹙眉頭,不懂地看著那兩個號碼。
不是因為陌生,而是因為太熟悉。
“喂。”夜藍打過去,她人則是走在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