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舉動,一瞬間令景鋒大腦一片空白,景鋒隱隱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中似乎有什麽東西斷掉了。
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沈沫此舉,徹徹底底的摧毀了景鋒此前所有的心理安慰。人與獸的區別,就在於人能控制住自己的情欲,而作為獸卻沒有這個能力。
一旦人性面崩塌,內心深處潛藏的獸性就會徹底爆發。屆時,人就會變得像野獸一樣,做事隻遵循本能。正如此刻的景鋒。
在被沈沫接二連三的挑逗後,景鋒終是沒能把控好自己的身體。手臂稍一用力就將沈沫壓在身下,並且雙手不斷的撕扯著沈沫的衣服。
而沈沫也顯得極為配合,待到二人赤身裸體後就開始描繪一幅春宮圖。
事實上真正醉酒的人,大腦隻是一陣空白,除了倒地悶頭大睡,再無任何行為。酒這東西,能麻痹人的神經,卻麻痹不了人的感情。所謂的酒後亂性,實則根本不曾存在。如果不是因為寂寞,或是不是因為喜歡,根本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情。
“哥兒幾個,吃好了咱們就去釣魚吧。”林偉提議道。
“好!”眾人異口同聲回答道。
見眾人沒異議,林偉看一眼手表,嘴角露出不可言喻的微笑。迄今為止,距離景鋒送沈沫回房已經有半個多小時了。這麽長時間,一男一女獨處一室。如果不是在享受愉悅,難道還會看書不成?
“咦,鋒哥呢?”飯後,林偉帶著眾人去人工湖釣魚,終於有人發覺景鋒沒了蹤影。
林偉擺了擺手,“管他呢,我們玩我們的”
在海威度假村最僻靜的房間裡,不停有男人的喘息聲和女人的呻吟聲傳來,直到隨著男人的一聲低吼,這場戰鬥方才結束。
景鋒懷裡摟著沈沫,心中卻思緒萬千。原本以為沈沫這樣一個以清純冠名的冷豔校花絕不會做過這種事,但是事實卻恰好與想法相斥。
而且整個過程基本都是由沈沫在引導著景鋒,直到後來沈沫沒了力氣方才換上景鋒。
雖說男歡女愛之事是人的自由,但景鋒多多少少還是會心存芥蒂。這無關大男子主義,而是人的佔有欲在作怪。
由於剛剛沈沫透支了全身的力氣,此刻倒在景鋒懷裡鼾聲輕起。景鋒別過頭看著沙發上的衣裙殘骸,不由得歎一口氣。伸手拿起床頭的電話撥通了號碼。
“喂,鋒哥!你在幹嘛?怎麽這麽久還不來啊?”電話裡,林偉質問道。
“別跟我扯犢子,你那酒裡不會放了什麽東西吧?”景鋒說的很直白,絲毫不遮掩。
“鋒哥,冤枉啊!這酒你也是喝過的,加沒加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鋒哥,弟弟我送你一句話叫酒不醉人人自醉。好啦就這樣,掛了。”說完,林偉直接掛斷了電話。
景鋒怔怔的看著電話,琢磨著林偉的那句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思。
“還不明白嗎?”
驀然,景鋒懷裡的沈沫幽幽說道。
景鋒低下頭去,只見沈沫雙眼緊閉,俏臉微紅,仿佛剛才的話並不是沈沫說的一般。
“你醒啦?”景鋒拍拍沈沫的肩膀。
沈沫緩緩睜開眼睛,眼中幽怨的看著景鋒道:“一直都是醒的。”
事到如今,話都已經說開到了這個地步,景鋒再不明白也可以去死了。
“你喜歡我?”景鋒問道。
沈沫輕輕點點頭,“嗯……從你打跑那個校外流氓後被學校開除後,我才發現我喜歡上了你。
曾經我一度以為這隻是一種愧疚感,後來才明白,原來並不是。” 沈沫的回答令景鋒內心一陣激動,原來自己並不是什麽也沒有得到,隻不過是被沈沫自己曲解了。不過還好,如今說也不算晚。
“那……你……的過去?”景鋒吞吞吐吐,不知所雲。
對於景鋒想要問的,沈沫心知肚明。沈沫倒也乾脆,沒等景鋒說完,沈沫便自己攤牌了:“在此之前我還有過一段戀情,那個人與我從小一起長大。朝夕相處之下,感情也漸入佳境,有些事情自然也就水到渠成。隻不過那時候我才15歲。”
在白靈國乃至全世界,16歲以下皆屬於未成年人,而16歲以後才算是成年人。當然相應的,16歲後要為自己今後的所作所為負責,對於一些後果也需要自己一人承擔。
“15歲!”景鋒眼睛瞪的滴溜圓,“未滿16歲發生關系那是犯法的啊!”
沈沫歎了口氣說道:“我當然知道,隻不過當時情投意合,行此事也是你情我願,不過如今不在一起了,雖然有些後悔,但人一旦犯了錯誤,就應該為自己錯誤買單。”
“好吧。”
景鋒不再發問,沈沫也沉默不語。一時間,氣氛竟變得尷尬起來。
終是景鋒打破了平衡的寂靜,道:“要不再來一次?”
打死也沒想到,景鋒居然會脫口而出這樣一句話。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沈沫居然還頷首同意了。
“我來幫你。”
一個小時以後,景鋒與沈沫手挽著手來到了人工湖旁,眾人見此一幕皆目瞪口呆。
跟沈沫關系比較好的女生走上前來咂咂嘴,“你們表白了?”
二人相視一眼,皆搖了搖頭。
的確,景鋒與沈沫雖然沒有任何表白,但相互喜歡之下就這般默契的走到了一起。一切都不過是水到渠成而已。
“誒?沫沫,你怎麽換衣服了?”總有心思玲瓏的人發現沈沫的不同。
沈沫訕笑著,隨後轉頭狠狠地瞪了景鋒一眼。 剛才那件衣服,因為景鋒的粗魯已經宣布陣亡了,這件衣服還是景鋒托前台客服送過來的。
“哦!”幾個女生長哦一聲,恍然大悟,皆是一副“你懂得”的模樣壞笑。
沈沫的臉唰的一下紅到了底,害羞的躲進景鋒的胸膛。而這一幕,卻被大多數男生看到了。此刻他們心中夢寐以求的女神卻趴在別人懷裡,無數道玻璃碎裂的聲音隱約響起,那是心碎的聲音。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夕陽下,景鋒與沈沫相擁吻別。
傍晚,景鋒搭乘著林偉的車回到四合院。
“不進來坐坐?”景鋒問道。
林偉連忙擺手:“不了鋒哥,幫我給老爺子帶個好。今天太晚了,改日定然登門拜訪。”
說罷,林偉發動車子打道回府。
景鋒走進屋子,發現阿超與景老爺子居然還在嘮,仿佛兩個人之間的話根本嘮不完一般。景鋒覺得自己與景老爺子從小到大說的話,都沒有阿超與景老兩日一天兩宿說的多。
“爺爺,阿超,我回來了!”
景鋒熱情的打聲招呼,但是阿超與老爺子卻完全將景鋒給忽視掉了,仍舊自顧自的嘮嗑。
見沒人搭理自己,景鋒掃興的回到床上,掏出手機與沈沫通話。
“老首長,剛才景鋒是不是回來了?”阿超冷不丁冒出了一句。
景老爺子抿了一口茶水說道:“沒有吧?可能是你看錯了。咱們接著聊!剛才說到哪了……”
這一夜,景鋒失眠了,直到很晚才略感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