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先前審問時候的互相檢舉揭發,蕭正把幾個淫辱過婦女、殺過老人孩子的都押到一邊。
“蕭某不是嗜殺之輩,可有一點你們給我記住了,凡是淫辱婦女的,欺負老人孩子的,殺無赦!”
所有人包括護衛隊員在內,一臉凜然的看著蕭正,覺得這一刻的蕭正眼神如刀,一身的殺氣,都不由自主打了個激靈。
“孫立成,李遠...”蕭正接連叫出七個護衛隊員。
“給你們兩個選擇,殺了他們,或者放下武器離開護衛隊!”
幾個人面面相覷。
“不明白為什麽叫你們行刑?打仗的時候,你們是什麽表現自己心裡清楚!”
“殺人,沒什麽難的!”說完蕭正拿過一把腰刀來到韓永奎面前,一揚胳膊,“唰”的一道血線從韓永奎脖子噴出,韓永奎吭都沒吭就栽倒在地。
“怎麽樣,如果你們吃不了這碗飯,就放下槍離開護衛隊。”
孫立成咬了咬牙,端著槍來到一個土匪面前,哆嗦半天一閉眼,槍往前面一伸,“噗”的一聲隻扎進半寸不到,土匪疼的嗷一聲!孫立成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的人,見大夥都在看著他,再次咬了咬牙,抽回槍用力扎了下去,這次正中前心,很乾脆的結果了土匪的性命。
孫立成閉上眼睛,平複著咚咚直跳的心,隻覺得再跳一點,心就能從嘴裡蹦出來。
“不是我要逼著你們,如果你們在打仗的時候退縮了或者不敢下手,等待你們的只有死亡,而且還會連累身邊的兄弟,到那時,你再後悔再愧疚也為時已晚,明白嗎?”蕭正上前拍了拍孫立成,對大家說道。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到現在沒什麽好說的,真被趕出護衛隊哪有臉在村子待下去?連帶著親人都會抬不起頭。
拚了!李遠等人熱血上湧,緊緊攥住手裡的長槍,大吼一聲殺上前去......
這次的殺俘事件讓隊員們重新認識了蕭正,平時溫爾文雅總是面帶笑意,說話也不疾不徐很有耐心,可現在一看,這絕對是個狠人,而且越是平時和藹,發起狠來越覺得嚇人,這種強烈的反差讓不少隊員心裡對蕭正都多了一分敬畏。
剩下九個土匪驚恐的看著蕭正,他們也都是亡命之徒,可蕭正殺人的時候給了他們強烈的震撼,那一刀揮的充滿了隨意,甚至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太...太狠了!
“把人埋了吧,不管生前做了多少孽,一死百了!”蕭正歎了口氣,吩咐道。
回到兵營,蕭正把五個有家眷親人的土匪押到面前,“有個事兒要請你們幫忙,你們願意嗎?”
“願意願意,小的願意!”
“好,那就有勞了!”
蕭正的客氣是一種習慣,可他越這樣幾個土匪越是害怕。蕭正也不去理會,害怕才好呢。
陳富貴今年三十多歲,獵戶出身,後來犯了官司就落了草,在青龍山一帶混了幾年也算有點氣候,不過最近流年不利,沒做什麽好買賣,後來拉著隊伍去大汶河找機會,可沒等歇腳就被人揍了回來,損兵折將不說,自己還受了傷,真是窩囊又憋氣。
今兒倒好,老二又折了!被一群村民給收拾了,跑回來的小土匪說對方怎麽怎麽厲害,陳富貴半信半疑,以前壓根兒沒聽過,怎麽就冒出個這麽厲害的主兒?不就是一幫泥腿子嗎?
“老三,你說老柳村的人真那麽厲害呢,還是老二輕敵中了埋伏?他是被捉了,
還是真掛了呢?” 山中豹長的還真像豹子,一對小圓眼睛,幾根狗油胡,滿嘴大黃板牙,聽大哥問話,放下手中的酒碗擦了擦嘴,說道:“大哥,別聽那幾個崽子瞎說,老二怎麽說也是一員猛將,或許一時不慎吃了點虧,崽子們一害怕就跑回來了,我覺得沒啥事,明兒我帶人去摸摸。”
陳富貴點了點頭。
“報!”一個巡山嘍囉跑了進來,“報兩位當家的,山下過來兩輛馬車,咱們劫不劫?”
“說說,什麽情況?”陳富貴坐直了身子。
“一共兩輛馬車,好像是大戶家的小姐,跟著七八個護衛,都帶著家夥。”
“哦?大戶家的小姐?”山中豹來了精神,“你們怎麽知道的?”
“那小姐好像受不了顛簸,還下車吐了兩次,咱們看的清清楚楚,後面車上好像不少箱子,就不知道有沒有乾貨。”
“乾!”山中豹霍然站起,“大哥,上門的買賣豈能不做,您老也好久沒開葷了,兄弟這就帶人下去!”
“老三,還是小心點兒!”
“放心吧大哥,咱是誰啊,幾個家丁收拾不了,你兄弟我不白混了!”
山中豹領著二十多人下了山,嘍囉在前面引路,沒一會兒便來到山腳,老遠就看見兩輛馬車正從山下經過,七八個家丁挎著腰刀警惕的看著周圍,還有的喊道:“加快速度,聽說這片不太平,都小心著點兒!”
“嘿嘿,知道不太平還來,娘的!”山中豹露出大黃板牙,“兄弟們,給我追!”
山下的馬車似乎感到了危險,陡然加快了速度,有個家丁向山上看了幾眼,猛然喊道:“保護小姐,快走!”
“想走?沒那麽便宜!”山中豹一馬當先,“兄弟們,追上他們,回去通通有賞!”
一跑一追,轉眼就出去七八裡地,眼見要追上馬車,山中豹興奮的大吼道:“哇哈哈哈,小娘子莫跑,我山中豹又不真的吃人!”
正在這時,兩側草叢中伏兵驟起,眾匪還未等反應過來,數十隻標槍投射而來,很多人愣神的功夫標槍便到了眼前,再想躲哪還來得及,有的被直接洞穿咽喉,有的直插前胸,還有的幸運些,扎到了腿或者胳膊上,還好不是要害部位算是躲過一劫。
驚叫中,第二波標槍再次破空而至,路上無遮無掩,二十幾號土匪成了活靶子,兩輪下來便折損了大半,只剩下七八個人雙腿顫抖的看著周圍湧上來的人群,三當家山中豹身上中了兩支標槍倒在地上,雙眼圓睜死不瞑目,估計是覺得自己死的忒窩囊,敵人是誰都不知道就嗝屁了。
“降者免死!”蕭正大吼一聲,帶著眾人來到被包圍的眾匪面前。
被這麽多人圍著虎視眈眈的盯著,長槍林立閃著寒光,有膽小的土匪急忙扔掉兵器舉起雙手,“我投降!”
有帶頭的就好辦,幾個人紛紛扔掉兵器。
蕭正吩咐道:“快,把他們捆上,三娃哥,帶著你的班看住他們,其他人換衣服!”
護衛隊員迅速扒掉土匪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有的還沾點血往自己身上、臉上抹了抹。
前面的馬車轉了回來,薛茂林很是鬱悶,小正答應過自己說有重要的事做,沒想到就是扮女人,擦脂抹粉穿紅掛綠,越想越覺得丟人。
“小正,這回得帶著我!”
沒等蕭正說話,張北來了一句,“丫頭,打仗用不著你!”
一聽這話可把薛茂林氣壞了,剛要對張北發火,蕭正吼了一句,“鬧什麽,這什麽時候,要鬧回去鬧!”
倆人見蕭正發火立刻蔫了。
薛茂林不甘心,來到蕭正面前,“你得帶著我,你得說話算話!”
“茂林哥,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看你這身打扮, 哪適合上陣殺敵?放心,以後會有機會的。”拍了拍薛茂林,蕭正轉身喊道,“都別慌,按計劃行事!”
從馬車上抽出幾塊木板,押過幾個土匪讓他們抬著三當家的,其他隊員有的一瘸一拐,有的相互攙扶,稀稀拉拉向老鴰嶺走去。
蕭正把從家裡帶過來的幾名土匪叫到眼前,“再跟你們說一次,要是臨陣壞了事兒,可別怪我們拿你們家人撒氣!”
“不敢,蕭當家的請放心,既然投了你們就絕不反悔!”
蕭正一揮手,“走!”
“小正,你別進去了!”張南攔住蕭正,他沒趕上老柳村的戰鬥,心裡很不是滋味,感覺自己就像當了逃兵似的,幸虧昨晚趕回來,否則攻打老鴰嶺又錯過了。
羅士信也勸,“是啊,哥,我們進去就行!”
“別廢話了,快走,免得夜長夢多!”
隊伍快走到老鴰嶺半山腰的時候,有個投靠過來的土匪對蕭正說道:“蕭當家的,前面就有崗哨了!”
蕭正點點頭,“加快速度!”
一眾人等呼呼啦啦向山上跑去,邊跑邊喊。
“快,快報告大當家的,三當家的中了埋伏!”
“不好啦,三當家快不行啦!”
放哨的一聽,什麽?三當家的快不行了?急忙向山下的隊伍迎了過來,嗯?前面幾個人不是二當家手下嗎?什麽時候回來的?不過見抬人的倒是三當家手下的,這才猶豫著走了過去。
來到近前發現情況不對剛要說話,孫柏慶一刀捅了過去,隨後將死屍推到旁邊草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