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光照射在鶴慶縣衙門上,雖說整個衙門都是用普通的青磚綠瓦搭建而成,但這金黃的陽光卻給衙門增添了一種“金壁輝煌”的感覺,仿佛就像一個小宮殿一般,白山行坐在門檻上嘴中叼著一根草思考著什麽,而金誠、大漢還有其他捕快正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吃著燉野豬肉,白山行回頭瞅了一眼嘴裡嘟囔了聲:“心真大,自己親爹被刨了還有心情吃呢”,說曹操曹操到,只見大漢拿著一碗盛好的野豬肉端在了白山行的面前,大漢:“白捕頭,今天的事不管怎樣真的謝謝你,馬上入夜了,吃點熱乎的暖暖身體,我呢,哎,說出來怕你笑話,當年父親死的早,母親後來也扔下我改嫁了,我都好久沒吃過這麽香的肉了”,大漢說完擦了擦嘴上的油,白山行接過碗後:“你剛才交代的我都知道了,天色已晚先回去吧,我會調查個水落石出的”,大漢急忙說道:“那不行啊,人家都說了前人之過,後人必嘗,我萬一回去慘遭不測怎麽辦?”“那怎麽著?總不能讓你住在衙門吧?”“我看行啊,我平時可以幫你們掃地看門啊,給管口吃的就行,而且我這人力.....”“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堂堂公堂衙門住著閑人成何體統?”白山行連忙打斷,“這樣吧,我派金誠捕快護送你回去,誒!金城,你趕緊吃,吃完了送他回去”,只見金誠一臉不情願的點點頭,順帶狠狠的咬了一口豬後腿。就在二人離開不久後,黑夜“如期而至”,此時白山行正在回家的路上,這一天他回家了,已經在衙門連續住了好幾天該回家看看母親了,他的左手提著一盞黃油布燈籠,右手提著一包他為母親精挑細選的野豬肉,腰間依舊挎著他那把格外喜歡的佩刀,黑漆漆的夜仿佛要把他吞噬一樣,從遠望去,仿佛是一支小火苗在黑暗中行走一般,”山行回來了啊”白母靠著牆說道手裡還不停的搗鼓著什麽東西,白山行緊了緊關住的大門說道:“啊,娘你還沒睡啊”“寒冬臘月的,夜裡長的很,娘睡不著尋思著給你縫雙鞋墊穿,怎麽?今天衙門沒事啊”“嗯,沒什麽大事最近太平著呢,不過也有個麻煩事,算了不提了,娘,我們衙門今天做了一些野豬肉,我給您帶了些回來,我現在給你熱一下啊”白山行說完,準備出門撿點柴火去,“不用孩子,娘現在不餓,你過來,跟我說說什麽麻煩事?”白母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兒說道。在聽白山行說完來龍去脈後,白母陷入了沉思,白山行望著發呆的母親問道:“娘,你怎麽了?”白母歎了口氣:“唉,報應啊,唉,隔世緣啊!”說完後還用手不停的捶著胸口,“到底怎麽回事啊”白山行一臉疑惑的問道,“孩子,你可知今日這個大漢便是你魏老叔的兒子”白母說完緊接著問:“呢人是不是叫魏大力?”“沒錯啊,是叫魏大力,不是,到底怎麽回事啊”白山行有點急了,“那就沒錯,錯不了哦,大力他爹就是你爹當年最好的朋友了,也是你爹最好的盜墓搭檔啊,當年我剛懷你不久時,有一天夜裡他們二人急匆匆的回家裡取了一些東西便走了,從此以後你爹再沒回來過,不過,這個魏瞎子倒是回來過,可是剛回來不久後便死了,因為這事與你無關,我就沒提起過”,聽母親講完,白山行的腦子瞬間亂了套,於是他借口衙門還有些事沒處理完,告別母親後,便匆忙的向衙門敢去,在回去的路上, 他始終在想“既然魏瞎子和父親當年都是赫赫有名的盜墓賊,
今日魏瞎子的墓被掘了,本人還被鞭了屍,那麽報仇的這個人可能是因為沒有找到我父親的墓,不行,我得趕快把這個事弄個水落石出,不然因此連累到了母親就不好了”白山行心想道,此時的夜更深了,在寧靜漆黑的山路間,隻有白山行的腳步聲和積雪被踩發出的聲音回響在山谷中,時不時還有貓頭鷹的叫聲伴隨而來,不好,貓頭鷹乃凶兆之物,白山行更是著急了,起初是快走後來索性便跑了起來。不一會兒,當白山行就快跑到衙門口的時候,有人突然從背後拍了他一下,“誰?”白山行大斥一聲接著便撥出了刀,此時在黑暗中發出了他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是我啊!山行哥,我是金誠”,白山行一邊擦了擦額頭的汗一邊插回了佩刀,“你嚇死老子了,呢人你給送回去了?”“嗯,我回來的時候聽衙門的兄弟們說你回家去了,我一個人心煩意亂就準備出去散散步,誰知道你迎面跑過來了,居然沒看見我”金誠不安的說道,此時的空氣中散發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壓抑味道,白山行意識到不對勁連忙問道:“出什麽事了?”“山行哥,我就是想不通,到底是什麽深仇大恨,我今天送呢人回家,誰知道回去後發現他家僅有的幾隻母雞被人弄死了,你說這弄死了也就算了,居然還用雞血寫了一句是仇躲不過,家裡的東西也被砸了個稀巴爛,唉,我一看這也沒法住人了,索性又把他帶了回來”此時的金誠越說越激動了起來,“他人呢?”白山行問道,“在裡邊呢”,“走,我們進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