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壹鎮守的合浦郡中。
士徽披散著頭髮坐在房間之中,觀其周圍已經有不下十幾個摔碎的酒壇,再看其神色,哪裡還有半分交州第一公子的形象,就好像丟了魂一般的行屍走肉,只知道不停的飲酒······
士徽簡直不敢去回想之前的一幕,當自己拿著長槍策馬衝向所謂的欺世盜名之輩時,僅僅三十回合,手中長槍便被來將擊飛,若不是沙摩柯拚著自己被俘相救,只怕現在早已········而當自己問到來將到底是黃忠、馬超孫策中的哪一位時,卻聽到了深受打擊的一句話······
“末將只是黃老將軍麾下一副將,若是老將軍,你怕是走不了十合,便命喪於此了!”文聘一臉崇拜的說道。
對於武將來講,最能贏得人尊重的便是武藝,而黃忠的武藝,在人才濟濟的衛羽集團軍方面,絕對是可以進入前五名的,加上胯下神弓箭無虛發,若是真的論起不擇手段的廝殺,只怕無人可以逃出黃忠的軒轅弓······
對於同一立場的文聘來講,這當然是崇拜,可是這句話對於士徽來講,那真是如雷霆萬鈞般的打擊·······自己自幼習武,更是十五歲便領軍作戰,交州境內自信沒有對手!當年替父親討伐蒼梧之時,那太守吳巨,僅僅一招便被自己刺於馬下!天下間怎麽可能還有人能夠擊敗自己!然而士徽不知道的是,長期以來他所面對的,與他現在面臨的,真真是完全一個地下一個天上,不可比之·······區區吳巨之輩,怕是衛羽麾下或者曹操麾下一名斥候統領都能輕易將其戰勝········
士徽雙眼布滿血絲看著眼前這一切,手上還纏著白布,顯然文聘那一刀讓他並不好受。不過身體受傷是小,心裡受傷是大,看著衛羽大軍強盛的軍勢,他的心裡仿佛落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難道自己真的不如那些欺世盜名之輩嗎!!難道自己仰仗的武藝兵法竟然就如此不堪一擊嗎!!不!!!我不甘心!!!”士徽大聲的嘶吼著!
“徽兒···還不到悲傷的時候!勝敗乃兵家常事!畢竟誰也沒想到,衛羽的軍隊會出現在那裡,隻怪他們運氣太好了!振作起來!徽兒!如今他們兵圍我合浦郡,此刻正需要徽兒你大破敵軍!”士壹拍了拍士徽的肩膀安慰道。
“二叔···我·····我還可以嗎······”士徽雙眼通紅的看向士壹問道。
“當然!你是我們士家的驕傲!好了徽兒,跟我去與眾將一同商量退敵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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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黃忠大軍擊退敵將,準備繼續分兵進攻之時,被俘的沙摩柯投降了黃忠。
山越之人本就看中武藝,並且只服比自己強的人,而沙摩柯是因為援救士徽才被文聘俘虜,所以並不服氣,再其數次要求之下,黃忠答應與其比武,並不使用弓箭,隻用手中長刀!然而僅僅不足十個回合就將沙摩柯製伏,沙摩柯見黃忠的神勇之後,欣然的投靠了衛羽一方!
而據沙摩柯所述,戰敗逃走之人乃是士家大公子士徽,更是士家家主士燮最為仰仗之人。
魯肅聽到之後,便立即向黃忠建議,全軍追擊士徽!若能擒得此人,就等於得到了一半的交州。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黃忠在與眾人商議之後,
立即將三路大軍合一,共同追擊士徽。 一路下來士徽的五萬大軍十不足一,士徽本人更是在幾名偏將拚死護衛的情況下,逃到了合浦郡,黃忠追趕而至後,則是立即率軍圍了合浦郡!
城下黃忠大帳內。
“先生,為何阻止我們攻城?先生不是說若是擒得士徽,我們就等於得到了一半的交州嗎?”黃忠看向魯肅問道。
“將軍,此時士徽身陷合浦城中, 據說此處太守是士壹,將軍請試想,一個是士燮的親弟弟,一個是士燮最疼愛的兒子,我軍將他們二人圍困在城中,久攻不下的話,那士燮會怎麽做?”魯肅反問道。
“哈哈哈哈!妙!妙計!老夫懂了!來人!取地圖來!”黃忠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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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浦郡太守府內。
士壹看向眾人問道“如今,敵軍將我們四面圍住,城中的軍糧僅夠支撐一月有余,若是無援兵的話,隻恐我們不戰自敗啊······眾將有何良策?”
“末將願意領一支精兵突圍,趕往交趾請求家主發兵相救!”一名偏將說道。
士徽此刻也恢復了往日的神情,看向士壹說道“我們可分三路突圍,一路虛兩路實!先派出五千人佯攻南門敵軍,在其混戰時分,再派出兩路人馬分別前往交趾以及蒼梧,除了向家父求援之外,可將我在蒼梧秘密訓練的那支人馬調來解圍,待這兩路人馬突圍成功之後,佯攻的人馬再撤回城中堅守,如此一來,便可夾攻消滅城外敵軍!”
士壹滿意的看向自己這個侄兒,雖然剛剛經歷一場大敗,然而能在自己的點撥之下迅速調整過來,也不枉自己對其寄予的厚望!
士徽低聲自語道“哼哼··不錯,本公子只是一時不察而已,待我那支軍隊到來,看你們如何應對······衛羽!哼!本公子受到的侮辱,定讓你加倍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