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入其來變化,若是往常,韓若雪興許會感到害怕。
可現在不同了,自從剛才打了兩個小鬼子之後,一種從未有過的成就感讓她忘記了恐懼。
現在的她不僅沒有恐懼,相反她還相當興奮,而就在她準備要上前打人時,被這個特務曹長的四個衛兵給攔了下來。
並且抬槍瞄準,隨時開槍。
這個鬼子特務曹長看了韓若雪一眼後,走到軍曹小村上樹跟前,責問道:“小村君,這幾個怎麽回事?你們的,請出示證件。”
小村上樹正要解釋,旁邊的王龍走上前,抬起一腳就朝這個特務曹長就是一記斷子絕孫腳,並用東京純正的日語罵了起來:“你個廢物,知道她是誰嗎,這可是梅機關特務司川島芳子中佐閣下,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阻攔。”
這個特務曹長捂著被踢碎的蛋蛋,疼得滿臉鐵青,欲要讓身邊士兵開槍時,卻聽到他這一生只聽過一次的詞——梅機關。
梅機關是日本最高特務機關,直屬日本內閣大臣司令官。
這個詞他還是跟少佐去報告戰果時,無意間聽到一個讓整個皇軍為之膽寒機構,一個輕易可以將一個將軍轟下台的存在。
此刻他要讓對方出示證件,這意味著對梅機關的不敬,饒是心裡有多大怨恨,他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當然,他旁邊幾個士兵沒有聽過梅機關這個機構,自然對這話的重要性理解不了,準備要開槍時,這個碎了蛋蛋的特務曹長急忙阻止:“住手,他們是長官閣下,不得無禮。”
“喲西,你的該死,不過川島小姐心情好,可以賞你剖腹,否則,哼……”王龍冷哼了一聲,轉身對那個小村上樹道:“你的是小村君?”
面對長官直接詢問,小村上樹立即頓首哈腰回應:“長官閣下,我是715第三小隊軍曹小村上樹。”
“喲西,你的從現在開始就是特務曹長,在我們執行任務回來之前不想再看到他。”說到這裡,王龍對那個特務曹長做了一個抹脖子手勢,走到韓若雪身邊,一副恭敬的模樣道:“川島小姐,請。”
小村上樹在打魚回來就被直接抓來當兵入伍,後來經歷了幾場戰鬥,負過幾次傷後因為戰功,從原來二等兵一步一步當上了軍曹長。
在等級森嚴的軍隊裡,上級對下級可是像畜生一般使喚,甚至可以毫不緣由槍斃。
小村上樹在這個特務軍曹手下呆了近兩年的時間,受盡了無數的折磨。
這個特務軍曹,有功就上,有過全都推給了手下士兵。
就因為他是大阪本土來的,家裡有著比漁民更強一點的勢力。
如今來自神秘機關的中佐要提拔自己,那可是自己十八代祖宗在天照大神那裡抬得起頭來的事。
想於此,小村上樹將手裡三八大蓋對著自己曾經的上司頭部毫不猶豫的開了一槍,不僅如此,為了討好那個封自己官的中佐,他也給自己好兄弟小島君開了一槍。
在這裡,鬼子開槍殺人再正常不過,但那些靠邊的偽軍一個個卻傻了眼,因為他們從未見過,一向紀律嚴明的鬼子軍隊竟然開始內亂。
尤其是在旁邊等著搜身進城民眾,看到這發生一切後不由得傻眼,鬼子高級軍官竟然喬裝良民,而且三兩句話後,兩個鬼子就被自己的人殺死,其中還包括平日裡作威作福的特務軍曹。
要知道這樣的事,鬼子入侵華夏的這些年還是頭一遭。
剛走了沒幾米,王龍身後想起了預料到的槍聲,嘴角不由泛起一抹得意笑來,為了讓鬼子更加相信,王龍還可以轉身,用命令的口氣道:“小村君,我們來臨縣之事你務必要保守秘密,等我們面見了筱塚義男司令官,你這個準尉恐怕就要榮升少尉了。”
小村上樹雖只是一個鄉村普通漁民出生,但能夠當上軍曹,除了與戰功意外,還有這一般漁民沒有的察言觀色。
尤其是聽到那中佐還要給自己升官,小村上樹,更是高興得如見了祖宗。
夾緊羅圈腿、鞠躬、頓首,給王龍一個日本最為神聖的禮節,聲淚俱下道:“多謝閣下提拔。”
雖然王龍沒有顯露出軍銜,但是當了兩年的軍曹,小村上樹也有點眼力勁的。
能夠在川島中佐面前說得上話,輕易給自己加官進爵,軍銜一定不低。
再加上, 他那一口純正的東京方言,不得不讓人懷疑,他也是那個神秘機關的高層。
一行四人輕易從炮樓經過後,後面的李雲龍和魏和尚不由松了一口氣,放在兜裡腰間的手這才拿了出來,往衣服上擦了擦汗。
就在韓若雪打了兩個鬼子,那個準尉一來時,李雲龍和魏和尚準備掏槍挾持時,不料王龍一擊斷子絕孫腿,就把那鬼子給踢廢了,讓那鬼子直接失去了詢問的機會。
除此之外,讓李雲龍驚訝的是,韓若雪一介女流,但不乏巾幗英雄的風范,尤其那一口日語更是說得讓兩人差點誤會這是混跡在八路軍裡的日本間諜。
來到城樓下,李雲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城樓上那門九四式山炮,流的口水幾乎都要將城門給淹了。
“團長,別看了,等拿下了臨縣,這四門九四式山炮,我保證完好無損給你抬回獨立團。”王龍怎麽不知道李雲龍的小心思,他看那山炮的目光,就像看自家地裡面的西瓜,不對,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光棍第一次見到洗澡的女人一般。
“只是看看老子的九四式山炮要怎麽運回去。”李雲龍更為直接,想要立即馬上將山炮運回去:“真不愧是我獨立團的寶貝,等回去,我讓炊事班那些同志吵宮爆肉。”
“我們不是有錢嗎,直接去醉仙樓去吃。”王龍掂量著手中的大洋,拿起一個吹了口氣之後,直接湊到耳朵聽那充滿銅臭味也富有吸引力的聲音。
不過他這六個大洋,可不是拿來開飯前的,因為飯錢自然有人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