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個士兵舉槍瞄準胡漢義,四周土匪立即舉槍瞄準兩人,外邊聽見動靜也紛紛衝了進來,對著王龍等人舉槍瞄準。
就在這時,王龍卻冷笑一聲:“胡桑,不得放肆,她的大日本帝國之花,她若是有個閃失,我相信臨縣715旅團以來,整個牛頭山清風寨,全都死啦死啦的。”
聽到這句話,胡漢義臉上明顯的猙獰起來,但腦海中飛快思索著,咀嚼著這句話的意思。
他自問雖然不能與黑雲寨的謝寶慶相比,實力稍弱一些,但也在方圓百裡也是一個屈指可數的存在,但一旦得罪了日本人那問題就大發了。
715旅團,那可是數千人的大部隊,不說別人人家一人一口唾沫,也能讓整個清風寨飛灰湮滅。
說完這句話,王龍又示意那個士兵讓開,小心翼翼將韓若雪扶在主座上,環視了四周後,王龍感覺有些不對。
首先是那個拿著羽扇裝諸葛亮的家夥不見了,還有就是那群穿白色吉利服的小隊不見了,最為重要的是,他有一種直覺,一股莫名的危險即將來臨。
作為兵王判官,他已經嗅到了危險來臨,只是因為微醺的原因,酒精麻痹,他不太確定這感覺的真實性。
把韓若雪扶坐在主位上後,王龍突然捂著小腹,一臉癟紅的問道:“胡桑,你的茅廁在什麽地方?”
人有三急,胡漢義自然知道王龍要去幹什麽,也沒有在意,便讓一個手下帶王龍去。
當王龍剛走出大廳時,胡漢義似乎察覺自己還是太大意了,當即吩咐兩個駁殼槍心腹跟隨而去。
胡漢義這一切做的很細心,也很掩飾,但還是被韓若雪捕捉到了細微的動作。
當即韓若雪對著剛才護著她的那個鬼子用日語吩咐了一句:“讓大家注意警戒,派人去保護山本君閣下。”
隨後兩個鬼子便朝著王龍去的方向跑去,這讓胡漢義嘴角猛抽幾下,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的警覺性不一般。
因為剛才喝得太多,王龍真的想上茅廁,在一個小兵帶領下,很快找到了茅廁。
茅廁修建得很巧妙,矗立在崖壁之上,說是崖壁,也不完全是,說是河岸要準確一些。
茅廁下方十米左右便是緩緩流淌的河,因為冬天的緣故,河水失去了原有湍急,隨著積雪和冰塊堵塞,河水流得很緩慢。
可能這裡是茅廁的緣故,四周並沒有崗哨,就連巡邏的小隊也沒有經過這裡。
只是讓人感覺,將茅廁設立在這裡,讓人感覺沒有那麽簡單。
而在山頭另一邊是一個極度緩坡,在那山坡也按理說是整個牛頭山唯一的出路,可也沒有人在那裡站崗。
當王龍仔細眺望時,才知道那裡是通往野狼山腹地,那裡十裡荒地,狼真正的天下。
可想而知,但凡是個正常的人,絕不會向著那邊出去,或者從那邊而來。
嚴格的說,那坡頭下便是牛頭山天然的屏障,這應該就是當初胡漢義選擇在這裡建立山頭的主要原因。
茅廁用石頭建造而成,隨著河岸建成了一排,一共十幾個坑。
王龍隨便找了一個進去方便,剛解開褲頭時,旁邊傳來兩個低沉的聲音。
“快點,我們趕緊去前緣伏擊,李雲龍的隊伍來了。
二當家的說了,誰要是殺了李雲龍,賞錢一千大洋,殺了趙剛,八百大洋,若是那個戰神,直接給一萬。”
另一個聲音道:“當真,可是我聽說,二當家似乎發現那個戰神在山寨內,就是那個山本太郎。”
“應該不會啊,那個戰神判官怎麽會跟一群小鬼子混在一起,還有我聽說那個戰神不喜歡女人,反而喜歡男人,你說那戰神會不會是女人假扮的。”
另一個聲音繼續道:“鬼知道他是男是女,不管怎麽樣,殺了他就有一萬大洋。還有二當家已經安排好了,只要待會兒大當家以摔杯為號,埋伏的兄弟們就會殺上去,將那兩人給殺了。”
兩人說完之後,也相繼離開,王龍也很快暢快,聽到兩人的談話,他已經沒有之前那種微醺狀態,感官也變得敏銳了許多。
同時,他也確定了之前那種危險。
讓他無語的是,是誰傳出來的謠言自己喜歡男人,而不喜歡女人,狗屁,奴家明明是直男好嗎!
我呸,有本事弄個日本娘們過來試試,老子是純爺們好不。
剛一走出茅廁, 迎面便看到三個土匪手持著開山刀,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其中兩個腰間還別著駁殼槍。
這兩個人王龍認識,是胡漢義的親信。
而此刻,面對三個凶神惡煞的土匪,王龍卻佯裝沒看到,還朝其中之前帶路的家夥喊了一嗓子:“你的,大日帝國最忠實的奴才,你的趕緊過來,我剛才不小心踩到了什麽,你過來舔乾淨。”
他用的純正的漢語,那個土匪吃驚的同時也十分惱怒,王龍竟然喊他過去吃米天共。
旋即手舉著開山刀便朝王龍砍來,另外兩個持槍的同伴見狀,並沒有拔槍反倒是各自持著一把開山刀,想來是怕驚動不遠處大廳裡的人。
他們持著開山刀,並沒有急著動手,相對他們而言,不用他們出手,自己的弟兄就能將眼前這個鬼子軍官給砍了。
王龍見狀,嘴角泛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冷笑,三步並著兩不狂奔向前,左手向右一揮,化拳為掌,一拳直接劈在前者脖頸上,那人手中的開山刀還未落下,脖子一歪便就嗝屁了。
而王龍趁機一把奪過開山刀,附身而去,只看到他手中的刀快速旋轉身影很快消失在原地。
兩個土匪見同伴倒地,還沒明白怎麽回事時,對方已經衝了過來。
王龍雖然受了傷,但手速絲毫沒有減弱,只看到他向前一奔,低身橫掃,一擊橫掃千軍就將離他最近的土匪給掃倒在地。
隨後他又向左一邁,手中的開山刀已經脫手而出,待刀再出現時,已經橫穿那土匪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