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戰鬥持續了大概有一個鍾頭,鬼子退下去了,陸航一共殺了76個鬼子,這直接把身邊不遠處的連長和各排長給驚呆了,這個傻子槍法居然那麽好,殺了那麽多人。
這一手給露的,讓身邊的那個黑鬼班長滿眼駭然的望著面前自己以為的慫包,掏出一支煙遞給小混蛋,自己也點上一根。
“咳咳咳……”一口煙嗆進黑鬼的肺裡,鼻涕眼淚都嗆出來了。
陸航也叼上根煙點了,眯著眼,然後慢悠悠深吸一口。
此時連長和一群的官兵都圍了過來。
“小混蛋,你不是沒上過戰場?”連長激動在陸航身邊問道。
“我記得我小時跟我爺爺在山上打獵的時候練的吧!”陸航想了想應該是這樣。
連長和幾個排長對了對眼,誰也不會相信他說的,連長微微點頭,遲疑了一下,再度說道。
“看來老子這次是撿到寶了,大家散了,估計很快鬼子又要進攻了!”連長看到大家都跑了過來,叫道。
“連長,連長,連長”一個戰士背著個布挎包來到連長身邊,交給中年連長一張紙。
連長蹲在壕溝裡面看電報大罵道:“他媽的,鬼子太狠了”說著貓起腰要離開這裡,剛走兩步回過頭來對陸航說道:“小混蛋,等會戰鬥結束以後我找你!”
“報告,連長,你看我班就剩下我們兩個了,我的胳膊還受傷了!”黑鬼大叫道。
“你個龜兒子,報告個屁,就他一人能頂整個連”朝著黑鬼丟過一包煙說道:“獎勵你們班的!”便消失在戰壕裡。
連長跑進掩體內的指揮所裡拿出望遠鏡望著鬼子陣地。
“媽賣麻批,這群狗日的龜兒子,居然第六師團部先頭部隊剛剛登岸,馬上要發動進攻了,三營叫我們撤退到松江縣城內,和鬼子打巷戰。”
連長方向望遠鏡又朝著戰壕跑去大叫道:“全體集合!”
很快三個排帶著自己的排裡的人集合,報數,結果一個連被打的只剩下50人不到,龜兒子的,如果今天沒帶二十幾個傷兵的人馬過來,老子這連長打成排長了。
“全部撤離到縣城布防!”連長看人數只有這麽些人。
“縣城裡都是老百姓,會不會影響到他們?”一排長有些不安的問道。
“你自己好好看看,這四周還有人嗎,淞江縣隻留下一坐靜謐的鬼城了。”連長看著集合好的隊伍一眼接的大叫道:“出發!”
連長帶著50不到的隊伍,進入了到鬼魅般安靜的有些恐怖的的縣城。
“一排進縣政府附近伏擊,二排負責佔領高樓,三排在南面巷子給我找好位置附近伏擊。”連長扯嗓子叫到。
“連長,我們排才10個人佔高樓人太少了吧,這裡高樓有不少啊?”二排長望著幾十座比較高的樓房著急的問道。
“媽賣麻批!你們排一個神槍手,找個最高的點給他守著,黑鬼你負責在叫兩個專門給他供應子彈。”連長聲音開始有些嘶啞的叫喊著。
二排長急忙找了兩人,一個是嘴受了傷的歪嘴,另一個是只能扛彈藥箱的十四五歲的毛孩子說道。
“看到沒有,那就是你三班的陣地,給我守住嘍”三人準備跟著黑鬼到一棟最高的樓房上去。
陸航順著排長的手指方向望去,一棟不大的教堂在鬼城裡卻是鶴立雞群,我靠!這是要送老子上天堂啊。
陸航跟著黑鬼朝著教堂方向跑去,
這教堂就是一個三層的小樓,可是在這一片低矮的民居處,顯得特別高大。 陸航望著教堂的最頂端有個十字架,躲哪打鬼子應該有聖母瑪利亞保佑自己,便對著幾個人說道。
“你們把子彈給我,我到上面十字架的地方埋伏,那地方呆不了人,你們幾個在四周隱蔽起來,這裡高敵人肯定也會來搶佔。”
黑鬼一聽也對,帶領幾個人躲藏在三個方向做起了暗哨。
不到半個小時,槍聲從一排長方向先傳出來。縣城裡的槍聲變得越來越密集,雙方的機槍手榴彈也開始響起了。
陸航看著這裡應該有五個地方可以躲避射擊的位置,先找了個靠南面的窗口位置埋伏好。
很快街道遠處發現有鬼子七八個出現,看著距離太遠,一直等到了200米時,陸航朝著一個軍曹直接一槍爆頭。這一槍也暴露了高樓內有人埋伏。
鬼子發現了教堂這個製高點,也分散朝著教堂來搶佔,陸航只要發現有露頭的,一槍一個,能打腦袋絕對不到心臟,能打心臟絕對不打大腿。
打死了六個,剩下兩個死活不敢活動半點,龜縮著等後面的大部隊,不到十分鍾街角出拐出了十幾個日本鬼子。
陸航的眼睛始終沒離開窗口的縫隙,這幾十個鬼子兵不知道教堂的高樓早有人埋伏,端著槍貓著身體移動過來。
結果在鬼子走了一半時,遇見了三排正摸搜前進,與敵人打了個照面,雙方就稀裡糊塗的開火了。
陸航本來想讓鬼子到200位置時候在打,現在亂戰開始,便不停的開槍射擊幫助三排進攻,很快這幾十個鬼子都不敢冒頭,結果被三排給機槍掃射,全送回了老家。
僅僅幾分鍾後,在三排剛才停留過的牆角,一個小隊鬼子反向搜索過來。這次鬼子狡猾了,都是找有掩體,倚著靠著藏著趴著,歪把子不停朝著教堂高樓上掃射。
“臥槽!這次鬼子學乖了,只見到歪把子掃射,又見不到人影,拿手榴彈又太遠,這樣看這裡是呆不住了,很快鬼子就會用迫擊炮”陸航嚇的趕緊朝著樓下跑去,招呼幾個人趕快撤離教堂,鬼子很快迫擊炮就要招呼過來了。
鬼子越來越多,歪把子,迫擊炮開始不停的朝著高點的樓房轟去,這下連隊又陸續死了不少人。
陸航帶著幾人朝著三排方向探索而去。發現三排正在街上,和阻擊的鬼子只有一街之隔。一邊死歪把子,一邊死捷克式,兩把人馬打的不亦樂乎。
陸航朝後一擺手,讓三人貼牆蹲好,自己抬起耳朵仔細確定了一下牆後機槍聲音位置。聽了半天也聽不出來,不過自己的腦海裡總是有著絲絲的感覺到歪把子的位置所在。
隻好叫過黑鬼,拿出手榴彈。幾個人按照陸航感覺點,拉開手榴彈引線,手榴彈開始飛過牆頭。
“轟”幾聲手榴彈爆炸聲響起,伴隨的是奪人心魄的強烈震顫,鬼子的歪把子頓時啞口無聲。自己真的靠著感覺給悶對了,幾個又繼續丟了幾顆手榴彈進去,三排也乘機衝鋒。
三排長衝進來一看,滿地是鬼子的屍體和鮮血,哪還有個活人,一時有點茫然。須臾,煙幕散盡。
陸航四人在原地休息了著,也沒有見鬼子有動靜,現在那些鬼子也只是先頭部隊,人數不是太多,估計後面的大部隊就要登入了。
經過黑鬼班長的介紹知道另外兩個傷員一個叫張富貴,一說話就歪著嘴好像講話挺吃力的,一說話歪著嘴總給人感覺是看不起人的樣子。
所以大家都都叫他歪嘴,這次剛好在嘴邊被炮彈碎片給劃了一道口,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嘴給劃正了。
另一個年紀比較小的才十五歲,他說自己叫薑千和陸航差不多都是屬於膽小怕死,他和陸航最大的區別是一拿起槍就渾身發抖,而陸航剛好相反。
所以在連裡基本都是扛彈藥的命。他沒受傷就因為不敢拿槍所以這次也安排給陸航傳遞彈藥,大家都叫他小子彈。
陸航掏出煙分給四人,躲在一個牆角下抽著煙,也不知道接下去該幹嘛。此時的槍聲零零落落的。
“我說歪嘴,我怎就見你個龜兒子,隻吸煙進去,沒見吐煙出來?”黑鬼一說,大家望著他還真是。
“我舍不得吐了啊!”說完嘴中冒出了些許煙,趕緊用鼻子湊著煙吸了吸說道。幾個人也是笑了起來。
“陸大哥,我怎一看你拿槍就不害怕了,我怎就拿起槍就發抖?”小子彈稚嫩的臉上羨慕的看著陸航正檫著手中的槍問道。
“我看你和我一樣都是心理有問題,我一拿槍就不害怕,我一見到鬼子就很想殺,也許你打十幾槍後這毛病就好了!”陸航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麽,隻感覺自己是越開槍越有勁,所以也只能這麽說了。
“你也別說,這小子送彈藥的機靈勁比打槍好多了,他打槍是浪費子彈,還是繼續給大夥做個運輸隊長吧。”黑鬼說的挺認真的。
“我想我娘了,在家裡哪有這麽遭罪,要不是逼我參軍,我才不來這鬼地方打戰!”小子彈望著遠方,仿佛正和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著飯,仿佛走在家鄉的田埂上。
他的話使得邊上的黑鬼和歪嘴都在此時,忘記了傷痛,忘記了子彈的喧囂,沉浸在溫柔美好的回憶中。
陸航卻是看著自己手中的槍,一臉茫然我到底是誰?除了記憶中的幾個人外,滿腦子都是各種歌曲,想著歌曲就輕輕的哼起了歌聲。
月亮在白蓮花般的雲朵裡穿行,
晚風吹來一陣陣快樂的歌聲。
我們坐在高高的谷堆旁邊,
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
我們坐在高高的谷堆旁邊,
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
歌聲讓幾個人更加的思念起家鄉,只見小子彈,掙扎著從牆角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說道:“我想回家!”
嚇的陸航趕緊閉嘴,小子彈被黑鬼一把拖了回來罵道:“龜兒子,你想死也別害了我們幾個!”
突然在前面傳出連續爆炸聲,而後是一陣七九步槍的射擊聲,遠處居然走來四個日本兵,貓著腰朝著陸航幾個人方向收搜而來,陸航拿起槍不到一分鍾在爆炸的聲音中,擊斃了四個日軍。
接著是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響起。陸航覺得前面的鬼子一定發生了變故,究竟是什麽變故不知道。
只見黑鬼一下叫了起來:“是鬼子的坦克,快跑!”
“按照任務命令,我們幾個是阻擊敵人的,怎麽就跑呢?”小子彈被黑鬼的樣子嚇了一跳,同時也想起了自己幾個人的任務。
“你個龜兒子的,那是坦克,別說這破槍,就是拿手榴彈也沒屁用,快走,好像是朝我們方向開來了。”黑鬼提起槍,拉起一旁發呆的陸航叫到。
一小隊鬼子貓著腰小心在坦克的掩護下。由南向北的前進,坦克如碾壓機般穿過小巷,穿過斷牆,經過院落,正朝著陸航幾個人方向開來。
他們本來是應該與一排正面遭遇,但一排在與他們遭遇時看到了坦克選擇了左轉向小街方向撤去。
陸航四人也貓著腰小心順著牆邊往北撤離,快撤出牆盡頭時,突然聽到牆的另一邊傳出日本人的聲音。
“八嘎,怎麽還沒有通過去,中隊長已經發火了,要是再通不過去你就切腹”一個鬼子用日本話說道。
“隊長,現在根本就不敢上前去,之前的牆對面有敵軍,小隊長就是讓手榴彈給炸死了,我們正派了四個偵查小分隊過去探查,我們在等等。”兩個日本人在對話著。
四人聽到牆的對面已經有日本,頓時嚇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在走過去一轉彎,可就和鬼子碰個照面了,四人都停了下來。
陸航猛的抬起頭望著眾人,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讓的四人頓時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