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4月底,自從傷愈出院後,日子過得還算舒心。在楊立仁和周世農的雙重關照下,現在沈禦已經被提拔為刑偵科的科長了,作為自己的得力心腹,劉同山接任一隊隊長職務,而王海被調任刑偵科稽察隊隊長。
警察局裡也沒有大案要辦,沈禦每天都是晨練完就去局裡報個到,然後就是看看報紙,和手下的幾個隊長逛書寓喝茶聽戲,去小酒館喝點小酒,有時受王處長邀請與其他分局的一些同僚認識認識,以便以後有事可以互相幫襯下。偶爾拿些無關緊要的案件,或者從楊立仁那拿些情報賣給郎本實人。
這天,沈禦來到方伯為的小酒館,自從和周韻好上搬去一起住後,就很少來這裡喝酒了,其實沈禦沒有其它嗜好,就是愛吃美食,尤其還是練武之人,食量很大,這家的酒菜非常符合沈禦的胃口,一段時間不來就開始想念了。
“哎呀!沈隊長...啊!不對,現在應該稱呼您沈科長啦!”店夥計熱情的招呼著,“您裡邊請!”
“好啦好啦!別客氣!又不是第一次來。”沈禦笑著走到了一張空桌坐下,“老規矩,再加盤白斬雞。”
“好嘞!您稍等!”夥計去廚房端菜去了。
“哎呀呀!小沈啊,你可有日子沒來啦!”方伯為從廚房出來,手裡端著一個菜盤來到沈禦桌前,將幾個菜一壺酒,兩套餐具擺在桌上。
“呵呵!是我應該說,老方啊!好久沒看到你啦!”沈禦給兩個酒杯倒上酒。
兩人拿起酒杯碰了下,一飲而盡!
“哈哈!沒辦法生意人嘛!”方伯為夾了顆花生米送入嘴裡,“你現在也不常來了,就碰不到咯。”
“我說老方啊!你這守著個小酒館還整天瞎忙什麽啊!”沈禦吃了塊豬頭肉,“你這可是不務正業啊!你說你這酒館要是倒閉了,我上哪去找這麽有滋味的豬頭肉啊!”
“呵呵!原來我這隻有豬頭肉才入的了你的眼啊!哈哈哈!”方伯為笑著喝了口酒。
“唉!誰讓我就好這口呢!”沈禦喝了口酒,“你這不止有豬頭肉,還有好酒啊!哈哈哈!”
“小沈!額...能求你幫個忙嗎?”方伯為猶豫了下說道。
“哎呀!老方,我們可是老交情了,什麽求不求的,你說,隻要是我能幫的,絕不推辭。”沈禦拍著胸口說道。
“呵呵呵!那我就先謝謝啦!”方伯為向沈禦一抱拳,“是這樣的,我有個親戚,是個老太太,現在遭難了,來投奔我。這個,要是隻找個活呢,我這絕對是沒問題的,現在難得是沒住的地方,你看你在警察局做事,有沒有關系可以幫忙找個能落腳的地兒,大小好壞沒關系,關鍵是租金得便宜,還得安全。”
“嗨!我當什麽事呢?”沈禦將杯子裡的酒一口喝盡,“這還不簡單,我原來住的房子,現在空著,我也不放心找人打掃,現在每周都要去一次,你那親戚要是願意,就去給我看房子,什麽租金不租金的,住著就行了,順便幫我打掃打掃。”
說著沈禦就從褲兜裡拿出一串鑰匙,從中拿下一把拍在桌上,“這是鑰匙,一會拿紙筆來,我把地址寫給你。”
“來來來!我們先喝酒!”沈禦舉起酒杯看向方伯為,“給我講講最近街面上的事!”
“哈哈哈!這真是太謝謝你了,小沈!”方伯為也舉起酒杯和沈禦碰了下,“什麽也別說了,全在酒裡了!乾!”
沈禦走後,
方伯為去了酒館後面的一個小庫房內,將一個櫃子推開,再將地上露出的一個木板翻開,下面是一個洞口,方伯為從洞邊的爬梯下到洞底,下面別有一番洞天。 一個老太太正在一張桌子邊坐著,看到方伯為立馬迎了上去。
“瞿媽媽,這是鑰匙,這張紙上是地址。”方伯為將鑰匙和記著地址的紙遞給了對方,“你先在那裡住下,等安全了,我再派人通知你。”
“唉!真是麻煩你們了,還要為我這老太婆操心。”瞿媽媽難過的說道。
“別這樣,瞿媽媽,你可是老黨員了,我們都是同志,什麽麻煩不麻煩的。”方伯為安慰著說,“這是滬北警察分局刑偵科科長沈禦的房子,應該比較安全,要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是他的老家親戚。”
“是嘛!那這個沈禦怎麽樣,不會有問題吧!”瞿媽媽疑惑的問道。
“呵呵!這小夥子人不錯,蠻有正義感的。”方伯為扶著瞿媽媽坐下說道,“我和他接觸也有兩年多了,是看著他從小警員做到現在的科長的,雖說有他那當局長的女朋友叔叔的關照,可如果沒有能力也是不能服眾的。”
“唉!這次因為顧順章叛變,在上海的黨中央遭到嚴重的破壞,不得不撤離上海。”瞿媽媽憤恨的說道,“隻是可憐了林娥啊!剛剛才生下的孩子,還沒好好看看就分離了。”
瞿媽媽說著說著就掉起了眼淚,想到自己那不足月的小孫子,就傷心不已。
“老方,幸虧你和顧順章不是一條線的,不然......”
“瞿媽媽,不要難過了,四一二我們都挺過來了,現在這算什麽,顧順章這個叛徒,我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方伯為安慰著瞿媽媽,憤恨的說道。
之後的幾個月,沈禦還是一如既往的過著自己悠閑的小日子,隻是平時不再瞎混了,拿出大量的時間來練功,特別是橫煉功夫和內力,直到......
1931年9月18日傍晚,日本關東軍虎石台獨立守備隊第2營第3連離開原駐地虎石台兵營,沿南滿鐵路向南行進。夜22時20分左右,日本關東軍鐵路守備隊柳條湖分遣隊隊長河本末守中尉為首一個小分隊以巡視鐵路為名,在奉天北面約7.5公裡處,離東北軍駐地北大營800米處的柳條湖南滿鐵路段上引爆小型炸藥,炸毀了小段鐵路,並將3具身穿東北軍士兵服裝的中國人屍體放在現場,作為東北軍破壞鐵路的證據,誣稱中國軍隊破壞鐵路並襲擊日守各隊。爆炸同時,呆在鐵路爆破點以北約四公裡的文官屯的川島中隊長率兵南下,開始襲擊北大營;爆炸後,駐扎中方北大營和沈陽城的日軍兵分南北兩路,向中國軍隊駐地北大營進攻。當夜,東北邊防軍司令長官公署中將參謀長榮臻根據張學良之命,命令東北軍“不準抵抗,不準動,把槍放到庫房裡,挺著死,大家成仁,為國犧牲”。由於執行張學良不抵抗命令,北大營8000名守軍被隻有300左右的日軍擊潰。
在日軍獨立守備隊向北大營進攻的同時,關東軍第2師第3旅第29團向奉天城攻擊,至9月19目10時,日軍先後攻佔奉天、四平、營口、鳳凰城、安東等南滿鐵路、安奉鐵路沿線18座城鎮。長春地區的東北軍自發反擊,戰至次日,長春陷落。1931年9月21日,日軍第2師主力佔領吉林。1931年10月1日,東北軍黑龍江洮南鎮守使張海鵬投敵,且奉日軍命令派出3個團進攻齊齊哈爾。1931年10月26日,關東軍第2師第29團佔領四洮鐵路沿線主要城鎮。1931年11月4日,關東軍嫩江支隊攻擊嫩江橋北守軍。1931年11月19日,日軍攻陷齊齊哈爾。
由於張學良一再堅持“不抵抗政策”,在不到半年的時間內,整個東北三省100萬平方公裡的土地被日軍佔領。
此事件由稱“九・一八事變”,由於當時中國東北地區被日本稱為滿洲,因此日本方面將這次事變稱為“滿洲事變”。
日本對東北三省的大規模侵略強烈地震動了中國社會,各個群眾性的抗日救亡運動很快在全國許多城市和村鎮興起,大家上街遊行,去政府部門請願,抵製日貨,一些年輕軍官紛紛上書請戰。
沈禦很無奈,事情還是按照歷史進程發生了,自己這個小人物根本無力去更改。沈禦有時在想,自己怎麽就沒有穿越成老蔣或者張學良呢,哪怕是穿越成東北軍的一個團長也比現在這樣好啊。不過沈禦也就感慨一下,感慨完了該怎麽過日子還得怎麽過日子,隻是更加努力的練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