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聽著死胖子的話,凌風頓時沒了洗澡的情緒。
他站起身,拿了一塊毛巾擦拭著身體。
不遠處的樊胖胖肥胖臃腫的身體跪在椅子上面,口中發出一聲輕咦,“哎?人怎麽不見了?怎麽變黑了啊?”
“媽的,正看到好時候呢,怎麽不見了!?”樊胖胖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下一刻,凌風所在的整個客房的門被踹開。
燕靈兒面露怒容,口中發出一聲嬌喝,她煉魄境六重天的實力展露無遺。
恐怖的魂力氣浪散發開來。
又羞又怒的燕靈兒一踹開門便把目光落在了方才偷窺他的死胖子樊胖胖的身上。
“死胖子!你竟然敢偷看我洗澡!看我不好好教訓你一下!”
說著,燕靈兒揚起自己的火焰長鞭,一鞭子一鞭子的抽在樊胖胖的身上。
“啊……”
“啊……”
殺豬般的叫聲傳出來。
“我的姑奶奶,我真的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樊胖胖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滾兒。
旁邊的凌風倒還是第一次見到燕靈兒暴走的時候。
她揮動著皮鞭,不留余地地打在樊胖胖的身上。打得樊胖胖哭天喊地。
這個死胖子也是活該。誰讓他偷窺。凌風淡淡一笑。
出完氣的燕靈兒這才收回自己的火焰長鞭,對著樊胖胖喝道:“以後若是再讓我見到你偷看我洗澡,我絕對不會輕饒你!”
“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樊胖胖被打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燕靈兒淡哼一聲,扭頭轉向凌風。
“啊!!!”
看到凌風之後,燕靈兒頓時發出比樊胖胖還要淒厲的慘叫聲。
凌風低下頭,這才發現,方才看燕靈兒抽打樊胖胖看得入迷,還沒有來得及穿衣服。
一塊毛巾被凌風握在手中,聽到燕靈兒的慘叫之後,凌風連忙用毛巾擋住自己的私密部位。
“你,你,你為什麽沒穿衣服?流氓!”
燕靈兒捂著自己的眼睛,不等凌風解釋便面部通紅地逃離凌風所在的客房。
凌風尷尬地站在原地,無奈地聳了聳肩。
他一個大男人,被看光了就看光了吧,又不會少塊肉。凌風對於這種事情,沒什麽講究。
畢竟,他自己也不是女人。
慢吞吞地換上一身乾淨衣服,凌風便坐在客房裡面的軟床上靜靜地打坐修煉。
旁邊的樊胖胖一臉很受傷的模樣,他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從自己的口袋裡面取出一枚治療丹放進嘴裡面。然後又取出一個紅色的小瓶子,可憐巴巴地看著凌風,說道:“風哥——”
凌風睜開眼睛,看著趴在床上的死胖子,皺了皺眉頭,說道:“什麽事情?”
“我受傷了。”樊胖胖緩緩說道。
“哦。”凌風繼續修煉。
“風哥,我受傷了啊。”樊胖胖見凌風一點反應都沒有,又對著他說道。
“我知道啊。”
凌風回應道。
“艸,風哥你沒人性啊。我都受傷成這樣了,你也不幫我塗藥。”樊胖胖指著凌風一臉痛苦地說道。
凌風挑了挑眉,笑道:“還不是你這個死胖子自找的。活該!”
“……”樊胖胖一陣無語。
因為凌風不肯幫忙,某胖子只能夠自己給自己撒著金瘡藥。
話說燕靈兒回到自己的客房之後,臉上的羞紅一直未消。
關上門,她洗好澡以後這才心煩意亂地上了床。
躺在床上,她的腦子裡面滿是凌風那赤身的模樣。
健壯的身體,結實的胸膛,還有那……
“呸呸呸,我這是在想什麽呢!”燕靈兒捂著自己微微發燙的臉,搖了搖自己的腦袋,讓自己不再去想凌風。
可是,無論她怎麽克制自己,方才見到凌風的那一幕根本從她的腦子裡面揮之不去。
然後,燕靈兒失眠了。
昨天夜裡,凌風倒是睡得很香甜。因為經過燕靈兒的一陣毒打,樊胖胖疼得一宿都沒睡著。
樊胖胖睡不著自然就不會打呼嚕了。
第二天早上,樊胖胖從床上爬起來,頂著個大大的黑眼圈。
“風哥,這地方你先住著。我得先回去給我父親大人請安了,順便回去養養傷。咱們明天在天南城的中央廣場見!”說完,樊胖胖便一瘸一拐地從客棧裡面離開。
明天,便是烽火宗進行招生考核的日子。
凌風笑了笑,忽然感到肚子有些餓了。於是,他推開門,打算叫上燕靈兒出去吃飯。
剛剛推開門,凌風便見一位穿著藍袍的世家公子正在跟燕靈兒聊著天。
燕靈兒表情裡流露出不耐煩的樣子,然而那位世家公子卻依然沒有察覺到的跟燕靈兒糾纏著。
“靈兒,我們出去吃飯吧。”凌風走過來。
見到凌風出來,燕靈兒露出欣喜的表情。
察覺到燕靈兒的表情變化,那位世家公子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靈兒小姐,敢問這位公子是?”那世家公子說道。
燕靈兒在一旁介紹道:“這位是與我同來參加烽火宗招生考核的凌風。”
“凌風,這是我剛碰上的一位公子,劉雲初劉公子,來自北海城。”
凌風暗中開啟天眼術,發現劉雲初年齡跟他差不多,實力竟然達到了煉魄境第八衝天。
“原來是靈兒小姐的朋友。你好,凌風公子。”
劉雲初笑著對著凌風說道。
凌風看著劉雲初,感覺他笑得有點兒假,而且眼神中還有著一絲隱藏很深的敵意。
“你好。”
凌風渾然不在意。
他扭頭對著燕靈兒說道:“靈兒,你不餓,我們出去吃早飯吧?”
“被你一說,我倒是真有點兒餓了。”燕靈兒微微一笑。
“不好意思,劉公子。我們要去吃飯了。”
說完,燕靈兒便拉著凌風匆匆離開,仿佛一刻都不想跟劉雲初待在一起似的。
“你走這麽快幹嘛啊?”凌風疑惑地問。
“不想看到那個人。他給我的感覺很不好。”燕靈兒頓了頓,說道。
凌風聳聳肩,說道:“我覺著他還可以吧,估計是喜歡上你了。”
“我才不稀罕他的喜歡。總是我直覺裡覺得他很不好,他那種人還是少接觸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