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第一天周帆起床把屋子收拾一下,今天李文斌要過來住,馬馳的行李都打好包了,正好周帆還有床新被子給文斌蓋,同學重逢是件開心的事。
九點鍾文斌到達江海火車站,給周帆打電話,周帆把地址發給他,讓他打車來紅星廠,自己會在大門口接他。
半小時不到,李文斌就出現在周帆的面前。周帆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曾經的帝都浪子褪去了青澀,透出一股淡淡的成熟,工作確實可以改變人,由內到外從形象到氣質。
周帆拉過李文斌的行李箱走向宿舍,文斌說:“你們紅星廠規模夠大的,比我的研究所大得不是一點兩點。”
周帆笑道:“你那是首都,那地方可是寸土寸金,豈是江海這個小地方可比。”
文斌說:“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處,大城市經濟壓力太大,要說生活還是江海好。”
周帆打開房門,指給文斌看:“呶,這就是我和馬馳生活和戰鬥的地方。”
“看上去還不錯嗎,比我在北京呆的地方大多了。”李文斌讚道。
李主任說:“這種大的比賽就是以結果論英雄,你們贏了就是證明你們實力比他們強。”
周帆笑道:“希望每次好運都在我們這邊。”
李主任開始布置當天的生產任務,又是非常忙碌的一天。大家休息了一個周末,今天都摩拳擦掌想把工作保質保量地完成,還有一個禮拜就要進入新的一年,大家對新年總有新的期待。
魏揚程一早騎了部自行車去陶然俱樂部上班,剛到俱樂部就感到氣氛不太對,遠處有幾個同事在談論些什麽,但他走過去,同事們就散開了。
魏揚程心裡也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反正自己昨天也答應了精英俱樂部,下周去上班,也沒有什麽特別顧忌的,主要是要維護一下自己在陶然俱樂部的名譽。
周末的比賽輸了,對陶然俱樂部的生意還是有一定影響的。雖然阿宇爭取到自己主場的機會,邀請到這麽多支持主隊的球迷,自己用上無線耳機進行現場指導,最終還是輸給了客場作戰的精英俱樂部。
阿宇正一包火沒地方發,突然很多人傳魏揚程和他的對手李迪是一家人,還懷疑魏揚程是故意輸給他的妹夫的
阿宇心裡知道魏揚程的水平,的確還算不上超一流選手,而且當天自己也是親自指導的,打不過確實是水平問題,但一來打壓一下他,可以減輕自己身上的責任,二來也可以通過敲打小魏來給精英俱樂部傳遞一個信息,不能讓精英俱樂部日子過得太舒坦。
阿宇讓工作人員把魏教練叫過來。魏揚程喝了杯開水,與李濤聊了幾句,就慢慢地走向總經理辦公室。
阿宇讓他先坐,然後問他:“現在外面都在傳你和你的對手李迪是大舅哥和妹夫的關系,你能解釋一下這件事嗎?”
魏揚程回阿宇:“是有這回事,我妹妹也是打完比賽才來告訴我的,我發誓跟他打比賽的時候真不認識他。”
阿宇冷笑一聲說:“你這樣解釋有人會信嗎?編也要編得可信點。”
“老板,我也在這裡做了不是一年兩年了,我的人品和球技你還不清楚嗎?更何況你還在現場親自指導我,你發現我在現場有什麽不正常嗎?”魏揚程問。
阿宇說:“這我就不清楚了,你們如果內部有交易還能讓別人看出來嗎?”
魏揚程發現阿宇鐵了心要把這個鍋給自己背,現在必須堅決捍衛自己在陶然俱樂部的名譽權,不然對自己在這個行業的發展會起到非常惡劣的影響。
魏揚程看了一眼阿宇,問:“老板,你是鐵定認為我的水平是在李迪之上嗎?而且還是你現場指導的,難道我沒有按照您現場指導的做嗎?”
阿宇“啪”的一聲把桌上的茶杯摔的粉碎,對小魏說:“難道還是我指導水平的問題?”
魏揚程也嚇了一大跳,從來沒有見過阿宇發這麽大火,連前台小姐走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阿宇朝她揮揮手說:“沒事,你出去吧。”
小魏也火氣上來了:“我打不過對手,你也打不過對手,憑什麽拿我撒氣?就因為我是他的親戚?就是我知道我是他的親戚,我也不敢放水啊,這是兩個俱樂部之間的事情,又不是我跟他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阿偉今天還沒來,李濤趕緊過來勸架:“老板,憑這麽多年打球的經驗,魏教練確實沒放水。”
魏揚程知道阿宇現在還是挺冷靜的,現在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趕我走,幸好我昨天答應了精英俱樂部。
阿宇讓李濤出去,順便把門帶上。魏揚程連忙趁李濤走之前,對李濤說:“是吧,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沒有一絲松懈。”
李濤點了點頭,然後把門帶上,輕歎一聲:看來跟魏教練做不了同事了,誰讓他跟精英俱樂部的教練是親戚呢?阿宇肯定容不下他。
阿宇問魏教練:“那你現在怎麽打算,總要對這件事情有個交代吧?”
魏揚程回道:“你趕我走可以,但你讓我背這個放水的鍋我肯定不背的,這我要跟你說清楚。”
“好吧,既然你不想幹了,我就成全你。”阿宇拿起電話打給財務部,讓財務把魏教練的工資提前發了走人。
魏揚程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整理物品,李濤安慰了幾句,魏教練讓他不用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
拿好這個月的工資,魏揚程和同事們再見,離開了這個工作四年的地方。
魏揚程背著雙肩包騎行在凌川的馬路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流,心情也輕松了許多。剛才過來上班的路上,心情一直非常忐忑,現在整個人得到了一個好的解脫。
到家後魏揚程給妹妹打電話,把陶駿宇這個溝通的過程描述了一下。小影說:“哥,這樣也好,你既保護了自己的名譽,又從陶然俱樂部全身而退,正好可以休息幾天,下月去精英俱樂部上班。”
“是呀,他不讓我走,我過幾天也要提出來的。現在這樣挺好。”魏揚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