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昊瞬間呆愣在那裡,他不知道陳鈺成找他來是為了什麽但是他大概猜出來,應該與陳雲雅有關吧。
“陳伯伯”蘇昊恭恭敬敬的鞠躬問好道。
陳鈺成並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走到沙發上坐下來,手裡拿著的雪茄煙已經所剩無幾了。他輕輕的彈了彈手上的煙灰。說道
“你應該清楚我請你來的目的了吧”
蘇昊隱隱可以猜到一些,但真的沒有多大的把握,因此也不敢冒然說知道,遂抬頭說道。
“還請陳伯伯明示”
陳鈺成掐斷了手中的雪茄煙,攤開雙手依靠在沙發上,招招手讓蘇昊坐下。
“聽說你最近和我的女兒走的挺近的,我希望你們還是要以學業為重,所以”
陳鈺成含蓄的說著,陳鈺成真不愧為商場裡的老手啊在商場裡多年摸爬滾打練出來的膽識和氣魄,還有那高高在上的王者風范,瞬間讓蘇昊感覺到脊背一涼。
“您的意思是”
“不要我明說了吧離我的女兒遠一點,因為你們更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更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這句話一直在蘇昊的腦袋裡回蕩,蘇昊自知自己和陳雲雅之間的差距,他也清楚這一切都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他真的想站起來惡狠狠的走到陳鈺成的面前,一把揪起陳鈺成的衣襟然後對他說滾但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是天方夜譚的事,因為他沒有實力可以這麽去做。如果真的有一天發生了,那應該是也是出現在夢裡吧。
蘇昊看向陳鈺成,沒有說話,不過他的表情依舊不卑不亢,動作舉止依舊落落大方。別看蘇昊平時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但是如果遇到正經事,他可是絲毫不會馬虎的。
陳鈺成見蘇昊即不慌也不忙,一副淡定從容的神情。嘴角不由的露出了神秘的微笑,輕輕的向沙發靠去。
他伸出手,立即有人為他遞上了煙,他將煙夾起,立即有人來為他點火。他輕吐一口煙,稍稍向前移動了一下身子,眼神犀利而渾濁,更本沒有人可以猜透他接下來將要做什麽。
“蘇昊,十九歲,身高一米八零,家境貧寒,父親”
陳鈺成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文件夾,翻開了,讀道。
“你查我”
蘇昊憤恨的欲要起身,與此同時身邊瞬間多出了七八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壯漢。蘇昊收了收動作,打量了一下他們,看他們的體格和架勢,想必個個身手不凡。
“小夥子,別激動我要清楚和我女兒在一起的都有那些人,對不對”陳鈺成吸著煙靠向沙發,面帶微笑的說道。
“這次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警告,如果你還是不識趣的話,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管家在一旁插話道。
“唉別威脅人家嘛。畢竟他還是一個孩子,別把人家給嚇著呵呵呵”陳鈺成笑著對管家說道。
什麽叫一唱一和,蘇昊這次算是親眼見到了。有時候官場和商場都是一樣的,都需要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演著雙簧。
其實話又說回來了,一個人願意交什麽樣的朋友,願意和誰交朋友,都是他的自由,只要對方對他沒有什麽企圖,兩個人可以聊得來,管他那麽多呢,什麽家室,身份,地位統統不重要。
可是大人們卻不是這麽想的,他們表面上說想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你,但其實有時候他們根本不清楚,不明白你現在最需要什麽,你最想要什麽。
“陳伯伯,這是她的自由”
面對陳鈺成的威脅,蘇昊依舊沉著冷靜,面不改色心不跳。
“我是看你小子還不錯,
所以才肯坐下來和你聊一聊。識時務者為俊傑,別到時候大家都不痛快”陳鈺成將手裡的煙輕輕的放在煙灰缸旁,說道。陳鈺成話音剛落,只見剛出那幾個壯漢便一齊上前了一步,那陣勢充滿了十足的殺意。
陳鈺成向他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暫時先下去,管家也識趣了暫時離開了。
蘇昊一臉疑惑的看著陳鈺成,他這下實在弄不清楚陳鈺成到底想幹嘛了。
只見陳鈺成打開茶幾上放著的密碼箱。密碼箱一直放在這裡,蘇昊卻壓根沒有發現。只見陳鈺成將密碼箱打開後,轉過來,推向蘇昊。
錢
從沒見過這麽多的錢
陳鈺成斜斜的笑了笑,“都是你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覺。
蘇昊隨沒有見過如此巨額的現金,但他也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蘇昊愣了愣,目光鄙視而犀利的看向陳鈺成。
“陳伯伯,這是什麽意思”
“只要你離開我女兒,這都是你的”陳鈺成輕松的笑了笑。
蘇昊自然明白,商人有商人的處事方式和做事原則,在他們那裡,金錢萬能被是為永不變更的法則。
“陳伯伯,我想您誤會了,這錢我不能收。至於和你女兒保持關系這件事,我想您應該去找您的女兒做思想工作,而不是我”
“好了話我就說這麽多了送客”陳鈺成向依舊退到門外的保鏢揮了揮手厲聲說道。
蘇昊離開後,陳鈺成臉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起身走到窗前,俯視著一覽無余的城市美景,點了點頭。
蘇昊面對陳鈺成的威逼利誘,從始至終依舊保持著不卑不亢,從容鎮定的神態。
不過雖說蘇昊天不怕地不怕,也無所謂陳鈺成的威逼利誘。但,他畢竟他現在不僅僅是一個人啊他還有一個年邁的父親。陳鈺成和他的對話中,字裡行間都透著威脅,尤其在說蘇昊的生活情況的時候,尤其加重了對父親兩個字的語氣。
蘇昊是不習慣帶表的,他抬頭望了望天,毒辣的太陽正直直的射在自己的身上,焦灼煩躁,一個人行走在沒有人跡的柏油路上。
一旁焦濂的小草耷拉著腦袋,像極了蘇昊此刻的心情。
反正現在已經遲到了,蘇昊也不在意了,慢悠悠的在路上走著,心情可謂是衰到了極點。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因身份的關系被陳雲雅的父親威脅。
之前和陳雲雅在一起時,見她出手大方,也從不缺錢的樣子,是有些羨慕,也曾有點隱隱的自卑,感覺別人看不上自己,自己也配不上別人。但自從和陳雲雅認識之後,見她溫文爾雅,落落大方的樣子,待人親和,所以也從來沒有什麽距離感。
但今日一事,讓蘇昊自己也感覺到了無法彌補的差距感。
兩個世界的人
這句話一直縈繞在蘇昊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不知不覺便走到了教室外,看著認真聽講的陳雲雅,蘇昊的嘴角不由的浮現出了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微笑。可隨即便被失落代替了,低著頭朝籃球館的方向去了。
走著走著,忽然聽見有人在喊自己。抬頭一看,原來是林飛雄教練。他一直站在球館門口望著蘇昊。
見蘇昊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遂叫住了他。
蘇昊一愣。
“林教練,您怎麽在這兒”
“我不在這兒還可以去哪兒,現在可是上課時間啊”林飛雄打趣的說道。
蘇昊只顧想事情,都忘了自己已經走到了籃球館門口。聽林飛雄這麽一說,尷尬的笑了笑。
“怎麽有心事”林飛雄關切的詢問到。
“沒,沒什麽”
見蘇昊無心回答,他也不好多問。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讓他趕緊回去訓練吧, 便沒在說什麽了。
回到籃球館,蘇昊哪有心情再練球。坐在觀眾席上,愣愣的發著呆。
被來無辜曠課就引起了許飛白和劉海他們的好奇,現在又見蘇昊精神萎靡的坐在觀眾席上發呆,不由的更加好奇了起來。
隨後一群人圍在一起竊竊私語的討論著,有人說他失戀了,有人反駁到蘇昊還木有女朋友,有人猜測他可能錢包被偷了,這個可能性還是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蘇昊壓根沒有聽見,對他們的討論更是無動於衷。
“都在幹嘛呢還不好好訓練”林飛雄從門外走了進來,見大家圍成一圈嘀咕著,遂厲聲呵斥道。
大家見林飛雄來了,立即散開,投入到了訓練的狀態。但還沒過多久便下課了,這讓林飛雄也不禁感覺到尷尬。
大家隨即便朝著蘇昊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詢問著。
蘇昊現在的心情正煩著呢,根本不想再多說什麽,於是便借故離開了。
林飛雄見狀叫住了蘇昊,“和臨江三中的友誼賽的比賽時間馬上就要到了,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發揮,不要因為一點小事而耽誤了,畢竟這場友誼賽關乎到我們臨江一中能否進軍全國高中籃球聯賽”
蘇昊點頭不語,想了想,林飛雄教練說的有道理。現在正直和臨江一中的友誼賽前期,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一點私事而影響了整個球隊的發揮呀。
畢竟現在他不能僅僅只顧著自己,他代表的則是整個臨江三中籃球隊。
“教練,我明白了”說完,蘇昊便朝球場走去,林飛雄看著他欣慰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