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無比興奮的心情,來到國安中藥行,因為這裡還有一個患者,等著他的藥解毒。
昨晚他回到出租屋,利用子午藥罐,已經分析出了國安中藥行那位中毒患者的根源。
研製好了藥,今天算是將那位患者徹底從身體潰爛中解脫出來。
走進國安中藥行,看見梁老板端坐在櫃台邊,低埋著頭,像是在算帳。
“梁老板!”
王焱先打了聲招呼,梁老板抬起頭,看見王焱,先是一愣,繼而露出笑容,“喲,小兄弟,你來了!”
“是的,唐老板的妻子,所中之毒,我已經研製了解藥,我去給她吧!”
不等梁老板回答,王焱已經徑直走向裡屋,國安中藥行的病房區。
本來是梁老板說了謊,現在想圓謊也不是,阻止王焱也不行。
所以,任由王焱穿過後院,去到隔離區的病房。
他輕輕地推開了那間病房的門,只見那位患者已經精神了不少,那些糜爛的位置也逐漸地結痂,開始痊愈。
簡單打了聲招呼,寒暄幾句,王焱將藥丸遞給患者,“這是解藥,服下之後,便可慢慢痊愈。”
“謝謝您,醫生!”
患者無比的感激,仿佛她的眼角都閃爍著淚光。
王焱心知,這位患者是一位可憐之人,即使他也不知道她姓甚名誰,但是住進國安中藥行之後,幾乎是傾家蕩產,還是沒有起色。
幸好,最後生命垂危之時,遇到了王焱。
王焱從皮囊裡取出了那張唐安作為醫療費50萬的銀行卡,交給了患者,“這是五十萬,是我從國安中藥行賺來的酬勞,我全部返還給你,你盡快辦理出院手續,回去調理數日,便可痊愈了。”
患者還以為聽錯了,從來都是病人支付給醫院醫療費,還從來沒見醫生給患者錢的。
“醫生,我……我不能要你的錢……”患者推辭著。
王焱堅決將銀行卡塞在患者手裡,“別糊塗,這些錢,都是你們一家子交給醫院的,都是你們的錢。你早點回去,和家人團聚。”
患者感激涕零,“醫生,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是我們一家子的大恩人,嗚嗚嚶嚶……”
“哎,嫂子,快別這樣說,救死扶傷,本就是我們作為醫生的職責。”
“醫生,您能告訴我,您的尊姓大名嗎?”
“王焱。”
王焱心想,自己的不過無名之輩,名字又不是不可告人。
“謝謝、謝謝您,王醫生。”患者感激不盡。
王焱又是寬慰了幾句,“服了藥,你的病就沒事了。”
他第一次感受到,作為醫生,除了錢之外,帶來的幸福與滿足感。
那就是患者痊愈之後,感恩戴德地言謝。
看來,老不休師父是對的,懸壺濟世,救濟天下。
等自己的私人診所開張之後,盡量要幫助這些窮苦大眾,看病難的人。
這樣一想,王焱腦海中閃現一句話,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
從患者的病房出來,王焱心中湧動著莫名的情緒,一路走出來,剛轉過一道走廊。
“哎喲!”
不經意間,與一個人碰撞在了一起,各自向後退了幾步。
王焱後退幾步,連忙道歉,“對不起!”
舉目看去,一位穿著白大褂的男子,年齡比自己大四五歲,戴著口罩,也看不清面容,但是,從對方佩戴的工作證上,清晰的映入王焱眼簾,姓名:熊森,職位:主任醫師……
熊森?
是同名同姓嗎?是巧合?還是冥冥中自有安排?
仿佛那個夢魘瞬間被撕裂,無數次纏繞的噩夢向王焱撲面而來。
荒村,那個推他墜崖的惡劣少年熊森嗎?
不!
一定是同名同姓,怎麽會在這裡遇到自己的仇人呢!
“走路不長眼,你眼瞎了嗎?沒看到我正忙著手術麽?”即使王焱道歉了,對方仍舊是盛氣凌人,張嘴罵了起來。
所謂江山易改稟性難移!
是他!
王焱似乎在內心裡狂吼了出來,這個人就是當年荒村的惡劣少年熊森。
這樣蛇蠍心腸歹毒的人,怎麽配穿上白大褂,成為了醫生呢?
難怪那位患者會全身潰爛,眼睜睜的等著死亡降臨。
王焱剛想理論一番,旁邊一位護士急匆匆走過來,“熊主任,病人不行了,得趕緊手術。”
熊森惡狠狠地瞪了王焱一眼,沒好氣地說:“下次別讓我再看見你,你最好搞清楚,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家後花園,由不得你閑庭信步,浪費我寶貴時間!”
王焱怒了,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仇人,不管他是不是荒村的惡劣少年熊森,他獰笑幾下,幽幽地說道:“等一下!”
說著,他一轉身,擋在了熊森的面前。
一雙犀利如劍的眼睛,直勾勾地怒視著熊森,一字一頓地說道:“病人遇到你這等庸醫,真是天大的悲哀。”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試試!”熊森凶神惡煞,怒目金剛,咆哮了起來。
王焱斜睨了一眼熊森,挑釁的語氣,輕蔑地繼續道:“我說,你這樣的庸醫,配做醫生嗎?配穿白大褂嗎?”
“艸,這是哪來的野狗,給我轟出去!”熊森爆炸了,怒吼道。
剛要發飆,聞訊趕來的梁老板,匆忙奔進來,“哎喲,幹啥呢,這是醫院,不是鬧市。”
走過來之際,瞥了王焱一眼,又看了看熊森,笑眯眯地對熊森說道:“熊主任,別和他一般見識,手術台裡的病人等著你主刀呢!您消消氣!”
王焱從梁老板的語氣神態,大概猜到幾分,這個熊森在國安中藥行的醫生隊伍裡,一定是很有威望的。
能夠做到主任醫師,想必也是醫術不賴。
但是,那又如何?
醫術不賴,在王焱看來,充其量也只是個小兒科,憑什麽學螃蟹,橫著走路。
梁老板帶著責備的語氣,轉而對王焱說道:“小兄弟,你說你,怎麽能影響熊主任的手術呢?你趕緊離開吧!”
王焱還就杠上了,冷冷瞟了一眼熊森,“那位準備手術的病人,患的什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