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資產,完全是堪比那些互聯網的巨頭。
不過,田臻向來很低調,除了田氏醫藥集團必要的董事會議,他會專門出席。
很少在公眾面前露面,大多數時候,他都在大國河山的別墅裡,潛心習練毛筆書法。
這也是他獨特的愛好。
能夠將書法練到潑墨即寶的境地,實屬不易。
話說回來,令人最為驚歎的,還是他締造的田氏醫藥集團帝國。
在國內幾乎佔據整個醫藥領域,很多項醫療成為寡頭。
而在醫藥這個暴利行業,能夠成為寡頭,無疑是一本萬利,坐著數錢都可以數到手抽筋。
大概因為有人數錢數到手抽筋,於是科技發明了POS機,有了網上轉帳,有了各種移動支付。
再也不用數錢,那些大把大把的鈔票,也變成了一串數字。
誰的數字多,誰的資產就龐大。
“逆子,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張嘴閉嘴,提及藥神的事。一旦我們與藥神合作的事情曝光,意味著我們佔領醫藥市場這麽多年的神話,就會被打破。”
田臻陰沉著臉,訓斥著田嶽。
田嶽嘟噥著嘴,“我不管,老爸,難不成秦琳跟了那個殺千刀的王焱,你就不管不問了嗎?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秦振國那個老東西,不是他主動要把她女兒,和我相親的麽?”
“胡說八道,你給老子聽好了,別再招惹致遠商業帝國了。秦振國那隻老狐狸,鬼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麽藥,我們惹不起秦家。”
田臻心中忌憚秦家的致遠商業帝國,至少田氏醫藥集團,還不能與致遠商業帝國抗衡。
之前,自己的兒子田嶽與秦振國的千金秦琳相親,也是一個巧合。
既然相親,年輕人沒有看對眼,田臻也不會去計較。
但是,田嶽卻是對秦琳一往情深,被秦琳的美貌所傾倒。
田臻何嘗不知田嶽的想法,知子莫若父,平時,田嶽在外面闖的禍,已經夠田臻頭疼的了。
他不想自己的兒子再這麽胡鬧下去,畢竟將來田氏醫藥集團,田嶽是繼承人。
“嶽兒,你也老大不小了,既然好不容易讓你拜在藥神門下,你就該跟著華長峰多學點有用的東西。”
田嶽不屑地哼了一聲,“就那死老頭,他能教我什麽有用的東西,一天到晚,都是一股子藥味,我聞著都快要吐了。”
田臻也是沒轍,不知道該說什麽,微皺了皺眉,“少給老子惹禍,我就謝天謝地。你出去吧!”
田嶽悻悻然,雖然頑劣,但是也不敢違拗田臻,隻好退出了書房。
“哼,你個老東西,你不敢招惹姓秦的,我可不會就這樣忍氣吞聲,我自個去找死老頭!”
一邊走,他一邊朝著書房唾罵了幾句。
……
“……剛剛相遇剛剛分離求求你,告訴我怎麽才能留住你,心心相印斷斷續續別放棄……”
深市,城中村,民建出租房。
依舊是那熟悉的阿蘭的《離兮》製作成的手機鈴聲,旋律優美地響起。
夜幕星空,璀璨的星鬥,點綴著蔚藍的天幕。
一天的折騰,王焱早已安睡,也談不上安睡,帶著些許疲憊,躺在床上翻滾幾圈睡去。
卻是被聒噪的鈴聲吵醒,人在煩躁的情況下,無論多麽優美的旋律,都是噪音。
王焱睜開惺忪的睡眼,屏幕上映著“秦琳”二字,他還以為是午夜凶鈴呢。
一看到“秦琳”來電,頓時一骨碌坐直了身子,按下了接聽。
“喂,琳琳!”
電話一端沉默無聲,靜寂得像完全沒有人。
“琳琳,怎麽了?”
“王焱,對不起!”
電話裡,傳來了秦琳的哽咽的聲音,“是我不好,欺騙了你!”
王焱深吸一口氣,本來還想說些什麽,他無奈地笑了笑,釋然地道:“無所謂對不對得起,是我高攀不起。”
“王焱,你別這麽說,是我負了你,我……”
“也罷,什麽都不用說了,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我不會糾纏不休。就這樣吧,Bye-bye!”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此刻,他的心如刀割,他也深深地領悟了,古人所說,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原來人世間的愛情,真的這麽令人痛徹心扉。
那種痛,像是被人拿著刀子在剜心窩子肉,令人窒息的痛。
靜謐的夜,睡不成寐。
王焱心想,與秦琳的緣分或許就這樣剛開始,就緣盡了。
那又能怪責誰?
愛情,原本就沒有對與錯。
秦琳,對不起,本就不該對你動情,你我之間的距離,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可是為什麽還會這麽心痛?
看了一下時間,凌晨一點,這樣無眠的夜,真是漫長。
仿佛像是數著每一分每一秒, 這是多麽漫長的煎熬,看不盡天亮的長夜。
有人說,這世上最不能直視的兩樣東西:一是太陽;二是人心。
可在王焱看來,這世上最不能等待的兩樣東西:一是黑夜;二是人心。
漫長的黑夜,叵測的人心。
等不到的天亮,那是黑夜。
等不到的人心,那是失望……
黑夜終將過去,不會為失眠的人滯留,迎來新的一天,一抹煦暖的驕陽,照耀在窗扉。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褪去了夜的黑,萬物蘇醒,迎著朝陽,開始新一天的活計。
王焱推開被子,一雙眼有些紅腫,起身洗嗽,不管遭遇什麽挫折打擊,日子仍得繼續。
離開城中村,民建出租房,湮沒在上班族的人潮中。
本來他也可以不用去趕早高峰,但是,他還是去了。
原因很簡單,在深市這座都市,若是缺少了早、晚高峰的擁擠,少了城市快節奏的體驗。
畢竟,為了討活計,誰也不容易。
每天迎來新的開始,誰又留戀昨夜的醉酒與悲楚。
依舊擠上了擁擠的地鐵,這是王焱早已經熟悉得日常,即使地鐵總是擠到爆,總是汗臭味中。
他仍是喜歡搭乘地鐵。
剛一擠上車,站在跟前的卻是熟悉的身影,大抵是因為人多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