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償歸賠償,一張嘴50萬材料費,加倍就是100萬!
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用腳趾頭都能估算得出來,捷成裝修公司的這些材料不過幾萬塊錢。
到了王焱這裡,成了50萬。
田嶽不是富二代麽?
所謂富二代,就是有一個有錢的老爸,相當於家裡有礦,不差錢。
50萬對於富二代來說,就是灑灑水了。
任苒作為國安中藥行潛伏在王焱身邊的間諜,經歷這麽一遭,她不得不重新審視王焱。
這個人惹不起!
若非為了唐安,她真的想遠離這個人。
他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一旦惹了他,是一個會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別看他看似平淡無奇的笑容,卻是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力量。
田嶽雖然腦殘,但是還不至於殘到讓王焱打死正當自衛的地步,他後悔了,深深地懺悔,千不該、萬不該,戳了王焱這個仙人球。
非但沒有撈到半點好處,反而惹了一身的刺。
即使田嶽這個平時囂張跋扈慣了的富二代,此時也是毫無辦法,一張沮喪的臉,哀求著王焱,“大佬,求你能不能寬恕我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王焱怒目激射,宛如利劍似的射向田嶽,擰著田嶽的衣領,拍著田嶽的臉頰,“你當小爺是菜市場麽?討價還價?我再問最後一遍,你給還是不給!”
毫無商量余地,那種憤怒,是令所有人都畏懼的。
田嶽崩潰了,連忙道:“給、給,我給!”
急忙從褲兜裡取出一張銀行卡,“一百萬,密碼六個0……”
王焱一把將銀行卡搶了過去,嘴角泛起一絲友善的笑意,拍了拍田嶽的腦袋,“這就對了嘛,滾吧!”
田嶽真以為可以這麽堂而皇之地走出了診所,誰知,王焱面容一沉,臉上抹過一絲陰冷的寒意,飛起一腳,踹在田嶽的背脊上。
田嶽感到身子懸空,像離弦的箭,飛出了診所大門。
“砰!”
滾落回地面,他張嘴門牙磕掉了兩顆,“哇”狂吐出一口殷紅的鮮血,呀呀哇哇,“王焱,我艸~你~大爺……”
話還沒說完,王焱像是惡魔一樣,已經站在了田嶽的面前,“你真當小爺的診所,是你家的後花園,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錢我也給了,你還想怎麽樣?”
田嶽真是哭都沒地方哭,怎麽會遇上王焱這麽難纏的鬼。
此時,真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王焱抬起一腳,踩在趴在地上的田嶽後頸上,緩緩地蹲下身子,抓著田嶽的頭髮,“渣滓,昨天我怎麽說來著?”
“叫你別再找秦琳,可是,我也沒告訴你,你可以來找我的麻煩吧?”
“你真的以為,仗著你有幾個臭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嗎?”
“你平時欺壓別人,囂張跋扈,我管不著。但今天我就告訴你,惹了我,就是太歲頭上動土,閻王面前上吊,自找死路!”
他將田嶽的臉一把摁在地上,霍然站起身,低沉地吼道:“滾!”
田嶽徹底崩潰了,完全是崩潰到懷疑人生,他是富二代嗎?
這王焱到底是什麽來頭?路子這麽野?
其實,王焱正因為不是正常套路的操作,他來自縹緲峰,不是這個社會裡,他才不管你是富二代,還是什麽代,惹了他,他就毫不客氣的還擊。
尤其,在荒村的時候,他年幼,正因為沒有力量反抗,被惡劣少年熊森推下懸崖。
或者說,從墜崖那一刻起,他在心底裡暗暗發誓,告訴自己:這一世,若是我還能活著,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壓。
事實證明,他墜崖之後,被狼叼走,去到了縹緲峰,遇到了老不休師父,教他醫術以及相術。
當他從那個像是原始部落的縹緲峰裡,重新回到屬於人類現代社會裡,那幼時滋生的強烈誓言,依舊頑強地佔據著心扉。
抑或,這是一種信念,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靈,融入了他的骨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天誅地滅。
這樣一種強烈的信仰根植於王焱的血液中,所以,他所爆發出來的,也完全不是常人所待見的眼光。
世俗可能會忌憚,對方是富二代,有權有勢,會擔心這樣對付田嶽之後,會遭遇更大的報復。
但是,王焱不會!
田嶽是富二代那又如何?
報復?!
哼!
千萬不要產生這樣的想法,報復王焱,只會招致他更為猛烈的反攻。
一二十人的混混痞子圍攻,他都無所畏懼,還能有什麽報復?
縱然真有報復,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要知道王焱之前替秦琳去了梧桐峰捉百步蛇, 被百步蛇咬傷右臂,他的右臂已經確定異化成為了“火鱗臂”。
擁有火鱗臂的人,爆發出來的力量,絕對不是凡人可以想象的。
況且,這一次他手臂都沒有異化成為火鱗臂,已經將這夥人全部撂倒。
殘酷的都市,既然不能躲避風雨,那就迎接風雨。
這是王焱來到深市近半年領悟的生存法則。
田嶽終於聽到了王焱肯放他走了,那種感覺湧上心頭,就像蹲了一輩子監獄的無期徒刑囚犯,突然獲得了特赦令,被無罪釋放,是驚喜,是期待。
王焱看著田嶽連滾帶爬,倉惶逃跑,從診所內,那些爬滾出來的混混痞子,也是狼狽不堪。
他微微眯上了眼睛,若非秦琳的事,興許,他也不會這麽對付田嶽。
本來與秦琳牽了手,他真以為,從此以後,攜子之手,與子偕老。
會擁有那種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愛情。
可是,等待他的,卻是與秦琳再也不能相見,情犢初開的少年,經歷的初戀,承受著這樣一種現實的打臉……
無法言語、難以排遣的苦悶,讓王焱內心充滿了黯淡,像是被鉛塊給堵住了,令他呼吸都有些窒息。
當田嶽帶人來找茬,剛好是碰上了王焱的怒火,窩著一肚子的火,正愁沒地方發泄,田嶽卻來了,他也只能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