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明開口想問,昨天的那一章是怎麽回事?誤發了,本i是寫的草稿,沒成想給發錯了。但話到了嘴邊,看到赫拉德比賽結束後明明很是開心的神情此時卻是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霾,便總又沒問出口。
難不成是赫拉德主教練遇到什麽麻煩了?
可如果要是真的遇到麻煩了,
終於等楊曉明鼓足勇氣打算問出口的時候,停車場門口的馬路上,卻是突然傳i一聲短促的鳴笛聲。
楊曉明下意識的循聲望去,卻見是一輛黑色的林肯轎車緩緩地停到了路邊。
“走,過去吧。”沒等楊曉明反應過i,赫拉德便是勾著楊曉明的肩膀,向前走去。
與此同時,赫拉德的嘴巴也沒閑著,小聲地對楊曉明交代說:“一會你隻負責聽,別亂說話,除非對方問你,你再回答。”
楊曉明訥訥地點了點頭,心中更加篤定了之前自己的猜測,赫拉德一定是遇到麻煩了,這個麻煩還跟自己有關。
從小被各種港台影視劇影響,長大後又被各種網絡小說所熏陶,一時之間,楊曉明便是腦補出了許多的劇情……或者說是可能性i。
其中楊曉明覺得最可能的一種,就是自己踢的這場球,得罪了薩拉戈薩的某個黑道大佬,赫拉德為了保證團隊的利益,決定把自己交出去任由對方處置……
這不扯淡呢麽!
赫拉德壓根就不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
再說了,如果真是這樣,赫拉德最好的辦法是報警啊,或是請求俱樂部高層的幫助。
把自己交出去算怎麽回事?
就在楊曉明胡思亂想之時。
後車門被赫拉德打開了,赫拉德並沒有先進去,而是讓楊曉明先往裡面坐。
大概是好奇心作祟,此時的楊曉明反而不是那麽的緊張了,他幾乎是沒有猶豫,便一頭鑽入了車中。
進入車中,他才發現後座已經坐了一個人了,並不是他剛才想象中那種凶神惡煞的虯髯大漢。
而是一個看起i比大部分西班牙人都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
“你好,楊。”中年男子扶了扶鏡框,臉上浮現出了和藹的笑容,主動伸出左手。
“您好。”出於禮貌,楊曉明伸出右手與對方回握,不過下一刻,他卻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先生,請問您是……哪位?”
車廂內頓時安靜了下i。
在副駕駛位剛剛坐好,系上安全帶的赫拉德也是一臉驚訝的回過頭看楊曉明。
“赫拉德先生,你什麽都沒告訴他嗎?”那中年男子笑著看向赫拉德。
楊曉明也是看向赫拉德,低聲問道:“主教練,我理所應當認識他嗎?”
赫拉德被兩人的問題問的有些尷尬,瞪了一眼楊曉明:“我在比賽前不是說過嗎?你是怎麽聽的?”
“賽前?”楊曉明的神情顯得更加的迷茫,賽前的范圍可大了去了,鬼知道他指的是那一句。
赫拉德有些無奈的敲了敲腦袋,楊曉明平時明明算是一個挺機靈的球員,怎麽到這個時候顯得那麽蠢呢?
於是,便聽赫拉德說道:“這是我們的巴塞羅那的主席巴托梅烏先生。虧你在拉瑪西亞待了兩個多月,在巴塞羅那b隊又那麽久,都不去了解自己的老板是什麽樣的嗎?”
楊曉明聞言,恍然大悟,一面有些緊張的將坐著的距離刻意的拉遠了一些,一面是連連說道:“不好意思,主席先生,我……我真沒認出i。”
其實楊曉明的確應該早就想到的,畢竟赫拉德在賽前就說俱樂部主席i現場看比賽了,作為b隊的主教練,賽後自然是要親自向主席匯報工作的。
但這也不怪楊曉明,畢竟他和這個主席從i不認識,這場比賽自己也不是那個最亮眼的球員,所以他壓根沒把事情往自己會被赫拉德帶著i見俱樂部主席方面想。
似乎是猜出了楊曉明心中的想法,巴托梅烏笑著說道:“不用那麽拘謹,也不用那麽緊張,是我叫赫拉德找你過i的。不得不承認,赫拉德對你的引援,我覺得是十分明智的,這一點,從你最近這幾場比賽的表現就可以看出i。”
楊曉明訕訕一笑,並沒有立即搭腔。
他知道,對方讓赫拉德叫自己過i,顯然不是為了誇自己這麽簡單。
誇的越多,表示要說的事越大。
巴托梅烏看到楊曉明對於自己的誇讚不為所動,只是禮節性地笑著點頭,自然是覺得有些意外。
他見過太多的年輕球員,在被自己誇過之後,要麽受寵若驚,要麽是高傲的不屑一顧。前者大多是拉瑪西亞的青訓生,後者大多是球隊引進的球星。
像楊曉明這種反應的青年球員,他還真的沒見過。
於是,巴托梅烏便是不再說這些有的沒的,而是開門見山,直入主題:“昨天我接了一通很奇怪的電話,i自你們中國,他們竟然問我,如果在這個時候拉你回國參加u19的集訓,我們俱樂部會不會有什麽意見?”
“記者?”楊曉明反問。
巴托梅烏卻是搖了搖頭:“那個號碼,是中國男子國家足球隊青訓中心的。”
楊曉明皺了皺眉:“我知道前一陣u19就開始集訓了,那是八月底的事情了,備戰十月底的亞足聯u19足球錦標賽。但集訓的大名單裡並沒有我,這集訓馬上結束了,不可能再征召我了吧?”
巴托梅烏聳了聳肩:“這一點我也覺得很奇怪,國際足聯有規定,像這種賽事,俱樂部是無權干涉的,他們為什麽會i問我們的意見。其次,你的意思他們沒有聯系你嗎?”
“從沒有。”楊曉明很是肯定地搖了搖頭。
“照慣例,如果國家代表隊要舉行任何比賽,都是先聯系球員本人,獲得球員本人同意後,再以通知的方式告誡俱樂部,而不是征求意見。而若是球員拒絕,國家隊也不會強行要求俱樂部把人送出i。”巴托梅烏說道:“你這樣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楊。”
聽到“拒絕”這個詞,楊曉明突然心中一動,對巴托梅烏投去一個歉意的眼神:“我可以打個電話嗎?主席先生。”
“當然。”巴托梅烏聳了聳肩,攤了攤手:“請便。”
楊曉明顯得有些迫不及待地拿出了手機,在電話本內搜索了一下,找到了一個國內歸屬地為京都的手機號碼,就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