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走的很慢,一步一步,穩穩當當的踏在地上,拍出動力裝甲獨有的聲音,然後又向下一拉,把自己拽著向前,並不是有什麽毛病純粹是無聊。
現在回去,李維斯肯定在手術,萬一自己手一抖,她涼了,他又不是英雄,拉不拉的回來?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夏爾乾脆在這裡拖著,反正這裡面有一大群專家會診(各種技術人員),只要是活的,八成都能就回來,救不回來也能變成其他玩意回來。
反正肯定不會讓李維斯想跑就跑。
任務點這種東西,很貴的。
“噠噠噠。”急促的腳步聲,很急,而且很近。
正在低著頭數草的夏爾抬起頭來,一道黑影籠罩了他。
“你是?”背光看不清臉,但是兩米高的輪廓,應該是穿了動力裝甲,但是瘦的有點過頭了。不會是山國時國主送的那件甲差不多大東西吧?技術水平這麽低?還是原本就是安托協議製作的?
夏爾眯起眼睛仔細一看,發現自己錯了,這是一個穿著灰色連體緊身衣的女人。而她衣服的材質是一種能石工業副產品,市面上價格很高,幾乎相當於等質量的黃金,但是實際上能夠買到的都只是殘次品,真正的這種材料有市無價。
剛開始,沒有人意識到它的價值,直到神經連接技術的產生,而完全的頭部連接長期下來很容易傷害到訓練麻煩的大型機械駕駛者或者精英士兵(兩者是這種材料的主要需求者)。
但是能石提煉技術是只有大國才有的,就算是環印城,也只有開采的能力(而且還是被北方聯邦支持的民辦企業,夏爾是沒有的)。
這件衣服十有八九就是“高達”的駕駛服。
而她就是開高達的。
“那個……我在這裡站崗,所以……你是?是敵人的話就請離開。”
夏爾呼吸為之一窒:“你是?”
這個兩米高達女人俯視著他,臉上無喜無悲,看不出一點情緒。
該不會是面癱吧。
“我是安托協議特別行動部隊二隊隊長,叫我的代號就行了。”
“所以說你叫什麽?”這個回答還真是絕了。
“我不是說了嗎?”
“沒有啊,我是問名字。”
“可是告訴敵人名字會被報復的。”
“我是友軍,馬卡羅夫·朵勒阿。”幸好馬卡羅夫的老臉還算比較僵硬,不然換作夏爾還真不知道能不能繃住。
“哦,我叫二,你好。”
夏爾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你說你叫什麽?”
“二隊隊長,所以叫二,之前的名字是編號,所以不重要,從這支部隊組建以來,所有的二隊隊長都叫二。”
馬卡羅夫·朵勒阿撐住了,挺了挺腰:“話說回來了,你們這次來了多少人?”
“特別行動部隊全部來了,一共……”她臉上一愣,然後嚴肅的抬起手,張開五指:“一,二,三……”
“你小學數學是學校門口的哈士奇教的嗎?”夏爾脫口而出。
被打斷了,她就點點頭:“反正來了很多人就對了……我沒有上過學,知識是直接灌裝的,計算平常都是由電腦完成的,我只要執行命令就行了。”
“人造人?”夏爾呆了。
她見夏爾不相信,雙手按著自己的頭,一個360度旋轉,點點頭:“就是這樣的,我的型號比較老,所以不可以全身拆卸,抱歉。”
“……”我和你的關注點不一樣啊。
“老婆!老婆!”一個!正在遠處招手並且快速跑過來。
二立刻拔出腰間的近防武器——一根戰術伸縮警棍:“馬卡羅夫你先過去吧,有麻煩的混蛋來了。”甚至在說到“混蛋”兩個字的時候,二原本毫無表情的面部抽搐了一下。
“這個聲音是?安托協議北方戰線指揮官?”夏爾問。
二搖搖頭:“並不是,這邊的事是一負責的,他是……一個只會空中劈叉的清潔工。”(玩梗)
“……”光是可以讓老型號人造人嚇出表情來這一點,夏爾就斷定這是一個奇人,而二的供詞也表明,這不僅僅是個奇人,是個奇葩。
果然,隔著七十米就遠遠傳來的奸笑聲,一(六)步(親)一(不)跳(認)的迷之步伐,還有令人發指的蛇形走位。
無疑告訴夏爾:“是時候該幫你們清理門戶了。”
“呀!停停停!”那人停在了他們前方十米處。
完全普普通通的臉,甚至沒有一點可以稱之為特征的地方,但是這本身就已經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特征了。
“哎呀,老人家不要動粗嘛!做事情就要和和氣氣的,要不然可能會折壽啊。”
“我的歲數條已經鎖死了,折壽是不可能的了!吔屎啦你!”夏爾氣不打一處來, 舉起拳頭就衝過去。
對於曹學淾的動力裝甲而言,十米的距離轉瞬即逝,夏爾一拳打向他左肩膀。
“啊!”夏爾還沒打下去,一隻手就架住了他的拳頭。
白色的手套,荒漠迷彩服,還有凌厲的眼神。
高手?夏爾一慫。
“啊!還是大姐你對我好!”
夏爾都看見她頭上的青筋了。
“你就是一?”
對方點點頭:“先不說這些,打他為什麽不叫我?”說罷,抖了抖手:“好了,既然我來了,我們就開始吧,二,去叫醫療兵,等他到了我們差不多打完了。”
二愣了愣:“我也想打。”
“沒關系,這不還有明早的嘛。”
二這才點點頭,慢慢的走向洞窟。
男人面色蒼白:“大姐!我平常也沒有幹什麽大惡啊!你怎麽能攜同外人一起打我啊!”
“我昨天洗完澡,衣服不見了,兩個小時之後,有人在你房間外面的晾衣架上發現了它們,你自己說吧,有沒有什麽大事要做?”
“有有有!”
一翠綠色的眼睛掃過他的全身上下:“說。”
“我還沒有看過公爵夫人的……”話音未落,拳風已至。
夏爾眉頭一皺:“你這家夥怎麽那麽變態啊?”
被打的爬不起來的男人挺直了腰板,雖然表情扭曲,但還是一臉理所當然的說:“男人變態有什麽錯?”(玩梗)
夏爾笑著搖搖頭:“好吧…開打!”
“你這是嫉妒我的坦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