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部長趕緊返回,對車窗裡嘀咕了一陣,掏出手機,追上撞車的一家:“別走,我們先給您十萬塊醫療預付款。”
當姐姐的搖頭:“不用不用,我可不想被人汙成碰瓷!我們自己有錢。”
劉部長被感動了,反覆和她交涉,一定要給。
幾個交警已經偵查了事故現場,詢問了當事人,既然受害者不再追究,事主又願意賠償,事情就圓滿結束了。
鄭穎瑩車隊基本上沒有責任,應該是那個被撞的小男孩兒有精神疾患,自控力不足,自己撞上去的。
交警的車緩緩而去,圍觀的人群也少了很多,此時,幾個保鏢也出來去幫助劉部長,勸那個女子接受醫療費。
一個人影無聲無息地從敞開的車門進入了鄭穎瑩的車裡。
鄭穎瑩正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休息,左手輕輕地按壓著左邊太陽穴。
公司裡的事情千頭萬緒,自己的科研團隊和項目,又遇到了一些麻煩,某些國家和國際巨頭,又針對集團進行悄然獵殺,著實讓人頭痛。
很普通的職業裝,將身材高挑,發育很早的她襯托得千嬌百媚。
一張令人忘俗的臉上,一旦凝神思索,就英銳逼人。
一條很隨意的馬尾巴辮子,張揚得青春靚麗,朝氣蓬勃。
這是一個天生麗質的女神,一個氣質倨傲的女學霸。
而成熟的言行舉止儀態大方,端莊優雅,又遠遠超越了她的實際年齡。
“劉部長,可以走了吧?”
感覺身邊人進來,她閉著眼睛淡淡地問。
“呵呵,當然可以走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帶著陰鷙和殘忍,壓抑地獰笑著。
鄭穎瑩震驚地睜開眼睛,扭頭去看,一股陰涼已經侵入她的咽喉處,那是一把極薄,極鋒利的匕首。
“你誰?”鄭穎瑩渾身一震,本能地恐懼起來。
她很小時候,父母就因為暗殺去世了,那種血肉迷糊的場景,深深銘刻在她的腦海,揮之不去。
路燈的霓虹透過前面的車窗玻璃,以及右邊降下的車窗,還有凝固而雪亮的車燈,讓她看清了這人。
一身勁裝,純黑色,戴墨鏡,既有男人的彪悍,也有女人的陰柔。
不胖不瘦。
有很衝的煙味。
“呵呵,鄭穎瑩,女,十七周歲,海外雙博士學位,你國某著名科學家伉儷的獨生女兒,現在執掌某高科技集團公司,三圍驕人,五官端莊,典型的東方美女。”
那人用古怪的聲音說。
鄭穎瑩心中一沉。
對方既然如此熟悉自己,一定早有預謀,看來,自己凶多吉少了。
“請問,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針對我?”
那人將墨鏡抬高,露出一張女性化的瘦長的臉型,一雙眉毛張揚得非常厲害,三角眼,看不清年齡,也辨認不出男女。
他身上散發出讓人心髒都冷得緊縮的殺氣。
“姑娘,告訴你吧,我的綽號:下殘,今天,我們殘兵小組全體出動,就是為了和您見一面,然後,帶著你的人頭去見我們的金主。一筆生意,如此而已!”
鄭穎瑩咬緊牙關,又驚又怒:“無恥,卑劣地暗殺!請問,我哪裡得罪了你們?”
那人嘖嘖數聲,眼睛滴溜溜地朝外面掃視著,隨即猥瑣地擠過來,湊近了鄭穎瑩的臉,端詳了一下,驚訝起來:“天啦,比照片上還美,簡直禍國殃民傾國傾城的妲己褒姒一類!”
鄭穎瑩強裝鎮定,
將身體往左側挪移了一些,避開這個討厭的殺手,以及他很衝的香煙味道。 “我勸你,這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國家,治安最用心的地區,而且,我的四個保鏢和一個保安部長,就在附近,交警也在,我還有暗藏的便衣保鏢,你就算得手,也逃不掉,所以,我們互相退一步,你滾吧!”
那人撲哧一笑,左手突然一伸,穿過鄭穎瑩的後背,攬住她的腰肢。
趕緊鄭穎瑩身軀一陣僵硬,他笑了:“貨真價實的天才美少女,我喜歡,所以,我決定在殺死你之前,先享受一番,哦,我需要告訴你,我今天來,不僅要伏擊你,還要伏擊你所有的部下保鏢,一個不留,你以為我會害怕你的保鏢?笑話,已經有一個躺在後面車子裡了!”
鄭穎瑩能感到他蟒蛇一樣強勁的胳膊,將她摟得貼在他身上,頓時羞辱萬分:“你殺了我吧!我不怕你!”
那人松開鄭穎瑩,“暫時不會殺你,我要等你的幾個蠢貨保鏢都來了,最後再動你,而且,我們三殘一定要好好享用一番,哈哈哈,我最喜歡看著一個人絕望而無奈的表情!”
鄭穎瑩又氣又急,拚命掙扎,卻無法擺脫人家的匕首。
她靈機一動:“這樣吧, 那個金主給你多少錢?我可以加倍!”
那人冷笑:“你太天真了,你以為我們僅僅殺了你和你的保鏢?我們會直接進入你的別墅,洗劫所有值錢的東西,包括你的帳戶和公司的所有現金!你的錢,從現在開始,已經屬於我們殘門的了,你哪還有一分錢?”
鄭穎瑩倒吸一口冷氣,搖搖頭,大顆大顆的淚滴流下來。
“哭吧哭吧,姑娘,這是最後地時刻了,其實,你死在我們的手裡,也絕不委屈,知道嗎?殘門,是江湖九大暗門之一,我們三殘,都是赫赫有名的高手,姑娘,你就知足吧。”
那人得意地獰笑著。
這時候,一個人影過來,直接進來了。
殺手坐在椅子上,挨著鄭穎瑩,右手輕輕伸過去,搭在來人手腕上,猛然一扭。
他要突然襲擊,單手將鄭穎瑩地保鏢擒拿,再拗斷脖子。
他不喜歡用刀子直接殺人。
可是,一股雄渾的力量傳來,他的手腕反被扭住了。
接著,一陣劇痛,手腕和整個胳膊,就失去了感覺。
他在匆忙中將左手一收,想先殺了鄭穎瑩,卻陡然發現,眼前一片黑暗撲過來,就失去了意識。
很快,他又蘇醒了。
還在車上,隻是座位發生了變化,他被擠壓在一側,雙腿和雙臂都脫臼了,軟綿綿地耷拉著,毫無反抗能力。
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年輕男人,正玩弄著他的柳葉刀。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他驚恐地問。
那人笑了:“我是耶瀟,綽號夜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