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沸沸揚揚的街邊大排檔完全熱鬧起來,“香死你”美食店裡客人摩肩接踵,倆個女服務員忙不過來的時候,老板娘香姐就氣急敗壞地跳著腳,拍著屁屁尖叫起來:“耶瀟,耶瀟,你個鱉犢子死哪了?”
美食店的客人,都習慣性地撇嘴偷笑。
那些男食客,則趁機盯著香姐猛看。
彪悍的香姐,發育得極好,錐子臉,白裡透紅,饞得好些人直流口水。
耶瀟聽到叫聲,沒有醒來。
聽到咒罵聲,依然沒有醒來。
直到香姐衝到房間掀了被子,他才閉著眼睛殺豬一樣慘叫起來。“救命呀,非禮啦!”
香姐氣得一把掐住他耳朵:“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哎哎哎,哎呀,誰呀,誰呀?美女?是不是我剛才做夢夢見的那個想暴力非禮我的豪放女郎?別揪耳朵了,我怕了,我從了你還不行嗎?”耶瀟的眼睛睜大了,盯著香姐巍峨壯觀的前面。
“臭耶瀟,臭混蛋,懶蟲!你吃老娘的飯,住老娘的房,耍老娘的人,難道不該給老娘好好乾活兒?”香姐的手指用了力氣。
耶瀟迅速從床鋪上蹦起來,義正辭嚴:“冤枉!老子比竇娥還冤!香姐,我啥時候耍你的人了?難道你現在願意了?我昨天做夢那次可不算哦,現在法律可不看動機!”
香姐一愣,隨即杏眉倒豎,大聲咆哮:“王八蛋,你再不起來,信不信老娘真把你……玩死!起來乾活!”
耶瀟輕輕扭轉臉,看著珠圓玉潤的香姐,怕怕的:“香姐,幹什麽活兒?”
香姐氣呼呼地喘了兩下,指甲摳狠了:“裝不知道?老娘的活兒!馬上乾!”
耶瀟捂住臉:“不會吧?香姐,白天也行?那是犯法的!不,那是違反我做人原則的,人家還是個男孩子呢!香姐,您有這麽寂寞嗎?會上熱搜榜的!”
“你?”
在香姐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耶瀟用手指在她的腋下作勢癢癢了一下,嚇得她趕緊縮手,耶瀟就兔子一樣蹭蹭,飛出去了。
“髒亂差跟狗窩似的!老娘當時怎麽瞎了眼睛收留了你!”香姐追著他衝出去。
“流氓,痞子,混蛋!”
香姐看著他的背影,不依不饒地罵著。
反正,兩個月來,這小子挨罵挨慣了,嬉皮笑臉的從不生氣。
耶瀟立刻洗把臉,加入了早餐服務工作。
他勤快地奔跑著,雙手雜耍一樣旋轉著兩個木托,運送著食客的各種小吃。包子,油條,糖糕,米湯,肘花,醬菜等等。
一邊運送食物,耶瀟總是若有若無地用眼睛往對面斜角500米的地方瞟。
一個半小時以後,200多米的大排檔終於安靜下來,早餐結束了。
耶瀟將店裡的板凳什麽的都整理好,開始享受自己的早餐。
雪梅和雪雁是一對雙胞胎,是香姐的鄉下親戚,也是主力服務員,現在,也在桌子上吃飯。
“喂,耶瀟,你端飯時候眼睛總是往那邊天籟雲端小區那邊瞅,瞅啥呢?”雪雁好奇地問。
耶瀟咧咧嘴,將溫潤的小米湯一口氣喝光了:“問問你表姐,你表姐知道!”
香姐已經在那邊忙碌,一面在前台鍵盤上敲字,一面打算盤。
香姐的“香死你”美食店,在這個街道上數一數二,就是因為香姐的三個特色。
服務員絕色雙胞胎,老板娘彪悍打算盤。
雪雁和雪梅清純靚麗得一塌糊塗,
整個美食街都知道。 有人說,因此,經常去香死你美食店的男客人,回家總是在街上順帶買一卷衛生紙……
香姐的彪悍潑辣,也是街上有名的風景,敢說俏皮話,想佔她便宜的男食客,沒有不被臭罵的。
香姐的算盤,更是一絕。
據說,香姐在市級電視台絕招比賽中,和銀行員工同台競技,還獲得過銀獎。
嗯,香姐的算盤不僅是用來工作的,還是一件武器。
很多說賤話、想佔雪雁雪梅雙胞胎便宜的男食客,都被香姐升級暴力,用鐵算盤砸過狗頭!
香姐聽了耶瀟的話,氣哼哼威脅道:“小屁孩兒,是不是皮肉發癢,想嘗嘗香姐的鐵算盤?”
耶瀟趕緊討好地說:“哪裡哪裡,我隻是恭維您老人家博學多才!”
香姐噗嗤一聲:“滾!”
雪雁咯咯咯笑起來:“喂,耶瀟,你不會是偷看那邊的美女吧?”
耶瀟放下碗,白了雪雁一眼:“廢話,要是看美女,還用往外面瞅啊?直接盯著你們姊妹倆看就是了,絕色蘿莉雙姝,絕對能把哥的眼兒養得肥肥的!”
雪雁抓住自己的筷子,朝耶瀟身上扔過去,“大壞蛋,你佔我們便宜!”
耶瀟歎一口氣:“誰佔你便宜啊?我們禮尚往來哦,我看你一眼,你可以看我一眼,本人向來寬宏大量,慈悲為懷,別說你多偷看我幾眼,就是你把我當唐僧肉吃了,我都欣然從命!”
雪雁咯咯咯笑起來。
雪梅在她耳邊嘀咕了一陣,雪雁臉色變了,抓起另一根筷子,朝耶瀟臉上扔:“吃吃吃……壞蛋,流氓,誰要吃你?豬一樣髒!”
耶瀟輕輕將筷子抓住,“香姐,我完成任務了,下面可以離開美食店,自由行動了吧?”
香姐停下了算盤和鍵盤,揉著太陽穴:“耶瀟,姐也好奇呢,你老往那邊天籟雲端小區瞅啥?老實告訴姐的話,這個月給你增加100塊錢。”
耶瀟咧咧嘴:“香姐,再加五百塊吧,我這麽重要的話題,才值一百塊?太便宜了。”
香姐哼了一聲,繼續敲鍵盤,將早餐的各種營銷數據敲上去。
“要不八十塊?三分鍾以後再不回答,就五十塊兒!”
耶瀟打著哈哈,二五八萬地拽著:“您老太小看我椰某人了吧?別說幾十塊,就是幾萬,幾十萬我也不會說。那是我人生最大的秘密。”
香姐一下子停了鍵盤上蔥白的玉指,俊美的眉毛揚起來,媚笑中帶著冷森:“這麽牛?要是老娘色誘呢?你說不說?”
耶瀟滿頭黑線,怯生生地說:“不知道!”
香姐有些意外,認真起來:“居然……難道老娘魅力不夠?”
耶瀟道:“不是,是因為沒試過啊。”
香姐抓起了手邊的鐵算盤又放下:“你想得美!”
雪雁偷偷笑了一會兒,低聲問耶瀟:“什麽秘密啊?你還真有秘密?咯咯咯。”
耶瀟立正站好,一本正經:“雪雁啊,我怎麽不能有秘密?”
那邊雪梅鄙夷地說:“一個寄人籬下,依靠我香姐發善心才能糊口的二流子,還真N瑟啊!切,就會欺負我妹妹傻白甜!”
耶瀟嘖嘖幾聲:“雪梅姐, 難道我對你而言不是秘密嗎?你了解我嗎?你了解一個偉大的五好青年的理想追求和驕人的閱歷嗎?”
雪梅和雪雁笑噴了。
兩人收拾碗筷,不再理他。
香姐迅速完成了手頭的工作,有些無聊地抱著雙臂:“耶瀟,你可以說出你的秘密嗎?”
耶瀟迅速在她臉上瞅了幾眼,討好地說:“可以呀,耶瀟耶瀟,椰風擋不住,瀟瀟雨歇,瀟瀟雲雨歇。”
香姐狠狠給他一個大白眼:“純潔點兒!喂,你女朋友在那邊工作?比如,給誰家當保姆?”
耶瀟臉上有些落寞,不吭聲了。
香姐哈哈哈大笑起來,一身碎花藍裙子,無限動感:“難得你這個壞家夥吃癟,怎麽了?人家當保姆就沒面子了?看看你的德性,要不是老娘可憐,看你在大街上幫助老娘抓了小偷,老娘也不會招惹你這個活寶!還嫌棄人家?”
耶瀟淡淡地說:“跟嫌棄沒有關系,另外,人家不是女朋友,是老婆!不是可愛可憐小保姆,而是驕橫不可一世的絕色學霸總裁。”
香姐一愣,哈哈哈大笑起來,花枝亂顫的,眼淚都笑出來了。
“咯咯咯,還老婆還從總裁呢,一看你賊眉溜眼兒、毛手毛腳的樣子,就是個沒開過瓢的土鱉小屁孩兒。”
耶瀟迅速恢復了壞壞的神情,在香姐身上認真打量了一下:“感情香姐願意發這個福利啊?”
說完,他哧溜一聲竄了。
背後,是香姐的咒罵和鐵算盤砸在門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