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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德格伯爵》第11章.喜慶春節
  大年初一,歡樂喜慶的日子。九點鍾,兩人從慵懶的睡夢中醒來,陽光已經溫燦照射在窗欞邊,玻璃窗外一片晴朗天空蔚藍顏色。蘇翰和林德格起床,梳洗完畢,吃過紅腸早餐,穿著上海訂製西裝,兩人神采奕奕出門。山路上閑聊暖冬事情,蘇翰說這已經是他第二年,兩件衣服可過春節。而談到春節過年本地餐桌菜譜,蘇翰回答林德格問題話:

  “白斬雞,祭祖必備。還有火鍋,魚,年豬肉,一些叉燒排骨,腰果花生,幾道青菜肉片和苦瓜釀等等這些菜肴,一般過年基本上就這些菜譜。年年吃,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沒有新鮮感,可你不一樣,初來乍到,這點新鮮感,誘惑力還是有的。”

  “不否認,對於美食向往,我歷來都是身先士卒,懷揣著一顆吃貨,虔誠熾熱的心。”林德格笑言。

  “一飽口福,人生境界。”蘇翰也調侃笑笑。

  陽光普照,暖如初夏,大街上清一色皆是衣著新裝喜氣洋洋的人:手持玩偶氫氣球孩童,舔舐棉花糖的少女,三五成群圍坐於燒攤邊的年輕人,帶領一家老小的中年人,駕駛私家車前往水源洞及雲台山燒香的盤發少婦,曬陽光玩鬥地主的老年人......熙熙攘攘熱鬧非凡。步行至叔叔家裡拜早年,闔家歡樂吃年飯,氣氛溫馨熱鬧。中午一點鍾,蘇翰和林德格告辭出門,倆人蝶城自由行。

  在正南小區街道路上悠閑散步,每到一處,蘇翰都和林德格介紹街景變遷往事。以前此處是電影院,如今變成新街道居民區,絲毫找不出昔日一絲舊貌痕跡。人民公社舊址於此,旁邊為鐵匠鋪,現如今成為職工商品樓居民小區。曾就讀的幼兒園拆遷重建了,小學母校依舊存在。對面糧所變身為法院辦公樓,原本一片田地菜園則改變為文化宮,老年活動中心。

  來到挹翠門古城門,充當向導,蘇翰帶領林德格鑽小道,參觀外地遊客所不知的本地景點。陽光溫燦,泗水河汩汩向前奔流,在河水彎道一磐石處轉流,繼續往下遊河段流去。沒有改河道早年前,下遊不遠處是一段清代斷壁城牆原址。黑石城牆寬約兩米,高三米,牆頭雜草叢生沒人高。一口枯井,小溝流,鋪上刻著國民黨八角星黨徽的青石板,當便橋路使用。河岸邊,一條蜿蜒山石路,沿著山麓朝鎮洪方向延伸去,路旁有甘蔗林,稻田和油菜花地。在五指山河段,有一片番石榴樹密生的獨戶農舍,那一帶地方,是兒時下河摸魚抓螃蟹的好去處。蘇翰和林德格娓娓道來。沿著另外一條龍須河,繼續往上遊前行,見到一座被廢棄,橋面長滿茅封草長的小河橋。橋對面,山腳下,種有一棵掛滿菟絲子的蒼老容顏古榕樹。一些枯萎青蒿,墨綠小花青風藤,枯黃苦楝樹,柳杉松伴隨左右,這就是壽桃山。土地廟河段處,小河水還算清澈,河裡長滿是青青的伊樂藻和菹草。隨著河水流淌,這些水草在水裡不停地搖擺柔軟身姿,像水流律動舞蹈。幾隻小魚兒快活地翻轉身閃現出腹部白魚鱗,倏爾消失在水蓼岸邊。芭蕉樹下的岸邊,是私人小菜園。裡面種有四季小香蔥,生菜,油麥菜,雞毛菜,萵苣和水芹菜。繼續往上遊走去,這裡河岸邊長滿高羊茅.百花草與稀拉幾株五節芒。

  ”以前這是一片田地菜園,有穿過油菜花田地上學的記憶。在河裡游泳不小心挨河石割破腳流血,我們會用百花草來敷傷口止血。但那五節芒葉子內含玻璃纖維尖硬如刀片,被劃傷過一次後,疼痛感記憶深刻,後來見著它都繞道走,唯恐避之不及。”蘇翰說。

  “假如我說,這是童年美好記憶,組成一部分,你同意嗎?”林德格問。

  “同意,看到那土地廟沒有?廟前那幾棵苦楝樹,上小學時候,我們幾個同學經常爬上樹去,躺在大樹杆上眯眼小睡,等待下午課時間到來。還有帶小狗到稻田裡挖老鼠洞捉田鼠,躺河邊仰望五指山,聽西遊記神話故事。”

  “美好記憶,值得珍藏,回味。”林德格微笑。蘇翰點頭稱可。

  河對岸,小橋流水人家,有一個清冽地下水清泉。一位大嬸正在泉水邊搋衣服,然後掄著洗衣棒槌,棒打衣服劈叭響。在她身後不遠處,有幢小樓房,客廳門敞開著,一桌人圍著麻將桌,正在那興致勃勃地嘩啦嘩啦打著麻將。走過小橋,來到河對岸,經過樓房門口,聽見客廳內電視機裡傳來晚會京劇音樂聲:“蘇三離了洪洞縣,將身來在大街前。未曾開言我心好慘,過往的君子聽我言。”,耳聽著這音樂聲,蘇翰和林德格離開此地,依舊繼續前行。走出十米遠,又看到一處清澈見底的地下泉水潺潺流出。小魚小蝦在清泉水裡悠閑游水,四腳水黽一噌劃水遊遠,只在水面上留下幾圈細微水暈波紋。蘇翰和林德格下到泉水邊洗手,然後離開。上了一個拐角小斜坡,這裡是福臨街區,來往行人逐漸多起來。經過蘇翰和林德格身邊的路人,幾乎都用瞧稀奇眼光默默注視一下洋人林德格,然後打量蘇翰,兩人皆假裝視而不見,淡定從容與他們擦肩而過。

  “我是第一個來此地過春季的老外嗎?”林德格湊蘇翰身邊低聲問話道。

  “不是。好像是2006年吧,有個在外地讀書的女孩,就帶回來一個非洲黑人兄弟來此處過年,你不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蘇翰小聲答話。

  “那就好,引人眼球注目,總有別扭感。”

  “沒關系,他們就是瞧稀奇,沒惡意,放心。”

  “明白,說說而已。”

  “要不就此打道回府?”

  “NO,NO,NO,好不容易來一趟,半途而廢豈不冤枉?我就當如沐春風,神清氣爽。”

  “要得嘛,中。”蘇翰方言語。

  “壯話,說這話,怎麽說?”

  “噢忒M,!

  一聽,林德格就會說,發音吐字不差分毫。

  “pei gui――去玩,壯話是出門走走玩耍的意思,就是我們現在這狀態。”

  “哦,OK,明白了。”林德格又重複一遍如複讀機。

  經過一幢樓房門前開著紅豔豔三角梅的人家,只見這裡龍須河邊建有個四角涼亭,道路兩旁則是枝葉繁翳的黃皮果樹,枝椏粗壯的芒果樹,河畔一戶人家廚房後牆頭,一棵小桑樹爬牆頭,把半截樹身懸於半空中。一側河岸,利用鵝卵石堆砌起來圍成的一圃小菜園子,肥綠碩大介菜長勢喜人。不同於別處,看到此處這般景象,讓人有眼前為之一亮的感覺,算是小驚喜。一路走過彎折小街道,來到舊縣府門前,這裡有三棵四百年老榕樹,蘇翰戲稱比林德格年齡都老。過縣府再走一會,便到了舊體育場。

  午後天氣晴朗,還帶著一絲炎熱,出門前往天街和獨秀峰爬山的人絡繹不絕,熱鬧異常。從龍眼樹和芒果樹樹蔭下走過,只見不少九零後年輕人在孫中山銅像前留影拍照。繞過人群,踏上孫中山紀念堂小橋,穿過野檳榔象棋石凳側道,漫步過荷塘石板路,蘇翰和林德格來到荷塘中央涼亭裡歇腳息坐。

  憶起春夏間,這裡滿山遍野皆是盈盈翠綠,風吹竹林如舞蹈,空氣飄來陣陣清雅鳥語花香,荷塘畔青松翠柳,紅蜻蜓忙碌穿梭飛行碧葉紅花間,一記輕盈點水,在漂浮滿江紅池塘水面激起漣漪,青魚躍出水面,噗哧應聲落水。穿白襯衣的翩翩少年,聽著耳塞音樂,騎著腳踏車,就從那樹杆長滿青苔的蔭密芒果樹蔭道下穿過,奔向舞台路。七月陽光中,活力四射少年們在綠茵草場上揮汗如雨追趕足球,靜怡藍天如此蔚藍遼闊無垠,鴿子於白雲間優雅飛過,落在重陽木後中醫院舊樓樓頂上。而現在這冬日荷塘呢?池塘水失去往日動人光澤,呈現出黯淡灰黑色,如老瞿歲月痕跡褶皺肌膚;斷梗殘葉耷拉垂腦袋的焦枯蓮蓬,浮水面欲腐爛葉莖,有一茬沒一茬的零星散落散開;枝椏紛披垂柳樹,怨孺枯發般柳枝條直垂地面;牆頭枯死灌草,廊台飄零枯萎絲瓜藤,枯黃葉樹伴著殘紅凋零兩朵野花;老態龍鍾古榕樹,墨綠枝葉遮蔽住半邊水面,投去重重暗影......目睹此情景,隻能感歎:不依不饒那些殘荷敗柳,如鐵似墨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又如何?隻道秋陰不散霜飛晚,留得枯荷聽雨聲的歎息聲。

  “你送我那《荷塘》畫,莫非是杜撰贗品不成?”林德格言笑道。

  “季節不同,時過境遷不是沒有的事。荷花種子埋藏在淤泥裡,等待來年發芽,到時候荷葉碧連天,你看景色依然不?”

  “你戀舊?”

  “懷舊,不墨守成規守舊。你呢?”

  “旅行在時光裡的人,十載百年,就這麽一回事,以後你也一樣,能夠領會其中含義。”

  “喲,一個老外能夠說這麽一口正宗中國話,難得!你那裡人?”坐在涼亭對面長石條椅上,早就盯著林德格打量的一位微胖40歲大姐,終於忍不住開口問話說著。

  “法國。”林德格微笑答話。

  “喜歡在這過年嗎?”坐大姐身邊,另外一位衣著紫紅色祥雲圖案中式棉衣的大姐插嘴問話道。

  “還不錯,這裡街道乾淨整潔,空氣好,環境也雅致。”林德格說。

  “人呢?小夥子這麽俊朗招人喜歡,法國男子都這俊俏模樣?”依偎在紫紅色祥雲棉衣大姐身邊,又另一位豐韻秀麗大姐問話。

  “這裡的人和善。很多人都問過我這個問題,法國人都這相貌?不一定,有美也有醜。我也問你們一個問題:假如我不是老外,你們會好奇盯著我看嗎?”

  “會呀,你這麽俊俏,也會多瞧你兩眼的。”豐韻大姐呵呵笑答話。

  “好吧,這理由我接受。”林德格笑顏逐開。

  “給――”40歲微胖中年大姐從衣兜裡掏出一把各種顏色的節日喜糖來,大方遞給林德格。

  “謝謝!新年快樂!”林德格意外之余,欣然接受,回頭略為尷尬和蘇翰分享意外喜悅。

  “新年快樂!”微胖大姐喜笑顏開。

  閑聊中,得知三位大姐一夥,已經登頂天街回來在涼亭歇坐,正準備返家。相約不如偶遇,五個人拿手機在涼亭邊相互合影拍照留念。爾後蘇翰和林德格與她們告辭,去登獨秀峰。

  “西方節日熱鬧嗎?”在山路上走著,蘇翰和林德格聊天說話。

  “還行,萬聖節、感恩節和聖誕節比較隆重。小時候過萬聖節,我和妹妹戴著鬼怪面具,挨家挨戶敲門,不給糖果就搗亂,那記憶深刻。你們這冬天下過雪嗎?”林德格問。

  “這兒冬天下雪很少,上輩人說,82年那一場雪下得比較大,最近一次是2000年,除山頂可以看到積雪外,地面上無積雪痕跡。我喜歡下雪,千裡冰封,銀裝素裹像童話世界。”蘇翰言。

  “去南北極吧,那裡常年有雪景。”林德格言笑。

  “南方人怕冷呀,得適應。”蘇翰也笑笑。

  “現在說此話,已經不妥當。”林德格暗示道。

  “對,已不妥當。今晚去百色,練習長途飛行,可行?”蘇翰小聲和蘇翰說話。

  “沒問題,OK。”林德格說。

  “這距離百色市86公裡,需要久時間?”

  “按我來算十分鍾足矣。”

  “怎麽算出來的?”

  “很簡單,打個比方,你就知道:人百米奔跑速度最好成績,給個折中價為十秒吧,那就是一秒跑十米,而我們就是一秒百米,一分鍾就是6公裡,到這時候,你自己都可以算出來了。你初學,給你20分鍾足矣。”

  “OK,明白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蘇翰禁不住喜悅心情而言。

  “興趣是最好的老師,鼓勵你練習。”林德格抿嘴微笑,仿佛看到自己當年和養父在葡萄園後山初學飛行影子模樣。

  走到半山腰間駐足觀山景,蘇翰調侃有一覽眾山小,泰山石敢當豪邁氣概。林德格反駁曰Testis unus,testis nuvlus[拉丁文:單獨一個人所提供之證據,在法律上不能成立。]可詭譎如卡帕多西亞風景,又似半遮面扇下,西班牙女郎隱晦語言有領悟。這兩人插科打諢不在一個頻率上,都是逗趣瞎掰話。半小時後登頂,兩個人還是站在昨夜涼亭圍欄杆邊,手扶圍欄杆俯瞰整個蝶城景致:街道縱橫交錯好比蜘蛛網,鴿子籠樓房建築物,人如螞蟻般大小,穿梭遊走其中,各式各樣車輛在主乾道上,環城路上,忙碌穿行奔馳著,給人一種生活氣息永遠生生不息的感覺。密密麻麻一群人,正在迎暉山莊河段,河兩邊對山歌。

  “怎麽有那麽多人?他們在幹嘛?”林德格不解而問。

  “對山歌呀,節日慶典會安排有此節目活動,一般就唱:多謝了多謝四方眾鄉親,我今沒有好茶飯,隻有山歌敬親人,敬親人......或者山中只見藤纏樹,世上哪見樹纏藤,青藤若是不纏樹,枉過一春又一春,竹子當收你不收,筍子當留你不留,繡球當撿你不撿,空留兩手撿憂愁,連就連,我倆結交訂百年,哪個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等等這些內容意思。”蘇翰解釋說道。

  “真的,你確定?”林德格問。

  “瞎掰的,我雖然會說壯話,然而他們對山歌,也是一知半解的聽不懂,可能是壯語也有地方語種?沒做考究有待商榷。可是大概意思多是和日常生活及愛情息息相關,這點毋容置疑。”蘇翰坦言。

  說話期間,林德格被熱情遊客拉去合影拍照,盛情難卻,林德格爽快應許,與一撥又一撥人在涼亭邊留影紀念。這受歡迎程度堪比網絡紅人帥哥主播。

  “好熱情呀,這裡的人!”滿面春風回到蘇翰身邊時候,林德格開心言。

  “民風淳樸,受歡迎也是好事。”蘇翰說。

  “你們這裡還有什麽景點可以觀光旅遊的?”林德格忽而問說。

  “挺多的,比如浩坤湖,茶園金字塔,樂業天坑,布柳河漂流,水源洞,納靈洞,雲台山,各種農家樂山莊等等。推薦去浩坤湖,風景秀麗迷人,一個小時車程,值得一看。”

  “可以嗎?”

  “想去?”

  “有興趣。”

  “OK,明天和叔叔借車,帶你去。那地方是周末度假聖地,雖然沒有九寨溝漂亮,但是湖光山色,算是浪漫情懷之地。”蘇翰說。

  “這種地方我喜歡。你有駕照?”林德格問。

  “有呀。畢業後找工作,有駕照,本科證,和會英語,這三大硬件比較好使,所以咬牙我弄了本駕照。花去我在校期間,打工和做生意的好多毛爺爺銀子,好心疼。”蘇翰說。

  “你也做生意?都做些什麽?”

  “什麽都做,隻要賺錢就做。拿小商品轉校園宿舍裡向同學們兜售,收費代辦聯誼卡,練攤跑腿小打小鬧業務這些。生活所迫,事在人為嘛。”蘇翰說。

  “看不出來哦,你還有這樣一段經歷。”

  “我倒沒什麽,很感謝那段經歷讓我人生經歷豐富多彩起來,要不然到現在我還是個靦腆內向的小孩呢。接人待物多了,人也變得樂觀開朗起來了。”蘇翰笑笑釋然。

  “很好。”林德格微笑道,“大學時候才開始經商?”

  “來話長,小時候山上采野果去集市上賣過,也擺弄過書攤,靠這些正兒八經賺了不少零用錢,不知道這可算是從商苗頭算起?”

  “還說沒經商頭腦?”

  “小打小鬧和企業管理兩碼事。”

  “慢慢來,有的是時間。”

  “嗯,明白。”蘇翰已經學會適應用變種人思維考慮時間問題。

  又呆十分鍾,兩人下山。晚上吃紅腸,蘇翰更明白其特殊意義,決定以後自己自製紅腸,當壓縮餅乾乾糧備用。夜裡十二點鍾迎財神燃放煙花活動過後,一點鍾恢復平靜,屬於兩個人的夜世界又開始。林德格先教會蘇翰“順風耳”技能,又讓他知道他們變種人有項時間暫停功能,就是十分鍾內物體留在空間裡的影像氣息,通過開啟超能力可以探尋呈現。最後一項重要技能是複製人分身術,在樓頂寢室裡,林德格示范,瞬間分身成九個一樣的自我。

  “噯,終級版克隆術?究竟那個才是真身?”望著九個一模一樣的林德格,蘇翰看傻眼。

  “九個都是真身,擁有獨立思考行為模式,俗稱九條命貓。”林德格解疑。

  “這個有用,堪比孫猴子克隆術,尋人攻敵,或者危難之時舍車保帥皆可行。”蘇翰滿心歡喜而言。

  “非關鍵時候,切記不可輕易動用此功能,或者這會成為你克敵製勝或者保命殺手鐧。”林德格提醒道。

  “明白,必殺技,可不是輕易炫耀的東西。”蘇翰點頭。

  熱身練習,蘇翰手掌用力抓起‘小石林’裡一塊巨大橢圓形磐石,往天空一拋,那磐石便像一塊小石頭被扔上天空,隨即他張開翅膀,急速飛去,半空中截獲磐石,飛回原地完璧歸趙。熱身運動完畢,長途飛行開始,林德格把衣服裝包,手拎著,首先起飛,蘇翰跟上,兩人一起飛往百色。

  在五公裡高空自由飛翔,蘇翰自我感覺良好,說姚明都不曾呼吸到如此高度的新鮮空氣。然後飄飄然起來,他故意在“失重”狀態下亂飛,還調侃不受交通管制,交警也無法開罰單。林德格可以感受到好友愉悅心情,隻當他是戾虛無人機笑笑置之。百色,對於蘇翰來說:輕車熟路,閉著眼睛都能夠飛翔。乘著上升暖流空氣滑翔時候,蘇翰開始有心情,欣賞起眼下夜空山景公路。下甲鄉方向,一輛螢火蟲私家車在黑黝黝公路上奔馳,蘇翰淘氣,扇動翅膀一個急飛,把汽車遠遠甩在身後,也把林德格拋於身後。

  “橫空出世的皮猴子,注意節奏。”林德格持次聲波低頻率語音提醒他道。

  “兄弟快點,哥帶你去看比鐵嶺還大的大城市百色。”傳來蘇翰孩子般爽朗笑聲。

  “小心拿後裔神箭射你這隻火鳥屁股!看你還火急火燎不?!”

  “撒歡跑無罪,政府提倡低碳環保出行,再說我也沒有尾氣排放。”

  “淘氣的伽羅樓。”林德格抿嘴微笑趕上。

  二十分鍾不到,兩人到達百色,降落於烈士公園裡。在松樹林邊穿好衣服,拎著空手提包,蘇翰領道走下陵園台階,半響兩人來到江濱路。平時兩點鍾這個時間點,城市裡依然可以看到些許人影和一點熱鬧夜市場面,可今晚是年初二,人們早早休息,城市裡萬籟俱靜闃無人影。

  “走什麽地方?”人生地不熟林德格疑問。

  “紅七軍舊址,原先是粵商會,後來改為紅軍指揮部住所,也是*百色起義發家的地方。”蘇翰說。

  “嗯,好。”林德格同意。

  “帶你門外參觀一下,館內有人看守,不可能允許人深更半夜,隨意參觀遊覽。”

  林德格點頭稱可。

  來到紅七軍舊址門前轉轉,又順道參觀老騎樓,爾後兩人在百色街頭四處瞎逛了一圈後,返回江濱路。趁著四下裡無人之際,兩人除衣裝包,飛回家。

  第三天,蘇翰與叔叔借車,搭載林德格去浩坤湖遊玩。湖水清澈,岸線曲折,島渚星羅,蘇翰和林德格沿湖邊行走,欣賞兩岸山奇崖秀,自得其樂。

  “還記得《約翰.克裡斯朵夫》嗎?他重返法國,已經物是人非事事休,孤單一人。”蘇翰聯想語。

  “老爺車,一路西行,小教堂,風塵仆仆。美國西部小鎮,紅岩石山崗,荒野公路,Larry edmund書店,上世紀蘇菲.瑪索,我的記憶如此。”林德格抿嘴微笑。“擔心時間久記憶紊亂,我為何堅持每天寫日志,原因如此。”

  “為何去那地方,和蘇菲.瑪索有何關系?”蘇翰不解。

  “有段時間迷戀她。”林德格笑笑。

  “然後呢?後來怎麽樣?”

  “沒有然後。丘吉爾在舞會上意外邂逅偶像費雯麗,目不轉睛地含情脈脈注視她,隨從見狀,提醒丘吉爾可以上前和她搭話。結果丘吉爾拒絕了:美需要保持距離欣賞。你呢,有心儀對象嗎?”

  “戀愛沒有,暗戀有一位。膽怯不敢表白,自己寫詩也不敢寄給她。”

  “嗯,情竇初開,看來誰都經歷過。寫的是什麽詩?”

  “《等你》青澀愫情,給你念道,莫笑――”

  “等你,在這樣靜謐而溫柔的夜裡......??

    朦朧的月,眨眼的星,雲中窺,覬覦的夢??

    望眼欲穿,盼你能從那街燈下穿過,向我走來;

  ??幾多回,遠遠望見你身影出現!?

    近了,近了,卻不是!跳動熱乎的心又驟然劇速冰凍了,

    甜蜜而又傷感的心呀,似光和影與煙縈繞著種幻像道不明,

    冬夜的風可真冷呀!怵怵的孤樹寒風中瑟立,

    地上的枯葉隨風飄舞簌響,鐙芒街燈映影長,落寞在半空中

    鬱悒不安,又躊躇滿志憐憫方向

  ?

    都記不起有過多少回如此情景了?――

    等你,在那個心酸寒冷的夜裡,揶揄月兒雲中窺視,夾緊衣

    裳,我獨自闌珊地笑了笑......

    夜已深,巷路上行人漸稀,居民窗燈減熄,

    夜霧初升,沾著霧水的草叢風中搖曳,閃爍著珍珠般晶瑩淚

    水的光澤,淒麗。

  ?

    唉,知道你不曾會來的,約會之事不曾敢告訴過你,但這

    又如何呢?

    等的是一種心情,表達了我的愫情,那怕是這一腔愁怨,

    你永世的不可知.....

  或許,昏黃的燈,迷霧的夜,冥冥中緣醒的你――???蹁躚身影從那街角樹下穿過,姍姍來遲,來赴這千年的幽會??!”

  “殊途同歸。”林德格道。

  “青春,皆是青澀脫變,化蝶過程。”蘇翰有自嘲感覺。

  “有道理。”林德格附和。

  “現在不同咯,有時間來慢慢規劃自己生活,明天有個計劃,到時候知道,保證驚喜,或許你會喜歡。”蘇翰神秘笑笑,諱莫如深。

  “居心叵測樣子,能故弄玄虛鼓搗出什麽新鮮玩意?”

  “忽然想到的,先在此試點試行,反映好後再到法國街頭展示擺弄,拭目以待吧。”

  “行,就拭目以待。”

  “哎,其實也沒啥,隻是小打小鬧養家糊口手藝而已。以前沒時間來弄這個,現在時間有得是,當添加生活情趣讓你見識一下。”蘇翰也不想故弄神秘兮兮模樣糊弄人,交代了點底道,“等明天后,眼見為實,現在解釋隻能和你說是糖畫,這東西國人很熟悉,外國人可能比較少見,會有新鮮感。就解釋這麽多了。”

  “糖畫?聽起來挺有意思,期待新鮮感。”林德格不再追問,答案明天后自然會揭曉。

  “有交通工具,也有剩余時間,今天順便帶你逛逛水源洞和繞環城路及隧道走一圈,然後再還車給叔叔。”

  “敢情好,這主意給力。”林德格欣然同意。

  在浩坤湖岸邊轉遊一圈後,蘇翰開車帶林德格去逛水源洞,走環城路,穿隧道,一趟轉下來時間臨近黃昏,把車歸還,兩人搭乘三馬仔回家。

  晚飯後,林德格客廳裡看電視,蘇翰在家門口叮叮當當製作起他的神秘“道具”。先是選木板鋸木頭,弄好圓形面積後,鑿洞立木棍,製成轉盤,在轉盤上劃分小格,於小格內用畫筆各種顏料繪畫上十二生肖,最後一格畫上藍色鯉魚,這才算是完成一部分作業工作。接下來是家中尋籮筐筲箕,鼓搗模具雛形,削竹簽,剩余所需工具,等次日再辦。

  初三早上吃過早餐後,蘇翰肩挑著兩個籮筐筲箕,裝上轉盤,鍋頭等器具,帶著懵懂的林德格下山去。把東西先寄存在叔叔家裡,然後輾轉各個商店買來紅糖和白糖,一小塊正方形薄大理石板。緊接著,馬不停蹄的聯系好液化氣站,挑著這些東西去廣場,打電話,讓液化氣站送來罐液化氣後,這才算是正式開張營業了。在籮筐裡取出小型燃氣灶,支上小平底鍋煮糖水,蘇翰先讓林德格在轉盤上轉,木條指針最終指向兔子。

  “龍比較耗費糖水原料,你是我第一個嘗鮮顧客,破例給你畫條龍。”說著,蘇翰把融好糖水拿食羹杓起,在已經洗淨的大理石板上很快畫出了一條金燦燦的糖龍來,竹簽粘貼上,固定好後,手持水果刀把糖龍從大理石板上分離開,笑盈盈的遞給了林德格。

  “真神奇,繪畫技巧弄到這上面來,像藝術品,不忍心下口了。”林德格讚歎道。

  “吃吧,還可以再弄呢,這是商品,不是藝術品。 你嘗嘗,味道如何?”

  “好,那我嘗鮮,還真別說,對老外來講,真是新鮮事物。”

  “嘗嘗再評價。”

  “OK!”林德格咬一口嘗試,“賞心悅目,甜滋滋!”

  “古代時候已經有糖畫,手藝人謀生手段。到巴黎街頭擺攤賣糖畫,行嗎?”

  “行。你確有此意?”

  “當然確有此意。不討生活,我們自娛自樂,享受街頭藝人感覺,增添東方色彩。”

  “支持你,是個好創意,孩子們會喜歡。價格怎麽定?”

  “在這裡三元轉一次,巴黎一歐元一次。你看怎麽樣?”蘇翰說。

  “行。”林德格同意。

  “拍照留念?把這套工具相片發給麗菲妹妹看,她隻要事先給準備好這樣一塊小大理石板就可以了,別的我可以自己動手來製作。這樣一來,等到巴黎時候,我們很快就可以開張營業了。”蘇翰提議道。

  “你不說,我也會這樣做,拍照留念,還留下我們在這廣場攤子前的新年留影照。”

  林德格拿出手機拍下糖畫攤子,和兩人在攤子前的留影手機相片。完事,林德格幫忙煮糖水,蘇翰繪製糖畫,兩人開始認真工作招攬顧客做生意。光顧生意的多是孩子,也有一些少男少女,以及家長帶著孩子來的家庭人員,一個下午,賺回本錢,稍有盈利。辛苦工作換來成果回報,兩人覺得這一天過得充實快樂。

  初四,兩人繼續經營糖畫“事業”,快樂依然。

  初五,蘇翰和林德格返回杭州,不久又要踏上遙遠巴黎故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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