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時間寶石呢，也被他拿走了?”厲截反應過來，急聲道。

“不…”莫度在袖口裡掏了掏，把之眼拿了出來，“原石沒事…”

“什…什麽?”厲截懵道，“他沒拿走時間寶石…那你們是怎麽輸的?”

“草履蟲的核彈，在他們的世界威力無邊…但想傷到食物鏈頂端的人類，那是不可能的…”卡西利亞斯大口大口地穿著粗氣。

厲截看向他，“你不是想說…”

“即便時間寶石能掌握時間…”莫度滿臉沉重，“我們能對祀造成的傷害也微乎其微。時間寶石…沒能栓住祀。”

“……”厲截失聲了。

拳頭握緊又松開，回頭看了一眼熱火朝天的神盾局特工們和往這邊瞄的尼克，厲截努力平靜道:“現在…怎麽辦?”

王努了努嘴，“不知道…”

厲截顫抖著用僅剩的一條胳膊抓了抓額頭，盡量減輕焦慮感，“要不，你們先跟我回去?”

張了張嘴，王像個外出打工，遇見黑心老板拿不定主意的憨憨，無助地看向還算清醒的卡西利亞斯。

卡西利亞斯見王看過來，有些意外。這還問我嗎，現在卡瑪泰姬根都被人拔了，趕緊找個落腳地兒才是正經事。都這關節上了，還猶豫啥！

道理是這樣的，卡西利亞斯還是裝模作樣地沉思了兩秒，“黑塔那邊方便嗎?”

王又扭過頭，觀察著厲截的反應。

“黑塔…”厲截歎了口氣，“這還分啥方不方便，你怕你們住進黑塔，祀來找我麻煩嗎?”

“你也都說了，祀早晚會安排我。既然如此，我還管那麽多幹什麽…”

“不好意思…”班納突然從厲截身後冒了出來，“你說誰?”

厲截嚇得一哆嗦，默默地左跨一步，無語地看著他，“你戰士不做，改行做刺客了?”

“先別開玩笑…”班納平靜的語氣裡滿是怒意，“是祀?”

厲截目光閃爍了一陣，“是又如何?”

班納長出一口氣，抓了抓頭髮，抬頭看著厲截，一瞬間，瞳孔中有無數綠色光芒蠢蠢欲動。

“他在哪?”

厲截偏了偏頭，“班納…你別衝動，你現在剛不過他。不止是你，我們，都剛不過…”

班納也只是一字一頓地重複道:“他在哪?”

“我們不知道…”王出聲說，“祀想去哪，就去哪，誰都攔不住。”

班納低下頭，手叉在後腰上，“怎麽才能找到他?”

“找不到…”王不苟言笑。

“布魯斯…”厲截深吸了一口氣，“你聽一句勸，別去找他送死。”

“你懂什麽?”班納突然激動地走到厲截身前，“你懂什麽?”

“如果不是祀把浩克的意識逼得躲在我身體裡不肯出來，托尼就不用替我擋槍…科爾森也不會因為什麽鬼十字變成托尼的仇家…”班納失態地癲狂，“如果一開始祀沒有因為浩克找到我…”

“如果沒有我…”班納的聲音漸漸萎靡，“這一切都不會發生，貝蒂…也不會死。”

“祀是罪人，我也是…”

厲截默默地聽完布魯斯傾瀉的情緒，無奈道:“你的想法，肯定有你的經歷支撐著的…”

“我只能說，為托尼、為科爾森…別做傻事。”

“呵呵…”班納突然嘲弄地笑了笑，拍了拍厲截的肩，“不得不說，作為一個約頓海姆人，你真的是對地球人的情緒和倫理理解的很到位…”

“幸虧托尼丟了後半段記憶，不然他真就和你翻臉了…”班納看著厲截，“你露餡了，兄弟。”

“我…”一下子被揭穿了身份，

厲截一陣慌亂，“你什麽時候發現的?”班納聳了聳肩，“我那天出去遛彎，看見你的哈士奇了…”

厲截一拍腦門，“這傻狗！”

“也就托尼這會兒犯傻了…”班納繼續道，“你這一身行頭，加上中世紀黑魔法師一樣的…算魔法吧?”

“傻子也都猜出來了…”

厲截還想再說話，尼克拉著科爾森走了過來。

“所以…先生們…”尼克跟青樓老鴇一樣，目光熾熱地在卡瑪泰姬三小隻身上掃來掃去，“我是不是露掉了什麽娛樂圈熱點話題?”

厲截知道尼克這老人精打得什麽算盤，直接丟了一句，“祀跑出來了。”

“臥草！”尼克差點嚇成癡呆。

沒再管嚇趴下的尼克，厲截看向科爾森，“科爾森…”

科爾森神色凝重，“祀…去哪了?”

“沒人知道…暫時應該，不打緊…”厲截搖頭，“要緊的是你，科爾森。”

科爾森一愣，啞然失笑，“我沒有問題…”

科爾森扣了扣右手背上的黑色十字，“這玩意，好處很大的…以後，可以少死一些人。”

“是好處還是壞處，你自己心裡明白…”厲截歎了口氣，“撐不住的話，不和我說，也記得和尼克說啊。”

科爾森笑著點頭，“怎麽可能撐不住，畢竟我現在…也算半個超級英雄了。”

“英雄可不是什麽好差事。”厲截看著科爾森。

科爾森眨眨眼，“但是總有人要站出來的…”

厲截點頭，沒再和科爾森論道。

尼克緩了過來，看向卡瑪泰姬三小隻，“既然這樣，要不要到我那裡討論一下計劃?”

王淡淡地搖頭，高冷道:“我們去黑塔。”

尼克黑著臉看向厲截。

厲截樂呵呵道:“人格魅力，沒得辦法，你要想來，我也歡迎！”

班納適時的插嘴， “尼克，我要辭職…”

尼克僵硬地轉過頭，“你也去黑塔?”

班納有些不好意思，“誒！”

尼克臉色愈發漆黑，“你們自己走回去！”

“不用不用…”厲截擺擺手，捅了捅王，“現場開個門給他看看！”

王搖搖頭，嚴肅道:“萬一祀追過來怎麽辦?”

厲截愣了愣，嘻嘻道:“那也沒事，怎麽說我也是個黑幫頭頭，專機還是有的…”

……

直升機緩緩降落，螺旋槳推出去的氣浪把遠處的綠林吹得波濤起伏。

這會兒注視麋鹿也重新打包好了，索性這次沒出什麽么蛾子，順順利利。

厲截看了看極速清理好、封鎖的現場，還有邊上擺著的裹屍袋，“我走了?”

“趕緊滾…”尼克冷哼道。

“你放心，我不會撬你牆角的…”

“謝謝你哦。”

“那我走啦。”

“滾。”

厲截拉開了直升機艙門，“嘿，又是你！”

飛行員老哥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林肯探了個頭出來想說話，見人有點多，就憋回了肚子，簡單和厲截打了個招呼，坐到了座位上。

厲截疑惑道:“有事?”

林肯點點頭，“韋德…”

“懂了…”厲截做了個OK的手勢，帶著卡瑪泰姬三小只和班納上了飛機。

尼克看著直升飛機在空中化為一個小黑點，不爽地嘀咕了一句，“王八蛋…”

科爾森倒是樂顛顛，看著直升飛機消失在天際，嘴角勾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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