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截急眼了:“不可能!”
班納得意地向後捋了捋頭髮。
厲截管不了那麽多了,手指一勾,把科爾森手裡的槍奪了過來,拉開保險,對準了班納的頭。
“浩克!”
“出來!”
“你個綠色的傻大個,開飯了!”
班納被他嚇得推到牆上,科爾森臉色一白,“厲截!你把飛機打爆了就完了!”
“呵呵!”厲截崩壞地笑了笑,“你這飛機,是我一槍能打爆的?”
槍口微微一側,厲截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班納尖叫著一躲,子彈貼著他的耳朵飛了過去。
厲截顫抖地看著班納,眼裡充滿了期待。
“綠啊!綠啊!綠啊!”厲截心裡咆哮。
班納也抖成了篩子,縮成一團,在自己身上一頓亂摸,慢慢地站起來,“...他真的走了!”
厲截鼻子都快氣歪了,連連開槍,打完一梭子子彈,浩克一點動靜都沒有。
班納火了,衝我打了一梭子,你這人是有什麽疾病嗎?
“現在我有點後悔了...”班納冷著臉看著厲截,雖然剛才厲截不是想開槍打他,但一個人衝著你開槍,誰能忍?
“我從來沒有這麽懷念他過...”
厲截歎了一口氣,把槍扔在一邊,臉色陰沉地轉過去,搓了搓臉,“抱歉。”
“我只是想確認,浩克是不是真的走了。”
“怎麽?”班納抱著胳膊,冷笑道:“你們少了一個完美的人間兵器?”
“娘的!”托尼不樂意了,“要不是因為你,我們會來跑這一趟?”
班納看都沒看托尼,“我沒叫你們來過。”
“我自己生活也挺好的。都是因為你們這種整天胡思亂想、吃飽了撐得的傻蛋,他才一次有一次的跑出來。那麽多人受傷,全都是因為你們!”
“別扯了,我都查過...”托尼冷笑:“你以為,拆了那麽多棟樓的人,是誰?”
厲截轉過身,“班納,你不明白。地球,需要浩克。而且...”
“你說的不對,浩克會跑出來,歸根結底,還是你。是你心底對於浩克的排斥和恐懼,才給浩克開了那麽多方便。你們本可以像兄弟一樣友好相處,這是你的天賦,班納。“
班納是徹底被厲截惹毛了,“殺人的天賦?”
“之前我就在想,黑面具下邊,到底藏著一張怎樣的臉。現在我知道了,這張臉,醜陋又自以為是。”
班納站到厲截身前,“沒有人有資格對我的經歷指手畫腳,我的朋友,你以為你算個什麽東西?”
“救世主?超級英雄?”
“你真把你自幾當盤菜了?你以為你說的話很有道理?你知不知道,他們只是一坨狗屎而已。”
他看向科爾森,“可不可以把我放下去?”
“我現在就是個普通人了,唯一可以供你們開發的價值也沒了。”班納說道,“而且現在我也不太想配合你們,我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當然,你們要是來硬的,我也沒什麽辦法。”
......
半路托尼走了,厲截跟著看押班納的昆式戰機去了一個神盾局分基地。他必須要弄明白,浩克到底去哪了。
浩克對於現階段地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浩克光是站在那兒,就差不多已經贏了一半了。少了浩克,很多大事件,地球就會處在絕對劣勢。
下了飛機,厲截拉住了科爾森,
“你查查班納的通訊記錄,應該是有個叫藍先生的人...” 科爾森皺起了眉頭,“藍先生。”
敲了科爾森一下,厲截埋怨道:“我才剛想起來,你們這工作都是怎麽做的?”
“有個人在你們眼皮子底下研究變異血清你都不知道,我佛了。“
科爾森大驚,“有這回事?”
“我靠...”厲截捂臉,“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你叫局長帶著你辭職算了。趕緊叫人去搜,不然,徹底涼了。”
“至於班納,你們想怎麽辦?”
安排完人手前往高華大學,科爾森沉吟一聲:“肯定得跟他嘮一陣子。”
“很長一段時間布魯斯·班納都得住在神盾局了,這麽個大家夥可不能放出去,先叫科研部那群老古董瞅瞅是怎麽回事。“
“小心點...”厲截點點頭,“還不確定,浩克是不是真的消失了。”
“浩克...浩克...”科爾森念了幾聲,似笑非笑地看著厲截,“你怎麽知道的比我們還多?”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還在想這個問題...“厲截無奈道,“我隨便起的名字不行嗎?”
科爾森不依不撓:“那藍先生的事是誰告訴你的?”
厲截抓抓腦袋,“我還不能有個秘密了?”
“別緊張...”科爾森笑笑,“我只是好奇。”
厲截戳了戳科爾森的腰,“叫家裡人都準備好。”
科爾森一愣,“怎麽了?”
“這事兒...”厲截揉揉眉毛,“絕對還沒完。”
科爾森嚴肅道:“你說,祀?”
厲截搖搖頭,“不只是祀。”
祀這個陰影裡的驅蟲,如不死不滅,他們都已經接受了。祀鬧出的動靜,一次比一次大,現在正是尼克幾人眼裡的頭號大敵。
厲截擔心祀再出來攪局,是肯定的。但其次,憎惡...
剛才節奏推進太快,厲截完全忘了布朗斯基這個家夥。這一次,祀的出現、浩克失蹤、神盾局強勢介入,劇情依舊叫人捉摸不透。按這個形勢發展下去,厲截也不知道憎惡會不會被造出來。
萬一憎惡按劇情出現,浩克又不見蹤影,就完了。他和托尼,攔不住六神裝又打持續發傷害的憎惡。
“我感覺,還是會有別人人出來攪局的。”
科爾森聽完,點了點頭,“到時候我跟局長說一聲。“
“我已經跟托尼說過了,家裡這邊,最好盡快。”
......
“那麽班納先生...”科爾森目光灼灼地看著對面的班納,“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班納按著胳膊上的棉花,四處打量,“你們把攝像頭藏哪了?”
科爾森擺了擺手,“班納先生?”
“嗯?”班納好像慢半拍一般的回過神,“你為什麽不去問問黑面具?”
科爾森歎了口氣,“班納...”
“去問問他!”班納看著科爾森,“正好我也想問問,他和他那個狗娘養的祀到底是什麽關系!”
科爾森驚道:“你知道祀?”
班納往後倚在靠背上,冷聲道:“我當然知道。”
“他找到了我,把我囚禁在籠子裡,折磨我,他摧殘我的意志,浩克都拿他沒辦法。”
“他在我身上搞的實驗,把我當成玩具...”班納把上衣掀了起來,指了指後背,“看到了嗎?”
“呃...”科爾森搖搖頭,“你能把衣服放下來嗎?”
“沒有?”班納把衣服放了下來,“可惜了,這裡原來有一個骷髏圖案的。”
“貝蒂...”科爾低聲道。
“你們可真是...掘地三尺啊...”班納瞪著科爾森,“沒錯,貝蒂被浩克...”
一拳敲在桌子上,班納吼道:“都是因為那個祀!是他把浩克放了出來,浩克才會...”
“不...”厲截推開門,“如果你能和浩克好好交流,這一切也許就不會發生。“
“如果我能和浩克好好交流...”班納扭了扭脖子,“我會和他一起把你撕成碎片。”
厲截被班納這一嗆,知道他又說錯話了。話不糙,但是說的時候不對。
班納有句話說得對,厲截理解不了他的經歷和痛苦。厲截是希望班納早日掌握和他與浩克二者之間的平衡點,早日成為可以信任的戰鬥力,可這些話在班納心裡,遠不是風涼話那麽簡單。
被浩克怒吼吞噬,被仍在一個暗無天日的角落裡的感覺,只有班納自己知道。
他必須得嚴格控制心率,不能生氣,也不能太開心。要遠離噪音, 遠離爭執,更別說找個女朋友了。每次醒過來,都有人要遭殃,追殺他的人也越來越多。到最後,他甚至誤殺了貝蒂。
班納是很孤獨的,孤獨到他的內心,都不是於他一個人。
“抱歉...”厲截低聲道。
“抱歉?”班納冷笑,“道歉有個卵用?”
“你向我道歉,那些人,會活過來嗎?”
“你還想讓我和他交流?你知不知道他傷害了多少人?我巴不得他死,可他就是死不了!”
“我自溺、我上吊、我割腕、我吞槍,媽的。伽馬射線他都抗住了,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說有個鳥用?”
......
“不不不...別這樣...我好不容易才弄出了這些藥劑...”不管塞繆爾·史登苦苦哀求,羅斯依舊強勢地衝進了他的實驗室,跟土匪似的一通搶砸,帶走了他的心血——伽馬濃縮血清。
羅斯冷著臉一拽,把史登帶倒,掏出一把槍頂住了史登的腦袋。
“你偷偷研究這些東西,我沒有一槍把你腦袋點爆,”羅斯冷道,“你還不知足。”
史登畏懼地舉起了雙手,“你...拿走...就好。”
羅斯的身影消失之後,史登站了起來。
“一群賊!”他憤憤地想著,摸了摸褲兜裡僅剩的一瓶血清,“只要有模板,我就可以...”
一根尖刺捅穿了史登的心臟,布朗斯基歪著腦袋,一瘸一拐地從牆體裡爬了出來,“螻蟻...”
“讓我看看...你們...能玩出什麽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