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
“林肯?”
“誒誒誒…這小犢子醒了!”
“斯凱!”
“誒!”
“來了來了…讓我看看!”
“嗷嗚嗷嗚…”
“吱嘎嘎嘎嘎…”
“噓…別吵,病人需要靜養!”
“我來了我來了!”
“掏泥麻地,安靜!”
“呃…”林肯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了至少五個腦袋。
斯凱、韋德、帝娜、二狗哥、大聖、白胡子二世,站在外圈的厲截和他手底下幾個比較鐵的小兄弟。
林肯異能暴走之後,脫力昏迷,連著睡了兩天。
一群人中間連連續續來看了好幾次,甚至是一度把病房當成了家,鋪個墊子打撲克吃燒烤嘮嗑…
韋德這個賤貨還想撬開林肯的嘴,往裡到啤酒,美其名曰慰勞傷員,把斯凱氣的半死,對這個賤到骨子裡的滾刀肉是敢怒不敢言。
一群人想撲上來,看了看斯凱,一齊咳嗽了一聲,默契地退到了一旁。
“我沒事…呃,好像有事。”林肯試著坐起來,眼前卻一陣一陣的發黑,被斯凱一把抱住。
“躺著吧!”厲截喊了一聲,撇了撇嘴,“你剛覺醒得時候多風光啊,閃著腰了吧?”
“小D還指望著你發電致富呢。”
帝娜翻了個白眼,看向林肯,“感覺怎樣?”
“軟弱無力…”林肯勉強地笑了笑,豎起一根手指,放出一道電弧,“不過不影響造電。”
“那行,一會兒我給你抬三車發電機來,不用出病房了。”帝娜呵呵一笑。
氣氛僵住。
“嗷嗚?”二狗哥歪歪腦袋,表示不解。
帝娜沉默了一會兒,意識到自己的笑話太冷,叉著腰不說話了。
“既然醒了,陪我出去喝酒呀,我聽厲截說附近有一家烤肉店挺不錯的。”韋德湊了上來,“我們可以帶家屬,我老婆也住進來了。”
林肯嘿嘿一笑,“行,我請客。”
“當然是你請客。”韋德詫異道,“怎麽說的好像我佔你便宜似的。”
“行了,都撤吧。”厲截看了看桌上擺的各色水果和營養品,把一捆不知道是誰帶來的啤酒從裡邊挑出來,刻意咳嗽了一聲,“看他這虛樣,別打擾他了。”
大家先是回頭看厲截,又看了看斯凱,異口同聲道:“噢~”
“煤氣罐關沒呢?”
“咦,這麽巧,你也沒管啊?”
“哎呀,鍋上還燉著雞呢!”
“喂,是劉師傅呀?分櫃台裝修好了嗎?還沒呢啊,那你裝什麽呢?”帝娜出去了。
“喂,是劉師傅呀?幹啥呀,噢,沒茶喝了,找茶啊?”韋德出去了。
“喂,是劉師傅呀?上次我讓你繡的祈福十字怎麽樣啦?噢,繡完啦,那你繡什麽呢?”厲截出去了。
“喂,是劉師傅呀?給我留了一眼拉麵?還是剛拉的,好勒,我馬上就來!”一個小兄弟出去了。
“喂,是劉師傅呀?噢,之前那個項目成果我看了,和圖紙不一樣啊,你怎麽能那麽建呢?”另一個小兄弟出去了。
“喂,是劉師傅呀?噢,也沒啥事,你之前不是問我要保險櫃鑰匙嘛,一會兒我就去配鑰匙去,您配嗎?配幾把呀?”最後一個人也出去了。
“嘎嘎!”大聖在林肯肚子上跳了幾下,蹦到了白胡子二世頭上,出了病房。
二狗哥見屋子裡就剩他自己,覺得沒啥意思,汪了一聲,也跟在白胡子二世身後出了門。
小扎西德勒從被窩裡爬出來,探著腦袋,目送他們出門,然後看了看林肯。
林肯摸了摸進入加速生長期的小扎西德勒的腦袋,“辛苦啦。”
小扎西德勒蹭了蹭林肯的手,打了個哈欠,縮進了殼裡。
前些天小扎西德勒給從卡瑪泰姬戰場裡跑出來的王他們治了傷,又瞞著黑塔一群人給厲截治愈了洛基留下的精神荼毒,本來就已經吃不消了。又趕上林肯昏迷,更是超負荷運轉,只能強忍著疲憊,一點一點地給林肯送奶。
這會兒林肯醒了,他就能輕松點,可以打個盹,補補覺了。
……
林肯醒了,一群人就烏泱泱散了。
帝娜再次一頭扎進辦公室,厲截給她下了命令,把金並的信息挖一些出來。
韋德去買刀了,厲截勸他盡量不要單獨行動,沒準他自己就偷溜出去了。他老婆住在黑塔,就徹底沒有了後顧之憂,隨便浪。
厲截找到了班納。
“你確定要和我去嗎?”
班納摘下了眼鏡,“確定啊,你擔心什麽呢。”
厲截沉默了,“你想好怎麽解釋了嗎?”
“怎麽解釋?”班納把眼鏡放到抽屜裡,“你想好怎麽解釋了嗎?”
“沒呢。”
“那不就得了。”班納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舒爽地呻吟了一聲,“我就是擔心托尼現在的狀態,想去瞅一眼。”
“行,你快點收拾。”
班納從椅背上拿起一件外套,“現在就OK了。”
厲截轉身帶路,“過幾天我可能要和一個挺大的黑幫勢力打一架…”
“抱歉…”班納系好了扣子,“我應該是不會幫忙的。”
“我猜也是…”厲截笑了笑,“不過,他們也沒乾淨到哪去,帝娜的父親、韋德的臉…”
“停停停…”班納擺了擺手,“放過我吧。”
“行吧…”厲截撇撇嘴,“你幫我我幫你,你不幫我我怎麽幫你。”
“我能用你幫我…”班納一愣,“我好像還真…”
“嗯?”厲截轉過頭,“我猜猜,是羅斯吧?”
班納沉默一會兒,點了點頭。
“…行。”厲截想了想,“羅斯的話,你想…?”
“和我一樣的人,多一個都是個禍害。”班納沉聲道,“羅斯他是怎麽把自己搞成那副樣子的?”
厲截點點頭,“我也納悶呢。”
“…幫我留意一下,謝謝。”班納有些不好意思。
“小事而已。”
“但是我還是…”班納有些為難。
厲截笑了,“浩克意味著什麽我知道,不會讓你因為黑塔的衝突去殺人的,你又不是什麽殺人機器。”
班納點了點頭,沒在說話。
進了停機坪,視野一下子開闊了許多。
班納再次感歎,“有錢真好啊。”
“別感歎了!”厲截回頭道,“出發了。”
“托尼…”班納抓住了飛機艙門的扶手,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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