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蟋蟀遭遇時,都喜歡用觸角交流信息,不過,靈可不想跟食物聊天。
它直接震動翅膀,讓上面的花紋摩擦,發出一種非常悅耳的嗤嗤聲,這是挑釁,是嘲笑,是在發出戰鬥邀請……
那個傻東西,竟然不接受它的戰鬥邀請,靈疑惑了一會,勃然大怒。
那傻帽竟然是――不欺負、殘疾……
靈這次是真惱了,此前,那個仇,隻是為它這個身體而發,想讓槍蟋蟀死而瞑目,但它是不恨這個槍蟋蟀的。
強者相遇,一決生死,各憑本事,從內心裡說,靈能夠像現在這般自由爬,還是要感謝這個家夥的。
可是,它不應該侮辱靈,靈是強者,就是隻有一條腿了,依然是。
可它卻拒絕靈的挑戰,把靈當成殘疾槍蟋蟀對待,這是對靈的侮辱,是需要搏殺才能清洗地。
靈走到一個有利位置,調轉身體,用強勁有力的後腿,猛彈地上石子,第一發從它頭上飛過,那個傻帽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回事,還用觸須在空中探測,真是傻的讓靈都心軟了。
不過,靈是強者,需要把心軟部分拋棄的。
靈又找到一個石子,瞄準了目標,猛然彈去。
“嘭……”
正中目標,高速飛過的石子,把傻帽的花翅膀,都打的翹起來了。
那家夥還在四下找敵人,靈樂壞了,就發出嗤、嗤、嗤、的笑聲,那家夥這才明白,是靈在對它發動攻擊。
這下,它終於發怒了,跳起來想撞靈,被靈輕巧的躲了過去。
靈可不是吃素的,又找了個石子彈它,卻打偏了,讓靈遺憾的要死……
它們的大戰打的異常激烈,可以說是天昏地暗、飛沙走石,連旁邊的小草都晃了幾下,真擔心吧這個星球給打出個問題。
說實話,靈跟它算是勢均力敵,隻是,靈少了兩條腿,行動難免要遲緩一些,冷不丁的就被它偷偷咬了一口,傷口在後大腿處,靈疼的要命,不過也狠狠的踢了它一下。
那一腳是疼痛和恐懼下的爆發,直接把它踢的飛了起來,但那家夥確實強悍,根本就不在意,迅速站穩了,找對了方向後,就要再次對靈發起撞擊。
靈很緊張,因為大腿受傷,行動也慢了很多,還不知道能不能躲過去。
不過,靈很快發現,那蠢貨好像有點不正常,搖搖晃晃跟喝醉了一般,它的精神崩的更緊了,心中懷疑,這家夥可能有某種,類似於醉拳的戰鬥技?
就在它的全神貫注下,傻帽一個誇張的側翻,躺倒在地上不動了。
咦?這貨?還想對某用計?
靈四下找石子,反反覆複彈它,確認傻帽是真的昏迷後,才走過去研究,看起來倒是和它中毒的樣子有點像……
靈的心開始緲裉桓鋈盟朔艿慕崧酆糝觥
這是……
這是……
被它毒翻了???
它心有點亂,拚命嗤嗤了兩聲,平息了一下激動的情緒,然後開始分析。
事情應該是這樣,它吃肉嘟嘟,肉嘟嘟有毒,它吃的肉嘟嘟多了,它也有了毒,傻帽咬了它一口,傻帽就被毒翻了,因此,它現在可以報仇雪恨,一雪前恥……
嗤、嗤、嗤……
得意地笑,得意地笑,看你還敢把靈咬……
慶祝偉大勝利的狂歡,一直持續了一個星球日,這還是靈第一次享受吃飽的樂趣。
閑來無事之余,
它便看著那三根刺槍動了心思,這是傻帽留下的紀念,應該好好利用才是。 可惜,槍蟋蟀的爪子,無法有效的握緊刺槍,要不,還真是件防身的利器。
這個東西,堅硬、鋒利、狩獵必備,可惜靈就是無法使用,真是一件鬱悶的事。可要是讓靈丟棄它,它還真有點舍不得,最後,它決定把它們埋到隱蔽處,刺尖斜斜露出地面,預備以後遇到危險時,作為陷阱來救命用。
埋刺槍的過程,費了它好大勁,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讓靈開始渴望擁有理想的身體。
為了保證在逃命時,不會因驚慌,而自己撞死在這裡,它還在這附近埋了點標致物,以提醒自己,這裡是危險的陷阱區。
勞動創造價值,勞動也可以啟發智慧,它就在勞動中,驚喜的發現了,埋藏標志物的作用,可不僅是警示而已,這些標志物還宣示了它的存在,界定了它的活動范圍,警告外來者,這片區域可是――有主之地。
意識到,隻要它圍起來,這裡的產權就屬於自己,為此,靈四下立標、樂此不疲。
在這段快樂的時光中,靈越來越覺的,這裡是個風水寶地,不僅僅是肉嘟嘟多的吃不完,那些大型生物也很少光顧這裡,既安全、又富饒,真是個休養生息的好地方……
每天,晨曦露滴落的時候,它便會從新挖掘的巢穴裡爬出來,先捉幾個肉嘟嘟滋補一下,然後開始例行的領地巡視,一般情況下,在晨曦露消失後,它會回到巢穴,然後睡大覺到星環霞升起,進食,然後晚巡一次。
周而複始,真是美好的混吃等死生活。
偶爾,也會有冒失的槍蟋蟀,大咧咧的入侵過來,靈總是大度的,一般都是用彈石神功加以驅逐,真是遇到那些耍橫的,自然,也不會介意吃掉它們地。
漸漸的,靈的名氣大了起來,所立標的地方,成了槍蟋蟀的禁地。
有時候,它會躺在巢穴裡想,那些外邊的傻帽們,不知道在如何傳頌自己的威名,感覺到自己現在就是傳奇……
那一天,晚巡途中,靈突然聽到,那幾乎都要被遺忘的嗤嗤聲,不是挑釁的那種頻率,是一種遇到危險後,絕望的哀鳴。
在這片青草區,靈實際上已經是,處於天下無敵的狀態了,槍蟋蟀一旦達到這個境界,就會產生出,那種除暴安良的情緒,傳奇不是它的目標,它的目標是大傳奇……
順著那個絕望的哀鳴,靈迅速的爬了過去,在登上一個碎石堆後,它看到了那個傻帽,是個大個子槍蟋蟀,正絕望的,又勇敢的,跟一個大青蟲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