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都瘋了。”仲化極站在空中,眉頭微微蹙起,臉色有些難看地說道,這兩人還真是不擇手段啊。
“靈武老弟,勝負已分,你該出手阻止了。”仲乾笑道。
靈武並沒有阻止的意思。
仲乾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麽。
黑色玉簡爆開,一股難以想象的能量從中激射而出,就好像火山突然爆發,澎湃的力量讓周圍的空間都在顫動。
明礪手中的赤魔劍,也在微微震動,肉眼可見的劍勢扭曲了周圍的空間。
一聲沉悶的響聲,猛然響起,空間被震蕩出漣漪,天地失色,群山搖擺,宛如世界末日一般。
靈武再次祭出神通,才控制住了局面,要不然,別說這蓮花山了,就算是遠處的靈魔宮,也要在衝擊波之下成為一片廢墟。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中間的擂台,只是此刻塵煙激蕩,電光火石,並不能看清裡面的情況,等待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塵煙這才緩緩消散。
蓮花山中間的這座低矮的山峰,已經坍塌了不少,要知道,這裡可是靈魔一族經常比試切磋的擂台,別看這只是一座普通的山峰,但是這裡都是經過陣法加固,就算是合道境,乃至超凡境的強者再次戰鬥,余波也很難摧毀。
但印通天和明礪兩人,竟然可以將這個山峰擂台毀了一截,也算是有本事了。
當然,若他們不靠黑色玉簡和赤魔劍,他們兩個的真實實力,就算打到天荒地老,也根本對這擂台造不成傷害。
雲凡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兩人如此以命相搏,倒是讓雲凡意外。
“這赤魔劍,和幽冥爪,果然都是至寶。”雲凡暗想。
擂台廢墟之上,印通天已經盤腿坐在一塊石頭上,運功療傷,而明礪,也是如此,而赤魔劍,立在廢墟之中,散發著森森魔氣。
這一戰的結果,兩敗俱傷,別說印通天和明礪受傷,就算是兩人毫發無損,也難以是仲化極的對手,這下好了,仲化極不動手,兩個勁敵就解決了。
“哈哈,印通天,看來我是高看你了,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明礪當年可是你的手下敗將,你打敗他可是不費吹灰之力,怎麽現在對付他,卻這麽艱難,連幽冥爪和你的保命玉簡都拿出來了還是不能殺了他,你實在讓我失望。”仲化極站在空中,看著狼狽不堪的印通天,不由笑道。
印通天剛剛吃了一枚靈丹,運轉片刻,傷勢已經恢復了大半,聽到仲化極的話,印通天氣得火冒三丈,這仲化極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竟然還有臉來嘲諷他。
“仲化極,別廢話了,來和我一戰吧。”印通天怒道,印通天本來就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此刻如何能忍。
“明礪好像還沒死啊,你不是說,和你挑戰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條,這第一個挑戰你的人,你都殺不死,你還好意思和我一戰?”仲化極好笑道,仲化極為人,的確有些陰險。
印通天臉色一沉,看向明礪,明礪此刻也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他雖然受傷,但是一時也死不了。
“明礪,你這次,是徹底惹惱了我,我不僅僅要你死,你們赤魔一族,也要為你今日的過錯付出代價。”印通天沉聲開口,然後朝赤魔劍走去。
明礪見印通天想拿赤魔劍,心中大急,不顧重傷,朝赤魔劍歪歪倒倒地跑去。
但可惜,已經晚了一步,印通天已經一把奪走赤魔劍。
“從現在開始,你們赤魔一族的赤魔劍,就是我的了,魔族規矩你應該懂得,現在,我就用這把赤魔劍殺了你。”印通天冷笑,不僅僅是魔族,任何種族都是一樣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既然輸了,你的一切都是別人的,這不是明搶豪奪,而是戰利品。
印通天說完,舉起赤魔劍,但赤魔劍卻十分抗拒他,他根本難以駕馭。
“哈哈,想用赤魔劍殺我,你簡直癡心妄想,也不想想,誰是赤魔劍的主人。”明礪見狀,不由哈哈大笑,嘲諷道。
“好一把赤魔劍,倒是還挺護主的,但是可惜,你不願意,也得願意。”印通天看著手中的赤魔劍,冷笑一聲,然後再次拿出幽冥爪。
印通天帶上幽冥爪,再次握住劍柄,赤魔劍頓時魔氣大盛,發出了尖銳的劍吟之聲,這劍吟之聲,似乎是在掙扎。
幽冥爪畢竟是幽冥魔祖留下的至寶,用它握住赤魔劍,就好像是幽冥魔祖握住了赤魔劍,幽冥魔祖乃是魔族始祖,區區赤魔劍,他自然可以輕易控制,幽冥爪之中,還是殘留一絲幽冥魔祖的氣息,雖然氣息極度微弱,但是赤魔劍感受到這道氣息,抵觸反抗之意還是生生被壓製。
赤魔劍的氣息變化,讓明礪陡然色變,一種危機感在心頭驟然而起。
明礪連忙後退,而就在這時,一道紅光自一座山峰之巔急速而來,攔在了明礪和印通天跟前。
來者是一位身穿暗紅色長袍的老者, 正是明礪的爺爺。
明礪的爺爺,修為雖然和靈武這種級別的強者有差距,但是也不是印通天這種年輕的天驕能比的,真正的強者,不動用法寶,都可以傲世群雄。
“印血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明礪的爺爺淡淡說道。
明礪的爺爺也算是赤魔族的一位宿老了,和血魔族十分熟絡,他親自出頭,印通天只有給面子。
“明礪,看在你爺爺的面子上,滾吧。”印通天冷聲說道。
明礪心中不服氣,還想說什麽,但是他的爺爺已經將明礪一把拉走,又返回到了雲凡身邊。
“爺爺,他拿走了赤魔劍,我要奪回來。”明礪不甘心地說道。
“算了,你敗了,他拿走你的東西也是正常,等回去之後,我們再想辦法。”老者無奈地說道,這次實在讓他意外,他們還是低估了印通天的實力,本以為憑借赤魔劍,明礪就可以勢不可擋,但現在看來,一切並不是想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