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問你個問題。”顧輕羽盯著鐵翅黑鷹的鷹眼問道:“盜取扶桑樹心的是隻已經化形了的十階鐵翅黑鷹?”
她雖用了疑問句,卻點明了盜取扶桑樹之妖獸,讓七階鐵翅黑鷹的鷹眼瞬間一縮,不可置信的看著顧輕羽。
他們幾個逃出圍殺的鐵翅黑鷹也只知道十有他盜取了扶桑樹,但要拿真憑實據出來,他們是拿不出的,這個人修憑什麽推斷是十階鐵翅黑鷹所為。
七階鐵翅黑鷹對反應,讓顧輕羽確定,她的猜測沒有錯。
她想起原著中,百年一次的獸潮如期轟轟烈烈的舉行。
一望無際的妖獸群,讓整個天遠大陸上的修真門派,個個憂心忡忡,如此聲勢浩大的獸潮,道修不知道又要花費多少資源,多少時間才能將其平息。
然而僅僅三個月,獸群如潮水般湧上天遠大陸,又如潮水般退回平莽大森林,這讓天遠大陸上的道修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不知道妖獸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只是平莽大森林不允許人修進入,所以也無法探知其中的原委。
如今細細想來,定是扶桑樹被盜,獸潮才不得不提前退潮。
扶桑樹關乎著平莽大森林的繁衍生息,如今扶桑樹提前被盜,這次獸潮看來不會如期舉行了。
只是顧輕羽的心情卻更加沉重,她不知自己為何下意識的將扶桑樹被盜這件事與開啟飛升通道聯系起來,她現在越來越懷疑顧微羽真的能憑五系靈種開啟飛升通道嗎?
她暗自歎口氣,只是以她現在的實力,想這些事有些好高騖遠,所以先把眼前的事做好了再說吧。
她將小灰雞放到地上,雙手快速的結印,一個繁瑣深奧的圖案一分為二,一半沒入小灰雞的身體,另一半飛入顧輕羽的眉心。
兩頭鐵翅黑鷹同時松了口氣,他們看得很清楚,這是平等契約的結印圖案,他們懸著的心也終於落回鷹腔。
契約一旦生成,就再無更改的可能,如果顧輕羽此時強行與小灰雞契下主仆契約,為了小灰雞的命,他們也拿顧輕羽沒辦法。
現在顧輕羽講究信譽,沒有象其他人修那般狡猾奸詐,出爾反爾,他們不由得暗暗為小灰雞感到慶幸,找了個好主人。
而顧輕羽也在兩頭鐵翅黑鷹讚許的目光中,施施然的將生息草和一大堆上品靈石掃入儲物袋中,並將其偷偷的轉入儲物手鐲中。
她收取靈石收得理所當然,讓她幫忙帶孩子,就得收費用,反正她長這麽大還沒看到那家幼兒園是免費的,所以等會她還打算讓鐵翅黑鷹帶她去靈石礦洞轉轉。
“人修,我帶你去礦洞。”七階鐵翅黑鷹也相當自覺的提了出來。
“等會,把你身上的傷治一治再去吧。”
當這兩隻鐵翅黑鷹落回巢中時,顧輕羽便發現了他們身上帶傷,尤其是七階鐵翅黑鷹,血已將他黑色的羽毛染紅。
不是她冷漠見死不救,只是她不想上演真實版的農夫與蛇,如今確定這兩頭鐵翅黑鷹因為小灰雞而不會傷害她,給他們治治傷,也無妨。
而且,她潛意識裡更希望他們能把扶桑樹找回來。
她邊凝出水柱給他們衝洗傷口,塗抹玉芙膏,邊問道:“在下顧輕羽,兩位怎麽稱呼?”
“飛煌,飛雯。”
顧輕羽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蝗蟲,蚊子果然是一家,都是害蟲。
她還是一本正經的遞了兩顆固體丹給兩頭鐵翅黑鷹道:“既然你們都姓飛,那你家兒子就叫飛 飛雞!”固體丹差點從七階鐵翅黑鷹的嘴裡噴出來,這是什麽名字啊!
他心虛的看了眼五階鐵翅黑鷹,幸好後者聽不懂人話,表現的很淡定。
他又看了眼自家兒子,正愜意地窩在人修身邊睡大覺,完全不知道自己一生將悲催的與飛雞兩字為伴。
咳咳!他清咳兩聲,想為自家兒子爭取一下,卻聽顧輕羽解釋道:“木字旁機器的機,飛機很高大上的名字。”
機器?高大上?都是啥意思?好像是很好的意思
聽不懂飛機很高大上是啥意思的某隻隻張了張嘴,將要說的話重新咽了回去。
而聽懂這話的某器,笑得在她識海裡打滾:“飛機,灰雞,主人高明。”
高個屁,顧輕羽心道,她擺明就是個起名渣,要不是給靈獸起名是結契的一部分,她才不想死掉這麽多腦細胞,才想出這樣一個跟飛有關的詞語,很體現小灰雞特征的名字。
最終悲催的小灰雞就變成了飛機。
顧輕羽趁著兩頭鐵翅黑鷹療傷的功夫,顧輕羽在鳥巢四周布下隔絕陣。
為了保秘起見,又在她與兩頭鐵翅黑鷹之間布了個隱匿陣。
這隱匿陣從坊市購買而來,雖沒隔絕陣品階高,但應付對陣法一竅不通的妖獸,一綽綽有余,她這才放心進入修煉。
在七環封靈陣中的半年,她從沒有修煉過,靠著丹藥強撐著不讓丹田內的靈氣耗盡,其留下的隱患,需要在日後的修煉中慢慢修複。
精純的靈氣在她經脈內運行,讓她舒服的讓,欲罷不能,於是靈氣在她經脈內運行了一周又一周。
直到運行五周天后,她才睜開眼,已是一天之後。
她撤掉隱匿陣,便看到兩大一小三隻鐵翅黑鷹趴在隔絕陣邊緣,瞪大眼睛往外看。
兩隻大緊張的連顧輕羽收起隱匿陣都沒察覺,還是那隻小的見到顧輕羽,歡快撲過去的動作驚醒了他們。
“顧道友。”七階鐵翅黑鷹學著人修的模樣稱呼顧輕羽。
“前輩發現了什麽?”顧輕羽問。
對於修為比她高,並且已開啟靈智的妖獸,顧輕羽還是願意稱呼他一聲前輩,反正修真的世界,修為越高,人妖區分越不重要。
“你看。”七階鐵翅黑鷹指著隔絕陣外道。
陣外一個白衣飄飄的俊美男子,正悠閑的騎在一條水蟒的身上,邊走邊對四周的風景品頭論足一翻。
顧輕羽臉色瞬間也變了,因為那男子說的居然是獸語,並且她看不透那條水蟒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