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異的水猊幼崽,既然你們都不要,那歸我可好。”
半空,白色的七階尖隼斂翅俯衝而下,快的只在空中留下一道白色弧線,鋒利的尖爪已抓向顧錦羽手中的水猊幼崽。
而更多的風則凝聚成風團,嗚嗚怪叫著,如山嶽般壓向顧輕羽。
顧錦羽臉色頓時煞白,她所有的注意力和防禦力都在顧輕羽和八階水猊身上,那裡會想到,禁飛的落寒秘境,居然會有來自空中的襲擊。
匆忙間,她連退數步,催動著水綾化解來自空中的攻擊。一心二用的結果,便是被奔騰的水龍重重的撞飛了出去,而水猊幼崽便穩穩的落在水龍化出的大手,回到了八階水猊的懷裡。
顧輕羽抬頭望著空中,筆直的站在那裡動都沒有挪動半分,顧錦羽沒有防備來自空中的威脅,但並不代表她對隨時出現在空中的飛行妖獸也視若無睹。
尖隼在天邊還是一顆小白點的時候,她的神識便將他捕捉到了,慕容子軒的神識雖不如她強,但歷練經驗豐富的他,也早早在尖隼進入他神識覆蓋范圍內時,也已早早將他鎖定,當尖隼攜帶著風團疾撲而下時,他手中的離蛟如潛龍出淵衝天而起,轟然的撞擊聲中,尖隼鳴叫著被劇烈的靈氣波動掀了個筋鬥,匆忙間,急速的振翅升空。
慕容子軒噔噔噔的連退數步才穩住了身形,一招,空中地上勢均力敵。
慕容子軒冷哼一聲,凌厲的目光直射半空中的六階尖隼,“怎麽,仇道友想與我虛天宗的為敵。”
“哼!慕容道友你有沒有搞錯,別忘了,這裡是落寒秘境,不是你虛天宗的問虛山脈,我們尋找機緣,還需要你掌門弟子的批準。”半空中人同樣不甘示弱,冷哼著落到慕容子軒和顧輕羽面前,玄色道袍的領口處,我隻金色的小獸仰頭長嘯。
此人不用自我介紹,顧輕羽也認得,邵夢瑤的親師兄,仇澤凱。此時的他,周身縈繞著冰冷的殺意,分明是為挑釁而來。
“對你說得沒錯,這的確不是問虛山脈,但我想放的妖獸,誰又能攔得住。”
好!顧輕羽都快忍不住要為慕容子軒鼓掌了,師兄這話說得酷,炫,拽,她喜歡。
就連識海裡的小界都忍不住鼓掌道:“師兄好酷,是我的偶像。”
有人覺得慕容子軒霸氣側漏,自然也有人覺得囂張刺耳。
仇澤凱原本陰沉的臉顯出狠厲之色,張嘴剛要說話,身後已有人搶先開了口。
“好囂張的口氣,慕容道友莫非以為普天之下修士,都得奉你虛天宗為尊。”
說話間,又有六名禦獸宗弟子跨坐在靈獸上,先後疾馳而來。
尖隼的飛行速度,即便在以速度見長的飛行妖獸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所以他們七人跨坐的靈獸雖然也是不可多得的速度型靈獸,但還是比仇澤凱慢了一步到達這裡。再觀這六人,清一色的玄色禦獸宗親傳弟子服,唯一不同之處,便是領口小獸,有金色和銀色之分,想來是元嬰真君親傳弟子和金丹真人親傳弟子之分,而他們的修為則清一色的在築基後期之上。
開口說話的是一位高大俊美的男修,與仇澤凱一樣,同是築基大圓滿修為,領口的小獸亦為金色。他周身氣息內斂,烏黑劍眉下是一雙閃爍著精芒的眸子,直直的注視著顧輕羽,仿佛是潛伏在草叢中,緊盯著獵物,隨時準備撲出捕食的獵豹。而他身後五人望向顧輕羽的目光更是如一把把鋒利的剜刀,恨不得把顧輕羽身上的肉,一塊塊剜下來。
顧輕羽眯了眯眼,不用猜,定是邵夢瑤添油加醋渲染了戰書之事,激起了禦獸宗弟子對她的敵意。
這事還真就是這麽回事。那天邵夢瑤回到鳴風城後,對著圖龍真君就是一通大哭,撒嬌打滾著,非要圖龍真君為她報了今日之辱。
圖龍真君好歹也在掌門之位上呆了好幾百年,與玉昆真君也打了好幾百年交道。一聽寶貝女兒的哭訴,就知道這事他若不給玉昆真君一個說法,以玉昆真君的個性,還真有可能將不死不休進行到底。但要讓寶貝女兒給他們去道歉,那也不可能,寶貝女兒從小到大可沒受過一丁點的委曲。為今之計,只能把顧輕羽弄死了,這事才能一了百了。
於是,他把目光放到了落寒秘境之中。這千萬年來,七大宗門的高層們都墨守著一條規則,不管在秘境中隕落了多少弟子,隕落的弟子是誰,是什麽原因隕落的,其所在的宗門和師尊都不得過問和追究。
於是便有了邵夢瑤回宗後一通睜眼大瞎話。說什麽顧輕羽狂妄自大, 目空一切,把禦獸宗眾高層都說成了釣名沽譽之輩,而宗門弟子則都是浪得虛名的草包,甚至還說傅恆傅師兄在她手不用三息,就會被她像螻蟻一般捏死。當時她邵夢瑤為了宗門榮譽,便與她顧輕羽發生了爭執,而顧輕羽惱羞成怒便向她下達了不死不休的戰書。
此話一出,整個禦獸宗嘩然,傅恆可是禦獸宗首座太長老索恪真君的親傳弟子,築基弟子第一人,能三息將他捏死,這不擺明了侮辱他們禦獸宗中沒人。士可殺而不可辱,群情激憤之下,便有了落寒秘境中這一幕。
傅恆將顧輕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這才冷冷的開口道:“聽說你能在三息內將我象隻螻蟻般捏死。”
顧輕羽微微一愣,但隨即明白,這大概就是她說的,惹起禦獸宗弟子眾怒的話之一,不過眼前這人,她還真不認識。
“傅恆,禦獸宗首座太長老索恪真君的親傳弟子。”慕容子軒知道她不認識說話的修士,忙低低的把對方身份說了一遍,提醒她謹慎對待。
顧輕羽將這個名字在腦海裡過了一遍,確定此人在原著中出現在次數不多,好像和女主一起闖過幾次秘地,但究竟幾次,顧輕羽就不記得了。
她露出個譏笑道:“怎麽,害怕被我輕而與舉的捏死,行啊,你們七人一起上,我就和師兄兩人會會你們七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