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得精神分裂症,顧輕羽不知道,但過份灼熱的目光裡,有著明顯有著貪婪。
顧輕羽的目光在行禮時,狀若無意的掃過他道袍上那隻代表著禦獸宗身份的小獸圖騰,心中大概也能猜測到,方睿真人的貪婪緣由何起。
飛機作為神獸n代,體內大鵬的血脈本來稀薄的可以用忽略不計來形容,更不用說象白真一樣,擁有提純血脈的能力。但所有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資質,都抵不過運氣這兩個字。作為鳥生的第一次進階,好巧不巧的遇上了淨月進階。帶著淨化之力的皎潔月華,籠罩住整個狐族秘地的時候,也同樣毫不吝嗇的將醜不拉幾的籠罩住,於是她身體內的雜質,被清理了再清理,血脈提純了再提純,直至將她提純至了傳說中的神獸二代,鯤鵬,也正是血脈的提純,將萬年靈草裡蘊含靈氣全部吸收利用,也就讓她直接從無修為的幼崽成為了三階神獸。
禦獸宗作為一個專門也研究如何收服妖獸的宗門,擁有記載上古神獸的玉簡,因該沒什麽稀奇,而身為宗門的金丹長老,能查閱但這方面的玉簡也是理所當然,認出飛機是鯤鵬就更不稀奇。
面對著自報家門的顧輕羽,方睿真人不自覺得狠狠抽了抽嘴角,他記得十年前,那場鬧的沸沸揚揚的凝月真君仗勢欺負虛天宗築基弟子的事,當時的玉昆真君硬是讓凝月真君陪給那位虛天宗的築基弟子一朵廣寒冰蓮才肯罷休。
廣寒冰蓮,三千年才花開一朵,直接服用,可突破進階時的壁壘。這東西可想而知有多珍貴,而整件事的起因,僅僅只是凝月真君想搶先看一看化汙丹的丹方而已。如果自己強奪了他親傳弟子的契約神獸,以玉昆真君的脾性,絕不會隻讓他陪點東西了事,而且他也沒有廣寒冰蓮那般絕世的高階靈植相陪。
方睿的心哆嗦了下,鯤鵬他是無論如何要定了,但不能強奪,得另想他法巧取?
於是他哈哈大笑幾聲道:“在下禦獸宗方睿真人,沒想到在這死氣沉沉的窮蒼山脈間得遇玉昆掌門的高徒,真是三生有幸,沒想到小友小小年紀便已是築基中期的修為,真後生可畏啊!來日必定能證大道。”
方睿真人現在的心思,是想方設法的在這十七八歲模樣的女修面前刷好感值,所以恭維的話不經腦子便劈裡啪啦說了一大堆。
事實上,修士只要不是壽元將盡,都是一副年輕貌美的模樣,除了極個別修士喜歡扮老成在外。而以方睿真人金丹中期的修為,根本看不出顧輕羽的的骨齡究竟有多大,小小年紀,後生可畏,純屬他隨口一說,只為了想給顧輕羽留一個美好印象,好實施他的巧取計劃。但也真是這種極力虛偽的表演,讓他忽略了,不論山洞外銅僵的咆哮聲如何的響徹雲霄,顧輕羽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而山洞內,包括築基大圓滿修士都臉色蒼白,一副痛苦的模樣。
對於這樣的虛偽顧輕羽只是哼哈敷衍了兩聲,便在陶崢和衛師兄身旁坐下。
可是蹲在她肩膀上的飛機卻受不了啦,她悶悶的傳音顧輕羽道:“主人,那個個家夥好像老是在偷窺我,我受不了啦,你把我受到靈獸袋裡吧。”
這家夥,平日裡最不願意被她收進靈獸袋裡,今日在方睿真人灼熱的注視下,終於選擇躲進靈獸袋避難。
識海裡的小界看著憋屈的飛機,忙安慰道:“機仔乖,等界哥找機會,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給你當彈珠玩。”這口吻像極了顧輕羽,
“彈珠是什麽?能吃麽?”吃貨的懵懂世界裡,永遠是吃為最大,沒聽說過東西,最好都能拿來嘗嘗。
“你就一隻豬啊!只知道吃。”而某器終於開啟了他一貫恨鐵不成鋼的憤怒聲。
“哦!不能吃啊!”弱弱的是不知所措的懵懂聲。
顧輕羽忍不住彎了彎唇,這幾十年,因為有他們時常的拌拌嘴,吵吵架,倒讓枯燥無味的修煉生涯,充滿了樂趣。
她這一笑,如如春風吹皺了一池春水,一圈圈的漣漪蕩漾開來,陶崢的眸光微微一閃,別扭的中二病又開始發作,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顧輕羽道:“笑什麽笑,像犯了花癡的傻瓜。”當然,同門犯花癡,不能讓其他宗門的修士聽到,所以陶崢這別扭的一句話,自然用上了神識傳音。
顧輕羽笑著也不答話,雙手如閃電般擒住兩人的脈門,一股帶著蓬勃生機的精純木靈氣緩慢的衝進了他們的經脈。
陶崢和衛師兄同時心中一驚,丹田內的靈氣瞬間自動調動,試圖攔截外來入侵者,耳畔中,卻聽單顧輕羽低聲傳音道:“別害怕,不要說話,也不要抵抗,我只是在給你們療傷。”
兩人又同時一愣,陶崢倒是很爽快,聽話的放棄了抵抗,衛師兄愣了片刻,察覺到這股精純的木靈氣沒有惡意,反倒是木靈氣所過之處涼涼的,舒服至極,全身的疲憊感也跟隨著木靈氣一點點的消失。當下,除了不再抵抗,還緩緩的引導著這股木靈氣在經脈內流轉。
或許是深深的疲憊感,也或許是越來越長的療傷時間,山洞裡的十幾名築基修士,在顧輕羽進入山洞後,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邵夢瑤也終究敵不過眉宇間的疲倦,鼓著眼睛瞪視顧輕羽片刻後,隻得握著靈石,勉強進入修煉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