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來二千兩,覺得被坑了,把侄女告上公堂,因為有白紙黑字的字據,官司輸了。五百兩銀子再賣掉,原本以為減少了一些損失,卻不料,原來這是值五千兩銀子的東西!
而且,沈珞言還當著他的面賣出了五萬兩,這筆帳,到底應該怎麽算?無論怎麽算,他都慪的要死!
沈伯奎怎能不吐血?
端木景澄生恐別人覬覦,直接把那壇酒抱在懷中,道:“此酒名叫龍芝玉靈液,總算是大功告成了,本宮還是在十二歲的時候喝過一小杯,今天終於有口福了!”
麟王看他饞得好像恨不能立馬就蹲到酒壇裡去的樣子,揶揄道:“你還能喝嗎?”都醉眼迷離了!
端木景澄斜眼看他:“為什麽不能?再多幾壇也能!”他屁顛屁顛地跑到沈雲霆面前,笑道:“沈侯,本宮用此酒,請你喝一杯可好?”
很多人看向沈雲霆的目光充滿了羨慕,五萬兩銀子一壇,哪怕只是一杯,那和喝金子沒有什麽區別。
沈雲霆道:“端木太子厚意心領,不過,本侯不習慣喝這麽貴的酒!”
竟然婉拒了。
不過,端木景澄一點也不意外,他笑道:“沈侯覺得,本宮若是用這酒作聘禮如何?”
沈雲霆皺眉,看著賈有德:“賈都司,此事可了結了麽?若是了結了,本侯可以回府了麽?”
若是之前,賈有德少不得為了討好沈伯奎,會刁難幾句,不過現在他算是學乖了。永遠不要看不起那些位高卻落魄的人,誰知道他身後有什麽樣的助力?誰知道他什麽時候就東山再起了呢?就算沒有,他曾在那樣的高位,總會認識幾個朋友。
所以,這種神仙打架的事,小鬼要是糝合,只怕到時候會粉身碎骨。
他連忙道:“結了,結了。沈侯慢走!”
至於那邊臉色青灰,抑鬱吐血的沈伯奎,他好像沒看見一般。
沈雲霆道:“言兒,咱們回家了!”他對麟王抱拳,道:“殿下,告辭了!”
至於端木景澄,他沒有理會。
砸他一酒壺,他能在皇上面前說成是請他喝酒,所以,還是少惹為妙,敬而遠之。
沈珞言笑盈盈地道:“好!”
父女兩個出了都司衙門,沈珞言道:“爹爹,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要晚點回去。”
沈雲霆立刻道:“讓任楷趕車送你!”
沈珞言道:“不用,任楷送爹爹回去就好!”
她覺得她也該配個馬車夫了。嗯,光想著培訓店鋪的管理和服務人才,現在出門要馬車,也不能忽略。只是合適的人難找。
沈雲霆看著他,目光之中滿是關切和慈愛,道:“元志會去雇車,你出門沒個車夫怎麽行!”
沈珞言發現,從河邊祭過原身之後,沈雲霆待她的態度已經有所改變。如果說之前,沈雲霆在得知她只是異世的一縷魂魄之後,借他女兒的身體在這個世界重活一世,雖然他表示這是老天的恩賜,其實心中多少還有些別扭,並沒有那麽無隔閡的接受。
直到昨天祭祀過後,他才真正的從心底裡接納這個女兒。
沈珞言也沒有堅持,這是沈雲霆的一份心意,若她堅辭,倒顯得生份了。她笑道:“那好,爹爹,那我就先過去,任楷把我送到地方就行。”
“去吧,注意安!”沈雲霆想了想,道:“過幾天,爹給你配個侍衛!”
沈珞言笑道:“京城裡的治安還是不錯的,哪裡需要什麽侍衛,爹爹就別多想啦!好了,我先走了!”她對沈雲霆搖了搖手道別,上了馬車。
沈雲霆微笑看著沈珞言的馬車離去,
神色很欣慰。元志道:“侯爺,那小人去雇車!”
沈雲霆道:“一起去吧!”
好在相鄰的街上就有車馬行,倒也並不麻煩。
沈珞言讓任楷把車趕到麟王的別院後門十幾丈處,就讓他停下了,自己下了車,把他打發回去。
任楷道:“三姑娘,那小人什麽時候來接你,到哪裡接你?”
沈珞言道:“不用了,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辦完事,等辦完事後我自己雇車回去!”
任楷走後,沈珞言到了那後門處,輕敲了幾下,門開了。
門內站著的,竟然還是流雲。
沈珞言詫異,麟王的侍衛,回來得挺快呀,她到這邊來的時候,他和他的主子麟王好像還在都司大堂裡沒有出來呢。
流雲身形挺拔勁瘦,看著就像充滿了力量,但臉上棱角分明,小夥子精神得很。他道:“三姑娘,王爺已在恭候!”
沈珞言看了流雲一眼,麟王恭候她?是他說錯了還是她聽錯了?
不過這些小節沒必要較真,流雲帶路,不過,走了幾步,又有一個侍衛打扮的人迎過來,看了沈珞言一眼,目光之中有些驚疑,轉看流雲。流雲沒有理會。
那侍衛道:“麟王殿下說的神醫,莫非是這位小姑娘?”
流雲道:“我家王爺定已經和你家主人說過了,周侍衛,還請慎言!”
那周侍衛想說什麽,不過動了動嘴,卻什麽也沒有說出來,雖然看向沈珞言的目光之中帶著猶疑和打量,卻隻道:“請!”
三人一起往裡走,卻已經不是昨天去的那個廳堂,而是去了一個更大的院子,更大的廳堂之中。
到院外的時候,那周侍衛從懷中扯出一條白色方帕遞過來道:“姑娘,我家主人身份有些特殊,不宜直面相見,診治過程,還請蒙面!”
流雲看了他一眼,不過沒有說什麽,又看向沈珞言,目光之中帶著些許抱歉。
沈珞言心中冷笑,診治病人,要望聞問切,讓她蒙面,還不如讓他的主子把臉整個罩起來呢。
不過,這樣似乎也不錯,至少,她可以少惹麻煩。雖然少了望,以她的醫術,後面三樣也足夠。
沈珞言接過方帕,就要把眼睛蒙上,麟王的聲音在裡面淡淡地道:“本王找的人,難道你還有疑慮不成?”
接著,另一個聲音道:“周遠,不得無禮!把人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