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祥沒費什麽力氣就找到了長江渡口,蔡瑁挺著大肚腩站在一艘千料大船上,看李吉祥來了,他示意放下一條小船,乘坐小船來到了渡口,對著李吉祥一抱拳,然後手就伸過來要摟李吉祥,李吉祥微微抗拒,拉住蔡瑁的手抱了他一下:“蔡將軍,在下貿然來訪擾到你操練士卒了,是否我應該回避?”
蔡瑁一臉的不以為然:“不用了,反正也該收兵回營了,好了,兒郎們,收兵回營!”
隨著蔡瑁一聲令下,各個戰船上不斷的有人從船艙裡出現,他們嘰嘰喳喳的在說著:“怎麽回事?今天要收兵回營嗎平時不都是在船上過夜嗎?”
“讓你回營就回營,哪那麽多的廢話!”
船上的人開始拿著帶繩索的水桶放下來打水清洗甲板,碼頭上,蔡瑁對說李吉祥:“李曦先生應該是為了那諸葛家的女兒來的吧?我先說明,這件事是劉荊州交給黃典史去辦的,於我蔡家沒有任何關系,就連去抓捕李曦先生你的人都是黃典史帶的刺史府的守衛,關押的地方也是襄陽城的地牢,那裡是刺史府的下邊的地牢,我還真沒辦法帶您去那裡劫獄。”
李吉祥冷笑:“我去探望一下總可以吧?”
蔡瑁滿應滿許:“當然可以,這個權力我還是有的,只不過要想劫獄就等於是要造反,所以您只能是另想辦法了。”
蔡瑁看著李吉祥:“也是您出的主意現在先跟劉刺史一起合作,等到他王爵到手再去經營以謀取荊州牧之職和王爵所以我們蔡家現在是兢兢業業的在盡職盡責,荊州水軍一日一操,我都忙得腳打後腦杓了。”
李吉祥點點頭:“哪就辛苦蔡將軍你先帶我去探望一下那諸葛家的女兒吧,她是我的小妾,諸葛先生那邊也非常的著急,所以我想像探視一下確定她的安危。”
蔡瑁不置可否的縱身上馬,一路煙沙的直奔刺史府而去,李吉祥自然是也跳上馬背緊緊跟隨,
蔡瑁回頭:“李先生,她只是你的小妾嗎?嘿嘿,這下子劉荊州失算了,本以為那女兒是你的未婚妻所以那劉表才將她關在地牢裡不讓其他人插手,如此一來,不過一個小妾,那他這樣做就不是針對你而是對付諸葛家了,這下子劉表的最後一個臂助也會被斬斷了,下一次,他劉表十死無生。”
李吉祥有點不明白:“怎麽從對付我變成對付諸葛珪那老頭就有這些變化?”
蔡瑁嘿嘿一笑:“之前的時候整個荊州的世家只有諸葛家是新來的荊州,也只有諸葛家願意支持劉表,諸葛先生支持了接近十年的劉表,結果現在落得這個下場,連自己家裡的女兒都保不住了豈不是讓荊州的世家們寒心?”
李吉祥點點頭:“如此一來,他們就無路可走,只能是和劉表站對立面了,即使不能幫助你們蔡家也至少肯定不會壞事是嗎?”
李吉祥咳嗽一聲:“真的就不能幫我想想辦法去向劉表求個情什麽的讓我把諸葛英帶走還給諸葛家了?”
蔡瑁騎著馬回頭看李吉祥:“李先生你應該明白的,我們希望他劉表繼續關押諸葛家的諸葛英姑娘,如果他膽敢讓諸葛英姑娘出點什麽事,會更好。”
李吉祥啞然無語,兩個人來到了刺史府,蔡瑁非常的不客氣的踢了門口的守衛一腳:“快去帶我們去地牢,我們來探望諸葛英姑娘了。”
一個守衛躬身的帶著李吉祥和蔡瑁往刺史府的後院走去,另一個守衛不知不覺的慢慢的進了刺史府中,
蹤影不見。李吉祥和蔡瑁跟著守衛來到了刺史府的後院,一口水井一樣的地方上蓋著木板,守衛掀開木板,卻是一個向下的樓梯,蔡瑁帶頭李吉祥跟著下到了地牢裡,意外的發現,這裡居然挺乾燥的,一點兒也不陰濕,而且由於是在地下,所以比地面上涼快多了,蔡瑁笑呵呵的說:“這裡以前是劉表的冰窖,每年都花大錢來維護,所以後來不放冰了就用來當地牢使用,諸葛英姑娘在這裡不會受太多的委屈的,他劉表也不敢,畢竟我們可是士族。” 前邊帶路的守衛裝作什麽也聽不見, 就是悶頭往前走,一路上,李吉祥發現了地牢的頂部有一個一個的四方形小洞,上面隱隱的透出一線光亮來,讓這個地牢變得不是你們伸手不見五指,空氣也沒有汙濁的感覺,李吉祥扭頭看蔡瑁,蔡瑁看著頭上的小洞,笑著說:上邊就是劉表的起居室,冬日藏冰,夏天的時候把上邊的隔板拿開就往外透涼氣,以作納涼之用。
李吉祥笑了笑:“這劉表還真會享受。”
蔡瑁冷笑一聲:“荊州前年九十萬錢的稅賦,修繕戰船就只有十萬錢,重修冰窖就有二十萬錢。”
李吉祥點點頭:”怪不得你們要架空他。”
蔡瑁乾笑了一下:“您覺得這個說法能取信於人吧?這是司馬徽先生給我們找的理由,其實,”蔡瑁看了看正在盯著他的李吉祥:“其實就是因為他劉表想要把荊州留給劉琦那個小雜種,又想要撤掉我的水軍都督的職位而已。”
李吉祥了然的微笑:“哪我在給你一個理由,劉表家裡有幾十盆春花在七月盛開,是劉表悖逆天時大逆不道的象征,所以那∠※會在兩日之內落盡,是說他劉表以及惹得天怒人怨了”
蔡瑁問道:”當真?”
李吉祥一笑:“你應該見過他的那些花了,他以後都沒辦法拿出來炫耀了豈不是可以隨便你說,以後荊州有任何的天災人禍都可以扣在劉表的腦袋上。”
蔡瑁露出來心領神會的笑容:“如此一來,劉表失德,自然應該禪位以謝罪。”
李吉祥冷笑一聲:“以後怎麽操作我就不問了,還沒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