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祥還是蠻有策略的在推廣自己的意志的,就像是他對於世家大族們的惡感,他沒有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討厭他們的原因是因為他覺得世家大族們會插手政治,而是換了個方法說他們要改變皇權不下鄉的狀態,創建新的王朝,讓權力得到徹底化的新王朝,由於他的舉措確確實實的有效果,所以,聰明如周瑜這樣的人就這樣的被他忽悠了,相信李吉祥是個改革家,而這些世家們都是敵人。
其實李吉祥確實是想要改革,只不過他的改革目標有一點大,他說出來的話肯定是會嚇到周瑜他們的,還好他選擇了慢一點的方式,先從半奴隸製推進到集權製,恰到好處的就是,周瑜本來就是對於奴隸製不滿,想要改變這一切的那撮人,所以李吉祥點的主張是一拍即合,馬上就被他找到了共鳴點並且為之奉行了。
想要一個人為之奔走的最好方法是認同,如果不是周瑜認同了李吉祥對世家是地方政治的攪局者的觀念,他這種世家子出身的人自然是不會這麽容易的為李吉祥所用,去不遺余力的打擊那些世家大族,並且對讓黔首們開化感興趣的,就從他能安心的在男仆的背上坐倒聊天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對於奢侈的生活是非常適應的,並且能夠做到不以小善而亂大謀,至於甘寧嘛,就完全是一個中二少年,叛逆期的家夥,總覺得自己欺辱別人會於心不忍的家夥,說到底還是年輕,沒有黑透,跟周瑜這種黑裡透紅與眾不同的家夥比還嫩的多。
如果說李吉祥的什麽革新被全天下都接受了的話,那就是他的小鐵鍋炒菜,在短短的幾年裡就風靡了整個大漢朝,並演化出來各種各樣的吃法,所以周瑜在這個小老頭王志家裡的這頓飯從菜品上是挺可口的,就是吃飯的時候十幾個人跪在水裡當人肉餐桌讓人有點不忍,所以甘寧就餓肚子了,這傻小子哆嗦著夾不住菜,就算是騎在人身上,被男仆抱著兩條腿都差點掉進水裡去,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至少表面上如此。
吃完了飯之後,繼續撐船往前走。
路上的時候甘寧問了一下周瑜:“公瑾你為何要來這王老頭家裡?這人不是什麽好人,他就根本沒有把下人當人嘛。”
周瑜也對甘寧有點不滿意:“興霸你怎麽這麽的沉不住氣,我就是為了來確認一下這王老頭的為人,臨行之前李師對我說過,要大刀闊斧的把這安徽的地界兒給清理乾淨,若是以李師的脾氣,那就是不分青紅皂白,一律砍殺了了事,我倒是琢磨著這樣是不是有點太粗暴了?
雖然這些世家子都沒有什麽好人,但是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吧?說不定就有冤枉的,我聽聞從這廬州逃到東吳的難民說這王志一家是難得的善人,我就想來試一試,如果真的是好人,那我就保他們一命。”
“現在看呢?”
甘寧不失時機的問道。
周瑜口打嗨聲:“嗨!這老頭算是把他全家的性命都給交代了。”
看甘寧還有點不解,周瑜掰著手指頭說:“他兒子奸淫婢女,他為了躲避罪責就把婢女們都活埋了,這是罪一。家中奴仆無數,並且管生管死,把人當成豬馬牛羊的對待,這是罪二,百裡澤國,咱們那邊來了多少難民?他家裡還能拿出來二十幾個菜,這是罪三,有一道菜名曰豆蔻年華,是以人的胸脯肉做的,食人,罪四,如此多的罪過,以李師的脾氣,他祖宗十八代都得掘出來鞭屍。”
甘寧聽得連連點頭:“公瑾你說的不錯,不過你這掰著手指頭一二三四的樣子跟那位李丞相越來越像了。
”周瑜笑了一下:“你還是跟子瑜一起待的少,子瑜才是,一言一行跟李師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而且那副心腸也是一樣的狠辣,我敢說,這會兒子瑜正在拍桌子叫人殺人呢。”
跟周瑜猜的一樣,這會兒的諸葛瑾跟李吉祥平時的樣子一樣,跳著腳的大罵:“一幫不知道死活的東西,讓他們捐納出存糧來換取東吳的身份牌不願意,既然這樣,就不要當人了!給我派兵,正好東吳那邊,爆裂弩箭也送來了,不就是仗著塢堡堅固,易守難攻嗎?給我用船,坐小船去攻打他們的塢堡,把糧食都給我搶回來!”
身邊的幫忙的東吳幕僚勸阻道:“參謀長,很快東吳的糧食就運來了,咱們不一定要這些世家大族們的糧食的。”
諸葛瑾眼皮一翻:“我是在乎他們那點可憐的糧食嗎?我在乎的是態度啊態度!”
一手叉腰一手指指點點的戳著幕僚的胸口:“我讓他們把糧食拿出來讓我來分配是給他們一個表示恭順的機會, 不過既然他們不願意當安分良民,還想著自己是世家大族,擺這幅架子,那麽就不要怪我辣手了。”
歎了口氣:“好人難做啊,本來還想著可以給他們一個不至於九族合誅的機會,我這麽善良他們都不願意表現恭順,要是師父來接手了,他們就更加完蛋了。”
總而言之,對揚州的救災活動有條不紊的展開了,糧食源源不斷的從東吳運送過來,諸葛瑾安排人,按照老規矩,一千個人一個屯,殺光了敢於跳出來的刺兒頭之後,就按著分配的土地開始準備耕種,雖然安徽不比江東,沒辦法一年兩熟,不過一年一熟也夠了,問題很快就又出現了,現在才被收攏的難民絕大部分都是被揚州的世家大族們掌控的隱戶,有的甚至一輩子不知道有大漢天子,只知道自己是誰家的奴才,這樣的人雖然好管理,但是對於諸葛瑾來說,終於又明白了為什麽李吉祥那麽的喜歡殺人,這些人如果你不把他們的主人都殺光了,他們就永遠都是狗,而不是人。
無奈的丟出令簽:“去吧,把清河崔家也給誅絕了,記住了,一個都不能留,他們家裡的家生子特別的多,好家夥,足足五千多人,記住了,連幼兒都不能留。”哪怕是還有一個嬰兒存在,這五千人就都是隱患和炸彈,只要這個崔家人振臂一呼,馬上就會發生叛亂,奴性已經被介入了他們的骨髓了這種情況下,諸葛瑾無奈的想:真的就只有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