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地上的字,白圖又看向銀白色的狐狸。
想通的結果,讓白圖目瞪口呆。
“她是冷清幽,她怎麽··會有獸形?”
白圖目光呆滯地望向巫獸,見巫獸面上表情平淡。
他偷偷地合上微張的嘴,覺得自己掉了面子。
輕咳一聲,他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冷清幽的頭頂。
冷清幽別扭地躲過白圖的撫摸,又用爪子在地上劃拉。
幫我。
白圖讀著地上的字,說道:“怎麽幫你?”
就這樣,一人一狐。
一個比劃,一個猜測。
吃肉。
為了維持獸形,冷清幽這段時間都沒有吃飽。
雄性是體力不足才會變回獸形,她也是一樣。
只有儲存足夠的體力,她才能恢復人形。
白圖看著地上兩個字,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隻狐狸真的是冷清幽嗎?他有些懷疑是狐狸來騙吃食的。
“巫獸,它真的是冷清幽嗎?”
白圖想要懷疑,可如果真的是狐狸也不識字啊。
“吱吱吱。”你這個笨蛋。
冷清幽見白圖至今還懷疑自己,氣得直咬牙。
“我們身上帶的獵物已經吃完了,明天我再去打。”
冷清幽垂頭歎息,也只能這樣了。
“我之前是不是在辛雅的懷裡見過你?”
白圖盯著冷清幽認真地看,回想起了今天進部落時的場景。
親眼看著小獅子還活著,冷清幽的心情現在豁然開朗。
聽著白圖白癡的話,冷清幽翻了翻眼球。
巫獸看著他們兩人的互動,一種奇妙的感覺從他的心底生出。
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情緒,酸酸的。
他微微抿唇,有點羨慕白圖可以說話。
就這樣,冷清幽在巫獸的石屋住了下來。
她每天期待著能夠恢復人形,可都失敗了。
不知道怎的,白圖每天帶回來獵物都僅僅足夠她吃八分飽。
距離她恢復人形,總是差那麽一點點。
“當當當。”
冷清幽趴在青石板上,三聲手指敲擊聲。
她剛抬起頭,就看到一隻修長漂亮的手握著烤焦的木棒。
那隻手一動一動,像是在寫著什麽。
她順著那隻手,目光向上移。
是巫獸,認真看起來寧靜祥和得像是一幅畫。
“當當當。”
停下手上的動作,巫獸帶著黑色炭灰的手再次敲了敲石桌。
冷清幽松開四肢,在石桌上站了起來。
目光下移,冷清幽看向石桌上的字跡。
你不開心。
最簡單的幾個字,表露出他的關心。
冷清幽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她現在要想個辦法,救出崽崽們。
在獅族和貴族硬碰硬,是不現實的。
只能智取,這樣才有一線生機。
汪凝這樣的犬族貴族小雌性,都能被擄來當小女奴。
她這樣沒有身份背景的小雌性,怎麽可能是對手呢。
煩惱過後,冷清幽又看到了石桌上的字。
巫獸怎麽會寫字?難道他也是穿越的?
可是仔細一想,又不對。
如果巫獸真的是穿越的,怎麽看不出她是同道中人呢。
巫獸像是看懂了冷清幽的疑惑,又在青石板上寫道。
跟著白圖學的。
冷清幽看後,了然。
原來是跟著白圖學的,他倒是挺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