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對姐弟確實不同尋常。
姐姐櫻桃只是平常人,心地善良、樂於助人罷了。
但是那個十歲的小男孩新之助卻不簡單,他是一隻半妖!
沒錯,之所以志明覺得他有些怪異,更是給自己一種和猿猴之手很相似的感覺,就是因為這新之助身上有著一半妖怪的血統。
他父母之間的愛恨情仇就不知道了,當初他被放在了少女櫻桃的家門口,被不太富裕的櫻桃母親收養。
娘倆很早的時候,就知道了新之助的異常。
新之助的鼻子能夠變得老長,相是大象的鼻子一樣。
(大象大象,你的鼻子為什麽這麽長浪格裡格隆~)
但是兩人並沒有因為新之助的妖怪血統而厭惡他,反而是當成親人一樣撫養長大。
這也是為什麽少女櫻桃在發現了志明的猿猴之手後,還把他給救了回來。
一是她心地善良,不忍心看著昏迷的志明倒在野外,被野獸妖獸給吃掉。
二是,她以為志明和他弟弟新之助一樣,是有著妖怪血統的半妖。
她想請“同為半妖”的志明,幫自己弟弟解決一下一到朔月日,鼻子就無法控制的顯形的問題。
“這……”志明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
首先他感激少女櫻桃的救命之恩,對於這一隊相依為命的姐弟實在是同情。
畢竟這和他的身世非常相似。他不忍心讓這對兒姐弟繼續這樣辛苦的躲藏下去。
但是,他確實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做。他不是半妖啊!
更何況現在他被空忍追殺,自身難保啊!
但是,不等他做出決定,他忽然感到如芒在背……
在距離這野外木屋兩千多米的地方,正有一隊空忍,背負著怪異的三角翼,急速飛來。
志明雖然已經先一步的感知到了追兵的接近,
背著新之助,抱著櫻桃跑路了。但是對方是在天上飛的,兩條腿再快,也跑不過啊!
於是,三人被十五六個空忍圍在了一處小山崗上。
這還不是最緊要的,那些空忍在圍住了志明之後,並沒有動作。然後沒一會兒,神農就背負一個飛行器落了下裡。
這下,志明的心,徹底涼了。
神農的實力,再沒有人比志明更了解了。
他曾經是神農最信任、最倚重的手下,親自參與了大多數神農的試驗和強化。
他是眼看著神農越來越強大,從一個小地下組織的首領變成了偌大空忍的首領的。
那些黑暗醫療忍術,那些禁術研究,那些異界科技,還有那已經被挖掘出來的飛天要塞……
志明幾乎要喪失反抗之心了。
但是躲在他身後瑟瑟發抖的櫻桃和新之助提醒著他,自己現在不光是一個人、一條命……
志明握緊了猿猴之手,感覺力量逐漸湧了上來。
神農是個國字臉,大眼睛雙眼皮,留著儒雅胡子的男人,看上去就讓人心生信任。
任誰也想不到,就是這個免費給村民治病,足跡遍布整個湯之國南方的和善醫生,到現在已經拿近百條人命做實驗消耗品了。
他面帶微笑的問道:“就這樣不辭而別嗎?實在是讓我傷心啊,高達!”
他眼眶低垂,好像真的傷心一般。
“告訴我,你為誰賣命?這些年,你又傳出去了多少消息?”
見志明沒有說話,他皺著眉,聲音冷了下來:“說!說出來,我看在這麽多年的份上,讓你離開。”
志明忽然不屑的笑了。
離開?如果說這世上誰最了解神農,那非志明莫屬。
神農這麽多年,哪裡曾放過任何人?
就算是可以放過的,他都不會放過。
更何況是志明這樣對他了如指掌的人。
神農自然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他只不過是擔心志明背後,那在五六年前就布局,派了間諜在自己身邊的人。所以想要從志明嘴裡掏出一些情報罷了。
“看來你想親自嘗嘗我的拷問技術……上!”
神農手一揮,身邊的空忍就衝了上去。
這些空忍身上都裝備著一套簡易的煉器忍具,功能多樣質量上乘,甚至還要超過當初匠忍村的那些忍者的裝備。很明顯清明的手藝有長進了。
志明拔出一支苦無,護著身後的姐弟倆,與那些空忍開始了廝殺。
因為志明的實力確實很不錯,有一般上忍的水準,那些空忍就算是圍攻,一時之間居然也拿不下,甚至還因為操之過急而傷了兩個。
志明對這些人太熟了,他們的戰術、實力、裝備,志明都了若指掌。在實力佔優的情況下,一對多也不會太吃力。
要不是要護著身後的姐弟倆,他甚至可以嘗試突圍。
就在空忍久攻不下,士氣焦躁的時候,那神農忽然動起來了。
之前志明就一直在注意神農的動向,十分精力怕是得有五六分在他身上。
此時面對突襲,他暴起全部查克拉激活猿猴之手,正面懟了過去!
“duang~”
一聲巨大的撞擊聲響起,氣浪將地上的浮土都吹了起來。
塵土散盡,就見那戰場中央,空忍七零八落的跌倒。而神農和志明兩人中間則出現了一個三米直徑的大坑!
志明一臉痛苦的抱住了右臂,整個右臂到右臉上的青筋都凸顯出來。
剛才一拳,好似和神農平分秋色,但是他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此時那個猿猴之手都好像變長了,從手肘長短,又向上蔓延了十多公分。
“乾得不賴。”神農隨手扯下已經破爛的上衣,露出了極為精壯的肌肉。“但是還不夠!”
神農猙獰一笑, 周身忽然刮起了強大氣流,渾身肌肉暴漲,如同阿諾州長一般!
他直接從一個精壯的肌肉男,變成了肌肉怪物!
“吃我這拳!”
神農一拳襲來,勁風已經刮的志明臉上的皮肉不由自主的抖動了!
這一拳下去,志明會死!
但是,忽然有一隻手抓住了那砂鍋大的拳頭,將那如同導彈爆轟一樣的威力徹底消除。
神農整個人一愣,沿著抓著自己拳頭的胳膊看過去。
那是一個大概二十多歲的黑發年輕人。
因為他帶著一個橙黃色的、只露出一隻眼睛的螺旋面具,所以看不清相貌。
就聽那面具後面,一個滑稽略尖的聲音戲虐道:“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阿飛的人?是不把我們曉組織放在眼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