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馬蹄響動著,胡人駕馭著戰馬,整齊劃一,衝擊向了劉秀。
戰馬為四百多斤,又是上百斤的騎士,衝擊而來,好似湧動的洪水一般,端起長矛刺殺而來,巨大的慣性衝擊之下,十六匹戰馬席卷而來,帶來濃烈的窒息之感。
躲閃不可能,人跑不過戰馬;
所謂的武功,在戰馬面前,更是弱小不堪。
在刹那猶豫之後,劉秀端起長矛,奔跑著,衝殺而來,狹路相逢勇者勝!
殺殺殺!
轟轟轟!
瞬息之間,胡人騎兵端著長矛,居高臨下與劉秀的長矛碰撞在了一起,劉秀雙手壓下長矛,長矛壓住了胡人騎兵的長矛,帶著凶猛的力道,刺殺而來。
長矛刺殺在胡人身軀上,堅固的鎧甲也扛不住長矛的刺殺,瞬息之間,鎧甲被刺穿了,刺穿了他的身軀,矛尖從一頭露出來;在刺穿胡人騎兵的刹那,劉秀松開長矛,長矛脫手而出――若是不松手,巨大的震動之力,足以讓他手臂斷裂。
在瞬息之間,有八杆長矛刺殺向了劉秀,封鎖住了所有的躲閃,逃避的可能。
“刷!”
劉秀瞬息之間,身軀不斷縮在一起,一個驢打滾,向著馬蹄之下滾去。
鐺鐺鐺!
長矛刺殺在地面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可還是有一個長矛刺殺向了劉秀的後背,騎兵居高臨下,又是借助戰馬之力,長矛刺穿了一層又一層戰甲,就要刺成血葫蘆的時刻,一直大手抓住了長矛,長矛刺下的趨勢,瞬息止住。
彎刀閃動著,一道雪光閃過,矛頭被瞬間斬斷了,抓住了斷裂的長矛,劉秀一躍而起,彎刀斬殺向胡人的脖子。胡人騎兵猙獰笑著,手中的彎刀斬殺而來。
同時,其他騎兵也是長矛刺殺而來,彎刀砍殺而來。
在密集的長矛,彎刀面前,所謂的技巧是多余的,唯有靠著戰甲硬抗。
噗嗤!
劉秀一刀斬斷了胡人騎兵的脖子,十幾把彎刀砍殺在劉秀身上,幾把長槍刺殺在劉秀身上,在鎧甲上留下了一道道傷痕,有些部位甲葉被劃開,形成一道道血口子。
飛在了戰馬上,推下了胡人騎兵屍體,劉秀微微喘息著,身上的傷口流血著。
胡人騎兵吼叫著,舞動著彎刀,斬殺而來。
鐺鐺鐺!
胡人騎兵砍殺而來,雪光閃動,十幾把彎刀,好似車輪一般,不斷劃動著;後面的騎兵,揮動著長矛刺殺而來,長短相濟,互為補給,衝殺而來。
劉秀揮動著長刀,就要衝殺上去。
噗嗤!
一道箭射穿了一個胡人的脖頸,又是一道箭射穿了一個胡人的胸口,一個接著一個胡人騎兵倒下。順著箭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騎士穿著戰甲,開弓搭箭,射殺而來。
距離在一百步,射箭速度快,一件接著一箭,根本沒有停息!
眨眼之間,就是有五個胡人騎士倒下了。
胡人喊叫著,一部分彎弓搭箭,射殺向了那個騎士,一部分繼續圍殺向了劉秀。
劉秀揮動著長刀斬殺著,胡人腦袋上一道血痕,可那個胡人死亡的時刻,一刀砍殺向了劉秀的脖頸,劉秀勉強躲避開要害,可胸口卻是一道傷痕。
【叮!擊殺一個胡人騎士,獲得0.1積分】
刷!
劉秀彎刀閃動著,劃在了一個胡人的脖頸上,那個胡人也是一槍刺殺在他胸口,虧得關鍵時刻,
左臂格擋而來,不然長槍被刺穿,必死無疑。 不斷殺戮著,渾身是血,劉秀盡情的殺戮著,胡人可能武藝不如他,力氣不如他,卻是戰場的老兵,帶著狠辣的勁道,不斷反擊著,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道血口子。
殺!
劉秀吼叫著,就要繼續殺戮,可四周已經沒有站立的胡人了,盡數倒下,化為了屍體。
滿地的鮮血,或是傷口猙獰,或是箭刺穿身軀,滿地屍體,滿地淒涼,劉秀握著彎刀,有些慌張,有些手臂發抖。身上也是十幾道傷口,剛才拚殺的時刻尚未發覺,可現在卻是隱隱發疼。
這時,劉秀感覺身軀當中一股股熱氣在運轉著,酥酥麻麻的感覺,養氣功在自動運轉著,生生不息,修複著傷口。
噠噠!
那個騎士策馬上前,摘下了面甲,正是墨先生。
“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劉秀感謝道。
剛才衝殺的太猛烈了,以為能開無雙,可血戰的時刻才發覺,胡人很難打!
“不錯不錯, 李堡主沙場勇猛,有平皇帝一絲威猛!”墨先生讚歎道,從劉秀夜襲開始,他就是跟隨在後面,不斷觀察著,越是觀察,越是欣賞。
“平常比武較量,激戰幾十回合,好不熱鬧。可到了戰場廝殺,多數一招定生死。平常較量,會躲閃不斷;可戰場拚殺,沒有躲閃的空間,隻能是硬抗,頂多避開要害,就看誰先砍死誰!”
劉秀感歎道。平時學會的武道,殺招等,到了戰場上一點用處也沒有。
“胡人,很難打!”
“胡人若是不強橫,豈能佔據我華夏大好山河!”墨先生說道。
兩人上前開始扒屍,戰甲、戰馬、彎刀等都是戰利品,盡數放到了馬上,驅趕著戰馬,向著塢堡前進而去。回到了塢堡,佔據已經結束了,看著一匹匹戰馬,還有繳獲的戰甲,塢堡當中發出了歡呼聲音。
勝利了,活了下來!
可劉秀有些擔憂不已,正所謂殺了小的,來了老的,一百胡人騎兵就是這樣難纏,若是上千胡人衝殺而來,塢堡必滅無疑。
墨先生道:“胡人無情義,父殺子,子殺父,子,弟,你殺了胡人騎兵,胡人不會報仇,反倒是畏懼你,拉攏你。”
“先生大義!”劉秀問道:“先生如何稱呼?”
墨先生沉默了,許久開口道:
“我,墨夷民,乞活軍軍師,曾經追隨平皇帝殺戮趙羯,挽救漢人天下,奈何東晉背叛,臣子離心,寡不敵眾……平皇帝廉台敗於鮮卑奴,身死族滅,天下頃頹。”
說著,墨夷民黯然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