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倒在了吳為和柳溪溪的車前,然後又向車輪底下移了移,擺了舒服的姿勢後,叫了起來,“哎呦,撞人啦!撞死人啦。”
柳溪溪被老頭的一波神操縱給弄愣了。
“我操,被碰瓷了。”吳為驚叫道。
呼啦!圍過一幫人,開始對吳為和柳溪溪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老大爺年紀可不小了,有七十多了吧。”
“是啊!這被撞傷了,治病養病得不少錢啊。”
“前幾天我公司同事撞了個老頭,開始老頭要兩萬私了,我同事不乾。最後經官了,治療費,手術費,營養費,三十萬的商業車險都沒夠賠,然後來自己補了十多萬。”
“三十萬沒夠,那怎麽可能。”
“你們不知道現在醫院看病有多貴。知道是交通事故,人家不使勁黑你。”
柳溪溪聽到旁人的議論,摟住吳為的手臂,“吳為,怎麽辦啊?”
吳為拍了拍柳溪溪的手,安慰道:“沒事,有我在。”
“哎呦,撞人啦!撞死人啦。”老頭還在地上不停的叫喊。
吳為來到老頭身旁,蹲下身,對老頭道:“老家夥,我們車上有行車記錄儀,撞沒撞你,記錄的清清楚楚,你要是不起來,我們告你訛詐。”
“哼……”老頭不屑的笑了一下,“你們的車沒有行車記錄儀,我看了清清楚楚。而且是新車,牌照都沒上呢,恐怖保險還沒交呢吧?”
“操,是個老手。”
吳為暗罵,抬頭尋找道路上的監控設備。但這條路並不是中心大路,此地正好是監控盲區,沒有攝像頭。
這老頭明顯是早就采過了地點,然後才出來碰瓷的。
“小子,你不用找了,這裡沒監控。”地上老頭再次道。
“你不但是老手,還是個行家啊。”吳為道。
“哼,知道就好,趕快陪錢吧。”老頭語氣中太著囂張道:“現在賠錢,你我都省麻煩。”
“你要多少錢?”柳溪溪忍不住問道。
“十萬!少一分都不行。”老頭碰瓷多年,眼光犀利,從柳溪溪的車能分辨出吳為和柳溪溪的經濟能力,所以開價十萬。
柳溪溪咬了咬株唇,委屈的就要答應。現在十萬塊錢對她來說九牛一毛,她拿得起,但就是太憋屈,心中不甘。
“十萬!”吳為一聽急了,“媽逼的老死頭,你他媽的搶錢呐?”
吳為可知道賺錢的艱辛,十萬塊錢對社會底層人來說,就是一筆巨款,就是對現在的吳為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巨款。
老頭道:“你不拿錢,就上醫院,反正我一身病,到時沒幾十萬,你們都下不來。正好我還能去保養一下身體。”
“老流氓!”
吳為恨的咬牙切齒。
“這老頭怎麽這樣,年紀這麽大,還這麽無恥。”柳溪溪想罵老頭幾句,但無恥是她能說出來最狠的話了。
吳為道:“不是老人變壞了,是他媽的壞人變老了。”
“怎麽辦?要不報警吧。”柳溪溪道。
這時,一旁一名路人道:“報警也沒用,你們沒有證據,到時也說不清。”
“又是這老王八蛋,怎麽沒被車撞死。”
這時,一名跟吳為和柳溪溪年紀差不多的眼鏡男進了人群,他拿著手機對地上的老頭進行拍攝,他一邊拍,一邊著鏡頭道:“大家看看,就是這老頭,他又出來碰瓷了。上次我同學見他倒地,好心扶他,
這老王八蛋訛我同學,我同學拿不起錢,害的我同學用自殺來自證清白。我同學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呢,他竟然又出來碰瓷來了。大給我同學評評理!” “小兔仔子,你害說什麽?”
圍觀的人群中,出來三四個混混模樣的年輕人,過來推搡眼鏡男。
“這老頭原來還有同夥。”吳為暗道。
柳溪溪道:“前段網上有個新聞,說一名大學生好心扶摔倒老人,反被訛詐,最後為了證明清白自殺了。想不到說的那老頭就是他。真是太可恨了!”
“太他媽的混蛋了。”
吳為來到老頭身前,對老頭道:“你不起來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撞死你?”
“有本事你就撞。”老頭嫉妒的囂張。
一名七十多歲的老夥,竟然如此無恥,嘴臉讓人惡心至極。人群中有不少正義之士,也看不過去,指著老頭謾罵。
吳為拿出電話,假裝拔出了個號碼,“爸嗎?是我……你給我卡裡打五十萬,我要撞死個人,媽的,有個老頭碰瓷想訛我。一百萬?不一,這死老頭有五十萬就夠了。”
吳為掛了電話,指著地上的老頭,“老家夥,你不起來,我就撞死你。”
“呵……”
老頭聽了吳為的話,沒害怕不說,反而笑了,“你當我沒玩過小視頻嗎?這類段了我看過不知道多少個了,嚇唬誰呢?”
吳為確實在嚇唬他,不想直接被老頭給識破了。
轟……
沃爾沃CX90的發動機突然響起巨大的轟鳴聲,嚇的觀圍人群四散。
吳為發現柳溪溪坐到了車裡,啟動了車子,並在狠踩油門。
“溪溪,你幹什麽嗎?”吳為怕柳溪溪失手,真撞到人。
柳溪溪道:“我撞死他,省著他再害人。”
柳溪溪掛上檔,一腳油門就踩了下去。
“溪溪不要……”
吳為想製止柳溪溪,但已經晚了,車子直接從老頭的雙腿碾壓了過去。
“嚎……”老頭碰了這麽多年的瓷,終於知道了被車壓過後有多痛了。
柳溪溪將老頭壓在車底,停下車,然後一臉無辜的對車外人道:“我剛剛掛錯檔了,是不是壓到人啦。”
“救命啊!有人殺人啦!”老頭被車輪壓了雙腿,在下面哭叫起來。
這時,去推搡眼鏡男的幾名混混都衝了會來,又是拍打車身,又是謾罵。
“對不起,對不起。”柳溪溪嘴上說對不起,臉上卻沒有一點的誠意。只見柳溪溪手忙腳亂的一頓瞎忙活,然後車子轟鳴,又向後退了回去,對地上的老頭,又來了一個二次碾壓。
如果是正常的二次碾壓也就算了,柳溪溪竟然還打了方向盤,讓車輪變換了角度。雖然是二次碾壓,壓的卻都是新傷口。
“嚎……”地上的老頭又痛叫了一聲。
“哎呀!”柳溪溪生硬的表演道:“我是不是又壓到了人了?壓死了沒有?”
圍觀的人都安靜了,只剩下老頭在地上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