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難,大個子。我不認為你能做到。”盧西娜笑了笑,將對方的手從自己的肩上推開。
船錨禿子的笑容凝滯了一會兒,他看出盧西娜不是那種容易搞定的女孩兒,於是向酒保示意,要了一瓶酒。
“所以,你夢中的那個男人才能讓你不孤單咯?”船錨禿子磕開瓶蓋,笑道。
“那得看他願不願意。”盧西娜看向陳克。
船錨禿子拿著酒瓶,意味深長的看向陳克,他低頭笑了笑,繞過盧西娜走到陳克的身邊,把酒放在陳克面前。
“你叫什麽?”船錨禿子問道。
“和你沒關系。”陳克看著禿子,回道。
船錨禿子回身,望了望酒吧裡其他酒客,他在這酒吧頗有聲望,似乎在碼頭也是一把好手,這裡的人們仿佛都要賣他一些面子。
“你大概不知道你踏進了誰的地盤,哥們。這間酒吧是這個碼頭最神聖的地方,而在這裡,有一條規矩。”船錨禿子道。
“聽起來那規矩是你定的。”陳克笑道。
“沒錯,哥們,我們這裡只有一種酒,這種酒能辨別出誰是男子漢,誰是娘娘腔。”船錨禿子將酒瓶拿起來晃了晃,酒吧裡所有酒客都迎合起來,吼了聲“對!”。
“這間酒吧不接待娘娘腔。我說的沒錯吧?”船錨禿子回望酒保,酒保點點頭,看向陳克。
周圍的酒客爆發出一陣笑聲,而船錨禿子很滿意在場所有人對自己的支持。
“所以,緋凰來的小白臉,現在你只有兩條路可選。要麽跟我喝上幾杯,讓我看看你到底幾斤幾兩。要麽立刻走人,你剛才點的酒水,我幫你買單!”船錨禿子皺眉怒道,那嗓音充滿了男子氣概,說完還不忘看幾眼盧西娜,好展示自己的雄風。
“對!好樣的聖約翰!趕走這個小白臉!”周圍的酒客再次迎合,有人喊出了這句話。
陳克歎了口氣,他有些生氣了,倒不是因為這個肌肉禿子。
他們充其量是街頭混混的水平,而且全都是碼頭討生活的普通人,充滿了市井的氣息,與他們鬥氣,還亮出靈能力量,那自己也就太low了。
陳克是有些不滿盧西娜的做法,但盧西娜的訴求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想讓陳克多在自己身上花花時間。
陳克的經歷,盧西娜不懂,他也沒辦法告訴盧西娜生命倒計時的事情,並且,他所牽扯進的事情太過於詭異,讓盧西娜知道太多,會讓她也身陷危險之中。
盧西娜雖說不算什麽普通小女孩,也是個殺人越貨的狠角色,但與陳克面對的東西相比,也就太小兒科了。
陳克端起酒杯,給自己倒上一杯,他頓時感觸良多,回想起自己這近兩個月經歷的事情,這連串的戰鬥,還有死活也得不到答案的謎團,一仰頭,把酒倒進口裡。
這酒口感辛辣,仿佛帶著刺,刺穿了他的舌頭,陳克在以前滴酒不沾,來到這個世界後,仗著自己黑洞一般的身體將郵遞員裡的夥伴們乾掉,在這裡,他不介意再做一次。
可能是第三次嘗試,讓他有了心理準備,也可能口腔已經適應了這酒的口感,雖然依然打口,但他好歹也能咽下去了,熱辣辣的液體順著喉管往下,過了胸膛之後,再無其他感覺。
陳克感覺自己的口腔麻了,他舉起黑色的酒瓶,像盧西娜一樣,仰頭噸噸噸噸噸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陳克感覺整個口腔和喉管都熱的不行,臉上也是紅紅一片,但酒水滑入體內之後,就像是轉移到了另一個次元,所以他並無醉意。
咚的一下,陳克將酒瓶擱在吧台上,舔了舔嘴唇,口裡那辛辣的感覺消失了,變成了一種苦澀的味道,回味一下,又能感覺到一股麥芽的芬芳。
“哈……媽的,果然是生活……”陳克感歎道。
酒館變得安靜下來,船錨禿子看了陳克一眼,然後把空酒瓶拿起來,轉過來倒了倒,果然是一滴酒都沒有。
“你看,也不是特別難。”盧西娜笑了起來,敲了敲吧台,又要來一瓶酒。
“生活總有不盡人意的地方……姑娘,有時候你也沒辦法決定自己身在何處。”陳克看著盧西娜,緩緩道。
“我明白,我當然明白……”盧西娜看起來有點醉了,她一隻手撐在吧台上,紅著臉看向陳克。
“不,你不明白。”船錨禿子感覺自己成了燈泡,言語中有些不悅。
這酒度數肯定不低,連續吹兩三瓶,什麽人都得趴下,陳克已經看出盧西娜的醉意,而這個肌肉禿子,離醉倒好像還差得遠。但即使是如此,酒精也會讓一個人神智失常,變得古怪和情緒化。
“朗,把酒都搬出來,我想給這小白臉一點兒教訓。”船錨禿子道,他盯著陳克,眼神裡充滿了認真和執著。
陳克知道對方是想在盧西娜面前表現表現,他把這件事情當做了籌碼,想要用酒精來爭個輸贏。
“好吧,你好像是叫,聖約翰?”陳克笑了笑。
“對,沒錯,我可不在乎你叫什麽,小白臉,你現在逃跑還來得及,不要灌上一瓶酒就覺得自己是條漢子了,等會兒你就會從你的嘔吐物裡醒來!”聖約翰笑道。
“那就看看,待會兒到底是誰先吐。”陳克攤攤手。
被叫做朗的酒保,從酒櫃後面搬出一大箱酒,仔細數數得有20多瓶,這些酒都是私自釀造的,全都用黑色的玻璃瓶裝運,看起來這酒吧也不是什麽正經地方。
不知道盧西娜是怎麽找到這裡的。
“來呀!聖約翰,給他點教訓!”
“喝!喝!”
酒吧裡從不缺起哄的人, 鬥酒和鬥毆更是這些水手們唯一的樂子。
聖約翰磕開一瓶酒,仰頭就是一陣噸噸噸噸噸,十秒不到,就把裡頭的酒水一飲而盡,然後將酒瓶往下倒了倒,沒倒出一滴酒水,咚的一下將酒瓶子擺在自己這一側。
陳克知道這是挑戰開始了,他也拿起一瓶酒,對著吧台邊沿磕開,仰頭一飲而盡。
噸噸噸噸噸……
噸噸噸噸噸……
“乾!乾!乾!乾!”
噸噸噸噸噸……
“再來一瓶!”
噸噸噸噸噸……
“喝躺他聖約翰!”
噸噸噸噸噸……
“哦,法克!聖約翰!站起來聖約翰!”
噸噸噸噸噸……
噸噸噸噸噸……
……
對於喝酒的人來說,時間過得特別長,仰頭乾掉一瓶可能也就十秒不到,但在兩人喝了七十多瓶之後,船錨禿子已經有些站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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