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霍華德變化的怪物蹣跚的出現在樓梯拐角時,它那兩隻詭異的大眼睛朝陳克散發出強烈的惡意和精神汙染。
要不是穿著弗洛倫斯一套,陳克現在的壽命肯定會因為理智受到攻擊而不停的往下掉。
不知道弗洛倫斯本人碰到現在的霍華德時,是不是也能保持冷靜。
陳克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他右手猛地往前一擲,靈能結晶槍嗖的一下飛了出去,插進霍華德的大腦袋。
頓時血漿四濺,霍華德的眼睛被戳爆,閃爍著詭異晶瑩紋路的大腦發出惡心的稀泥攪拌聲,被靈能力量爆成爛肉,掉在地上。
霍華德仰面躺倒,小腿不停的抽蓄,陳克起身對著他的心臟又補了三槍,然後一腳把剩下的腦組織才成了腦花,直到對方徹底沒有動靜,他才罷手。
霍華德死透之後,整個宅子散布的詭異氣氛也瞬間消失,耳邊傳來街頭馬車駛過的馬蹄聲,院子裡仿佛又充滿了人氣。
陳克朝窗外看了看,三輛治安站的馬車停在庭院的門口,庭院裡有兩個治安員捂著眼睛,看起來是剛才聽到槍聲後闖進來,被霍華德的范圍理智攻擊波及到了。
若不是陳克弄死了霍華德,這兩名治安員恐怕是凶多吉少。
霍華德和巴德爾一樣,通過靈視看不到輪廓,這讓陳克十分在意,看來,亞斯拉的力量,或許真的和這些血液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陳克看了看滿地的狼藉,這個時代不應該有這種東西,他將五顆聖鑽揣在兜裡,召喚出久違的安赫蕾的挽歌,然後右手抓起一旁的窗簾。
這棟宅子杵在街頭,發生火災的話,應該不難處理,他要一把火把這宅子裡的東西都燒光。
他先闖進霍華德爵士之前所在的房間,是一間不起眼的有錢人起居室,唯獨床頭櫃上放著一瓶血瓶,和莫克斯男爵給夫人輸血用的血瓶一模一樣。
他們都提到了一個叫威廉的人,血液來自於那個家夥。
陳克將血瓶收入懷中,又在臥室裡翻找起來,但怎麽也找不到月光和瀆神匕首的聖鑽,無奈之下,只能點燃安赫蕾的魔法火焰,將床單整個點著。
陳克所到之處,火焰便如影隨形,他穿著黑色的鎧甲,火焰無法傷著他。
“起火了!快去找保險公司!”還未有闖進宅邸的治安員,首先發現了位於三樓左側臥室的火光,他大叫著,催促隊友騎馬去找保險公司。
那火光以閃電之勢瞬間點燃整個三層,接著往二層蔓延,宅邸的窗戶口飄出滾滾濃煙,這棟房子雖然是磚石結構,但鋪設了木質地板和大量易燃的家具,再加上屋子裡躺著數十具屍體,所以燒起來很快。
人也是易燃物啊。
當保險公司的水罐馬車趕到時,這棟宅邸已經變成了熊熊燃燒著的熔爐,火勢大的驚人,連旁邊的商鋪也受到波及,側面的咖啡館被一並燒成了廢墟。
許多人從自己的房子裡跑出來,臉被黑煙熏得漆黑,一邊惶恐的哭喊,一邊用臉盆朝自己的房子潑水,保險公司的工作人員挑著一桶桶的水往霍華德的宅邸裡運。
19世紀還沒有火警,救火的事情都是承包給各個保險公司,而且他們的設備也不像21世紀那麽專業,所以處理這種大火,顯得有些吃力。
越來越多的人跑來幫忙,十字街頭被人群和馬車塞滿,火勢浩大,仿佛整條街都在燃燒,衝天的火光將灰色的白晝染紅,在烈焰中,仿佛能夠看到一張獰笑的女人面孔。
陳克從後窗躍出,落到麵包房的樓頂,喚回盔甲後,跳到街道上,差點把腳崴了一下。
這場大火或許會造成無辜的傷亡,但至少能將宅邸裡奇怪的屍體全都燒光,大部分人將繼續活在稀松平常的世界裡。
陳克回頭看了看燒得正旺的宅邸,哼了一聲,自嘲起來。自己又不是管理局的人,什麽時候也變得如此多管閑事?
他扭頭就走,將喧囂留在身後。
陳克回到大本鍾對面的廢棄房屋,沒有雅各布的口哨,孩子們可不會垂下繩子,而他也不會爬牆,正在一籌莫展之時,小傑克從陳克身後出現。
“陳先生?雅各布告訴我,如果你回來了,讓我帶你去找他。”傑克道。
陳克從傑克的臉上看到了一絲不安,於是蹲下來問道:“雅各布的情況如何?”
“我不知道……南丁格爾小姐說他情況不太好,或許會變成瞎子。”傑克不安道。
“也許不會那麽糟,帶我去找他。”陳克拍了拍傑克的肩膀。
“他在南丁格爾小姐的良善金杯醫院裡,離這裡有些距離,我們可能要走上許久。”傑克點點頭。
“我們坐馬車去。”陳克掏出皮夾子,他有5張20面值的英鎊,在19世紀算是一筆巨款。
一路無話,馬車拉著他們在良善金杯醫院門口停下,陳克給車夫20英鎊,可是車費只要20便士,車夫將自己身上幾乎所有錢都掏了出來,才把錢找給陳克。
他捏著一大把零鈔和硬幣穿進兜裡,讓傑克看得眼睛直勾勾的。
兩人走進醫院,與想象中的不同,陳克以為醫院裡會有很多病患派對就診,但這裡面的陳設更像是旅館,並且病人並不多。
陳克逮住一個護士新聞南丁格爾的下落,那護士有些警惕的看向陳克,不願透露更多。
“您誤會了女士,我的一個朋友今天剛剛被她送過來,他患了眼疾。”陳克解釋道,並抬頭往樓上打量。
“哦……那就是了,是雅各布的朋友?”女護士笑問。
“我沒想到雅各布在這裡還有熟人。”陳克攤攤手。
女護士笑而不語,帶著他和小傑克往二樓的一間病房走去,雅各布正坐在一張凳子上,眼睛包著紗布。
“南丁格爾院長……雅各布先生的朋友來了。”女護士道。
正在配置藥膏的南丁格爾回過身,輕輕點了點頭,那女護士笑了笑,便離開了。
“陳克?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完事了,哦……先別說那件事情,我們晚上回去再細聊。”雅各布坐在凳子上,朝著空氣揮手。
“你可別想回去了,雅各布先生,您的眼睛不容樂觀,我建議你今晚就在這裡過夜,讓我看看這副藥膏能不能緩解您的眼疾。”南丁格爾拒絕道。
“嘿……在街上的時候,還沒那麽嚴重的。”陳克走到南丁格爾面前,詢問道。
“我不明白為什麽他的眼睛一直在流血,雖然現在勉強止住了,但……我不是視經科的專家,他的眼睛恐怕很難好轉。”南丁格爾小聲跟陳克道。
“雅各布,你的眼睛,你是看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嗎?”傑克湊到雅各布的跟前,語氣十分慌張。
雅各布是這些孩子們的支柱,無論是精神上的,還是行動上的,如果雅各布變成了瞎子,這些孩子們還能支撐多久?
“我不知道,我覺得我的眼睛沒什麽大礙了,但南丁格爾女士還是擔心的要死。”雅各布笑道。
“你是叫……陳……克?對吧?”南丁格爾問道。
陳克點了點頭。
“你看,他的眼睛很糟糕,但他本人仿佛沒有感覺一樣, 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大夫,但他……”南丁格爾道。
“但他現在不在朗敦,對嗎?”陳克問。
“不是……”南丁格爾搖搖頭,抓住陳克的胳膊,將他帶到門邊。
“到底是什麽情況?”陳克又問。
“那位大夫收費很高,我不認為朗頓城裡有多少人負擔得起這筆費用。”南丁格爾小聲道。
“多少錢?”陳克問。
“可能要80多英鎊,抵得上不少人一兩年的收入了……”南丁格爾搖搖頭道。
“80英鎊,南丁格爾女士,不會有其他額外費用吧?”陳克問。
這筆錢他出得起,而且這裡的錢對他而言沒什麽意義,搞定所有事情之後,自己也會回去2009年,給雅各布治眼睛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看不出來……您這麽有錢啊……”南丁格爾抹了抹額頭的冷汗。
“把那個醫生找來吧,南丁格爾女士,我可是很趕時間的……”陳克叉著腰,越過南丁格爾的肩頭朝門裡面望去,傑克趴在雅各布的腿上,一籌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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