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沉重代價的穆斯在吃下了那顆黑色的奇異果實之後,原本慘白如紙的臉上漸漸湧現出一抹陀紅,已經陷入的昏迷的他,在被強行注入那蓬勃的生命力之後,身體形成的自然反應就是再次吐出一口黑血。
這口黑血不如他運用血脈獻祭秘術產生的正常血液的顏色,它是一股顏色十分漆黑的血液,一口吐在地上,便將大地腐蝕了一口小坑,從裡面散發的惡臭與邪惡力量,讓人汗毛倒豎。
約翰走到穆斯的身邊,看著已經陷入昏迷的他,沒有過多的深究這些事情,現在他們製造的麻煩實在太過巨大,在他的感應裡,一些身體裡蘊含強大魔力的人正向著他們包圍過來。
“所有人,現在聚集到我這裡,該死的!麻煩大了,我們必須趕緊離開這裡!!!”約翰一隻手挎著穆斯,一隻手提著已經失去所有能力的柯尼奇,朝著麗芙,赫敏等人大聲的吼道。
很快眾人便匯聚在一起,約翰跺了一下右腳,右手以魔力凝聚出了一朵閃爍著幽蘭光芒的紫金花,碩大的傳送陣刹那間將他們所有人包裹起來,幽藍色的光芒一閃,所有人都在原地消失不見,隻余一場大戰之後所遺留下來的滿目瘡痍和在原地不斷咒罵的米國魔法部的傲羅們。
魔法安全屋內,穆斯平躺在一張由細軟絲編制的大床上,此時的他距離在亞特蘭大市中心的時候已經有了極大的改變,呼吸已經變的平穩,看上去整個人的氣色也恢復的如同常人一般,只是額頭上方總是時不時的出現一抹漆黑色的魔紋。
這種現象被眾人看在眼裡,使他們心裡深深為著這個少年擔憂,這次的行動如果不是他力挽狂瀾,說不準在座的各位都要去見那傳說中的上帝了。
好在,他們的擔心好像有些多余了,第二天的穆斯便已經能夠自由的下床走路了,那樣子根本看不出來是一個在前一天受到過重創的人,不過他們也發現了一些十分奇怪的地方,比如穆斯的性情好像發生了極大的改變,變得暴躁易怒。
與他離得近了,更是能感受到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寒冷,那是一種極度的冷酷。
由於受到那顆奇異果實的影響,變得十分冷酷的穆斯言簡意賅的直接伸手對著約翰說道:“把它給我。”
“你是說柯尼奇?好的,他就在地下室裡,你隨時可以親自將它提出來。”約翰難得的“爽快”了一回,不過在看著往地下室走去的身影,他略顯深邃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
此時魔法安全屋的地下室內,柯尼奇蹲坐在一塊堅硬的石板凳上,陰冷潮濕的環境略顯陰森,不過這些對於它來說都不是什麽問題,它現在唯一在乎的是,它將面對怎樣的未來,又或者說沒有未來。
心底自嘲的笑了笑,它忽然聽見有人的腳步聲與水花濺起的聲音,它知道它的未來來了。
看著那既覺得熟悉又覺得陌生的身影,柯尼奇面無表情,不知道它心裡在想些什麽。
不過來人好像並不在意這些,只見他伸出一隻仿佛被漆黑墨水澆灌過的右手,用於封印柯尼奇行動的黑暗錐子好像往後松動一絲。
柯尼奇睜大了眼睛,雖然這一絲封印的松動僅僅只能讓他能夠說話,那麽也代表著,眼前的這個人已經徹底掌控了對付自己的辦法,這讓它產生了極大的危機感。
“把它交出來!”
穆斯冷酷的說道。
“什麽交出來?你在說什麽?”柯尼奇佯裝不知道,
實則心裡在思索如何運用這個籌碼讓自己脫困。 “虛空風暴水晶!我不希望我的話再重複第二遍,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穆斯十分不耐煩的對著柯尼奇說道,眼中閃爍著漆黑的火焰,那種神情是一種偏執的癲狂。
“哦!讓我想想,這人老了就容易癡呆,我把它藏到那了呢?不如你先解開這個封印,然後我帶你去找?”
柯尼奇心底冷笑,如果真的將這東西交出了,我還能有命在?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穆斯此時的五官徹底扭曲,整個人身上冒出無比強大的黑色邪惡魔力,雙眼中不斷閃現出瘋狂與理智的神色,可惜,黑暗的力量逐漸形成壓倒性的優勢。
只見他整個人躲在陰影裡,撫著額頭,雙眼瞪的奇大,嘴巴裂開了一個滲人的弧度,面朝著正蹲坐在石凳上的柯尼奇舔了舔嘴唇,一絲黏黏的唾液不受控制的從他嘴角邊上流了下來。
“既然你那麽不願意配合,那麽我這裡有十套嚴酷的刑罰或許能讓你跳出一曲生命之舞,不過在此期間, 我會用上好的療傷藥物,保持你身體的活性,而且在完全嘗試這十種刑罰之後,我還有為你那可悲的靈魂所涉及的獨有刑罰。”
“別擔心,你不會這麽死去的,我會讓你嘗試到世間極致的痛苦,就算你不說,我也可以用其他的方法獲得我想要的東西的所在地。”
“你知道的,我雖然失去了黑暗巨龍血脈,但是這個種族所遺留下來的靈魂知識可是深藏在我的腦海裡,那麽我們先來了解一下第一種刑罰,怎麽樣?”
此時的穆斯那極度短暫的耐心已經被消耗殆盡,他現在隻想瘋狂的報復柯尼奇,只有它發出那慘痛到極致的哀嚎,才能夠滿足他內心的渴望。
柯尼奇不屑的看了一眼如同瘋子的穆斯,心底暗道:“老子大風大浪都闖過來,還怕你這個小屁孩的什麽殘酷刑罰?”
柯尼奇這種愚蠢的想法,在由穆斯操刀,深入了解了第一種刑罰之後,它擁有了直面死亡的莫大勇氣。
“那麽,第一種刑罰,凌遲!認真聽好了,我會一刀一句為你慢慢解釋~”
此時穆斯手裡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解刨刀,這是他在魔藥課上經常用到的道具,鋒銳的寒光在黑暗力量的浸染下,輕輕一揮,便將柯尼奇身上的一小塊肉給切了下來,薄薄的慘綠色肉片,如果精確去計算的話,僅僅只有0.1毫米。
這樣微不足道的一刀雖然給柯尼奇造成了一定的痛苦,但是它還是強忍了下來,但是接下來所面對的東西,則讓它在陰森的地下室裡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哀嚎,以及穆斯那極度扭曲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