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爹娘死的早,所以沒人告訴過他這些東西,如果不是他本身就不在乎住的地方是什麽樣,怕是早就把這些‘雜草’給鋤了。
如果不是今天蘇清風突然到訪,如果不是蘇清風突然問了,怕是他到死都不會知道這些‘雜草’是藥草,而且還那麽值錢。
比起阿山的吃驚,鬱靈蘭就平淡了很多,不是鬱靈蘭知道什麽,而是鬱靈蘭天生就不在乎這些東西,她心裡唯一在乎的,是人,親人,或者對她好的人,除了這些,其他的,她什麽都不在乎。
蘇清風摸著下巴琢磨起來了,他總覺得這個小村子不簡單,仿若藏著什麽大秘密一般。
琢磨了片刻,蘇清風索性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因為他覺得早說和晚說沒啥區別。
“阿山,東海,我是從山上下來的,這你們已經知道了,但我這次下山來的目的,你們卻不清楚,我現在跟你們說一下!”
“山上自從10年前開始,就一直是我一個人了,我師傅睡道人臨死前告訴我,他有一個心願,他想有朝一日,我能把靈雲宗發揚光大,重現靈宗雲往日的輝煌!”
“我在山上苦修了10年,如今已小有所成,所以我想招一批弟子上山!”
“啊?”蘇清風的話對阿山衝擊不小,他傻愣愣的看了蘇清風一會兒,就轉頭去問東海:“東海,山上還有個宗門?”
東海歎了一口氣道:“阿山,你爹娘沒的早,所以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山上確實有個宗門,就是這位蘇公子說的靈雲宗!”
阿山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嗎?那,那我不是不用跑到外面去拜師學藝了,直接去山上的,靈,靈雲宗去學藝不就行了?”
東海又歎了一口氣:“阿山,這件事兒有些複雜,你還是等阿伯回來之後,問問阿伯再說吧!”
阿山一下子楞住了,蘇清風則是又摸起了下巴。
這事兒裡怎麽看,都透著一股子古怪勁啊!
蘇清風和阿山琢磨心事兒,小院子裡就沒人說話了,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不過好在烤肉很快烤好了,眾人愉快的吃起了烤肉,不得不說阿山的這烤肉本事真的很厲害,吃著美味的烤肉,氣氛一下子就回暖了許多,隨意的聊起了家常。
時間很快就在嘮嗑中度過了,快到天黑的時候,東海出去了一趟,回來之後告訴蘇清風阿伯回來了,於是蘇清風就和鬱靈蘭、阿山隨著東海一起去了阿伯家。
阿伯是這個小山村的族長,雖然這個小山村家家戶戶都不同姓,但經過幾百年的發展,如今儼然已經成了一家人。
阿伯家也沒什麽特別的,同樣是一個簡單的院子,幾間茅草屋子,進了屋子,但進了屋子,蘇清風就感覺出不一樣了,這間屋子裡,明顯的靈氣比外面要濃鬱很多。
不過蘇清風沒顧的上詫異,因為阿伯是站在屋子裡等著他的。
“阿伯!”鬱靈蘭、阿山和東海率先開口。
“阿伯,你好!小子蘇清風!”蘇清風也跟著問候了一聲。
阿伯對著鬱靈蘭三人點了點頭,這才把目光投向了蘇清風:“宗主請坐!”
誒?蘇清風一下子楞住了,這啥情況?
阿伯笑了笑道:“是不是覺得奇怪,奇怪我為什麽會這麽稱呼你?”
蘇清風沒吭聲,默默的點了點頭
阿伯又笑著道:“坐吧,坐下說!”
蘇清風坐在了阿伯早就準備好的椅子上。
阿伯先是沉吟了片刻後,才開口繼續道:“其實你不來找我,再過幾年我也要去找你了,因為我沒多少日子好活了,大限,到了!”
“啊?”鬱靈蘭三人吃驚的看向了阿伯。
蘇清風則沒吭聲,隻默默的聽著。
阿伯看了看蘇清風:“你好像不驚訝?”
蘇清風笑了:“我驚訝什麽?我為什麽要驚訝?”
阿伯擰著眉頭看著蘇清風:“你不驚訝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蘇清風心裡很是不屑的想著,還你都知道,老子有個名字很容易被和諧的系統,你能知道?你能知道才有鬼了。
吐槽了一番後,蘇清風道:“從我一進村子,我就發現這個村子很不尋常,而且這個村子就在雲雨峰上腳下,若說你們和靈雲宗沒有關系,那我是絕對不信的,所以我覺得最起碼我師傅睡道人,應該和你們有關系!”
“其次!”說著蘇清風一指鬱靈蘭:“靈蘭每天都會上山送飯,所以想知道我的事情, 應該很容易啊,所以我為什麽要驚訝?”
阿伯也笑了,一邊笑著一邊輕輕的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在你師傅離去之前,他來找過我,而且我們和靈雲宗的關系,也不止這麽簡單!”
蘇清風咦了一聲:“等會兒,阿伯,你說我師傅‘離去’?你確定你沒用錯詞?”
阿伯哈哈一笑道:“雖然你很聰明,但還是被你師傅給騙了!”
蘇清風詫異的道:“什麽意思?難道?你是說?”
阿伯笑著道:“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樣,你師傅睡道人,他沒死!”
蘇清風一下子楞住了,隨即他的一巴掌拍在腿上:“我靠,居然被耍了,尼瑪當年我特麽的還掉了好幾滴眼淚來著,這老混帳,早晚得把這筆帳跟他算清楚!”
聽到蘇清風的話,阿伯苦笑了起來,這一對師徒,就沒有一個正經的。
鬱靈蘭三人則是聽到倆人的對話,有些傻了眼,你們在說什麽啊,我們完全聽不懂啊!
罵完自己師傅,蘇清風也沒理會三個傻了眼的人,轉而問阿伯道:“阿伯,你跟我仔細說一下吧!”
阿伯點了點頭,但他沒直接說,而是轉頭看著鬱靈蘭三人道:“阿蘭,你先回去吧,阿山和東海你們送阿蘭回去!”
鬱靈蘭很乖巧的站起身,率先一步離開了屋子,阿山緊隨其後,但東海卻猶豫了。
他邁出兩步後,回頭道:“阿伯,當年的事情,我們都不想再發生一次了!”
阿伯沒有回答東海的話,隻淺淺的笑著擺了擺手,示意他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