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那家夥怎麽樣了?”尼克·弗瑞問這話的同時不禁按揉了幾下太陽穴。
就在前幾天這家夥穿著那身鋼鐵戰甲跑到中東去和恐怖份子幹了一波架,還沒等老實下來就又跑來湊熱鬧,如果暴風女和鐳射眼真有殺心的話,就托尼那副小身板哪怕是有鋼鐵戰甲保護,十條命也不夠他用的!
而且現在不僅僅是他們神盾局在打他那副鋼鐵戰甲的主意,美國軍方更是已經幾次明說出來讓托尼上交,在這種關頭不低調一點,還想著到處出風頭,是覺得真沒人敢動他嗎?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次托尼本人雖然進了醫院,但是鋼鐵戰甲直接被暴風女隨手一道閃電秒殺的糟糕戰果,估計也讓某些人打消了一些心思,或許也會仔細考慮這身看起來中看不中用的鋼鐵戰甲到底值不值得他們突破底線出手搶奪。
但估計托尼自己這時候已經快氣炸了,換了誰也是一樣,耗費心血的得意之作只能欺負欺負普通人,這算什麽超級英雄。
“還好有可以替換的方舟反應爐,所幸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在醫院呆上一段時間怕是不可避免了。”科爾森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也好,讓他近期老實一點,省著到處惹麻煩。對了,有關迪奧的治療能力,你怎麽看?起死回生?是不是有些太誇張了?”
科爾森臉色十分嚴肅的搖了搖頭,“當時很多人都在場,幾乎已經宣判了目標的死刑,但是在目標被救走之後,也就幾分鍾的時間內,不僅保住了生命,連致命傷都被抹除了,甚至連一點傷口都找不到,就仿佛之前我們看到的猙獰傷勢不過是魔術師的障眼法一樣。”
“而且事後我們詢問過了當事人皮特,他說迪奧在治療他的時候就是簡單的將手放在了他脖子上的傷口處,並不是利用‘料理’的方式進行治療,而且在治療過程中還會伴隨著強烈的痛楚。”
“對了,還有一點,目標說就在自己都覺得扛不住陷入了黑暗之中的時候,有一股暖流在身體裡四處遊走,這才勉強維持住了他的生命,只是不確定這是迪奧用出的能力還是目標本身激發出的潛能,需要進一步進行考察。”
尼克·弗瑞沉吟了一下,然後又問了一句:“我在報告中還看到你提到了一隻...呃,會說話的...蝸牛?”
“不是開口說話,而是進行心靈交流或者是叫精神交流?反正就是大概的意思,當時迪奧應該就是通過將這隻袖珍蝸牛放在了我的身上,和我進行了這種奇特方式的交流,不需要開口,只需要將自己想說的話‘傳達’出去......是一種很玄的感覺,現在我們的科研人員正在進行試驗,局長可以親自去體驗一下我說的那種感覺。”
“就像是一種通訊媒介?比如......手機?”尼克·弗瑞試著理解道。
“呃,更貼切一點說,是一種擁有生命,活著的,可以感受思維的......嗯,沒錯,就是手機!”科爾森艱難的形容了一番,想要下達一個定義,但最後還是無奈的放棄了。
擁有現代先進醫療技術無法理解的治療手段,自身戰鬥力同樣不容小覷,會‘隱形的怪物’,現在又弄出了可以進行心靈交流的特殊通訊蝸牛......
毫無疑問,已經準備推動那個計劃的尼克·弗瑞徹底動心了,早在還年輕的時候就見過外星生物的他,在那個年代就想親手建立一個由超級英雄組成的特殊團隊,
然後由他們去處理普通人無法接觸,更無法完成的艱難任務,比如保衛地球,以防止未來可能有一天會到來的外星侵略者? 身為神盾局局長的他知道太多太多的隱秘,這個世界遠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麽簡單,而且在他看來變種人和普通人類之間的矛盾根本就不叫個事,說到底變種人也不過是基因發生變化的人類罷了,是地球的內部矛盾。
當有一天全人類都陷入危機的時候,不論是普通人還是變種人都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聯合在一起!
所以他才看不上一直到處宣揚變種人危害理論的威廉·史崔克上校以及擁有類似想法的那群鼠目寸光之輩,自己剪除自己的力量,這得有多蠢?!
“娜塔莎特工現在在哪?”
打定主意的黑鹵蛋立刻詢問道。
“您不是安排他專門負責掌握迪奧的行蹤, 打探情報嗎?”
“所以她人呢!?她就是這麽監視目標的嗎?目標搞出了這麽多的事,怎麽沒見她跟我匯報?”尼克·弗瑞確實有點火了,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一直不見娜塔莎報告也就算了,現在事情結束了居然還沒有任何消息,那200萬美金的經費難道就是給她浪費的嗎!
科爾森馬上閉上了嘴,不再多說。
“出去吧,聯絡娜塔莎特工,讓她盡快回總部一趟。”
“是,局長。那名變種人學生如何處置?”
“先收押在內部監獄裡面,不管怎麽說,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科爾森點了點頭,轉身離開,然後就聽到身後尼克·弗瑞似乎是在喃喃自語道:“當然也不是沒有贖罪的機會......”
聞言,科爾森的嘴角微微翹起,皮特的情況非常特殊,而且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解到傑瑞不過是故意編造那種謊言來刺激他之後,他也對這個世界重新喚起了一絲希望,僅僅只是一絲,微不足道,但卻將他從自我毀滅的道路上拉了回來。
現在局長願意把這口黑鍋背下來,並給皮特一個機會,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了解局長內心想法的科爾森已經知道接下來他該怎麽做了,但在這之前還是要先聯系上娜塔莎特工,讓她回來一趟。
而局長辦公室內,等到科爾森離開後,尼克·弗瑞才點開電腦,看著上面停留在邁阿密的那個光點冷哼了一聲。
對於娜塔莎的去向,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只不過是當做不知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