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玉閣樓,喚來仙神客。
李初雪剛進到梨園院中時,看著眼前的金磚碧瓦,她腦中一時間湧出了這麽一句打油詩。
繞是經過上輩子那個信息爆炸時代的她,此刻也被震驚了,太美了,太華貴了。
李初雪也終於明白了這地方為什麽叫梨園。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滿院的梨花,各色梨花爭奇鬥豔,原本花種給人的感覺應該挺單調,可是梨園不同。
不但不單調,反而有一種格外的美感。
朵朵梨花般上有露珠點綴,襯托的梨花嬌弱誘人。
梨花香,春帶雨。
好景!
這還不算完,李初雪不知道是出於個什麽原理,走進梨花海中,空氣中就開始彌漫著淡淡的霧氣,有點濕,但很溫暖,有種被人擁入懷中的感覺。
眺望遠處,霧氣遮住視線,讓整個梨園若隱若現,宛若仙境。
李初雪想了想後,她覺得這一定是國師李淳風的手段,太厲害了。
話說這個大唐真是能人輩出,不提別的,單論個人武力來說,我就夠強了,說萬人敵那是誇大,千人斬應該可以。
可是就算這樣,我覺得我還是打不過那個孟浩然,更別提我那會飛的師父。
這個李淳風也是高深莫測的,總覺得他們已經不是人了。
果然不應該驕傲,真是天下人不可輕視。
李初雪習慣性的胡思亂想,但是腳步卻不停留,她走過花海,推開正殿大門進去。
“參見五公主!”
剛一進殿,守在殿門口的小宮女就甜甜叫道。
李初雪點點頭算是回禮,這倒不是她端架子,而是她已經被這殿內的風景震驚了。
具體說應該是被殿正中的那個大“池塘”震驚了。
殿中奢華已經不必多說,有意思的地方是殿中四壁掛滿了楊貴妃的畫像。
畫像中的楊貴妃或嬌媚或俏皮或端莊或高貴,神態各異,美豔依舊。
嘖嘖嘖!
這曬老婆狂魔。
李初雪的目光依舊被殿正中那口大“池塘”吸引。
一進殿就能聞到空氣中淡淡酒香味道,李初雪知道那口“池塘”怕就是傳說中的酒池了。
真是大手筆,怪不得人家讀書人罵你沉迷酒色,酒池你都敢搞出來,肉林是不是也快了?
李初雪在心中吐槽著唐皇。
“公主,奴婢要幫您擦靴”一個怯怯的聲音打斷了李初雪的思緒。
李初雪聞聲看去,發現一位長相可人的小宮女攔住了她,小宮女似乎有些害怕她,一臉驚慌,像是受驚的小鹿一樣。
李初雪這才發現整座殿的地板竟然都是用上等獸皮毛鋪成的,有的來客就那麽脫了鞋子踩在上面。
皮毛柔柔軟軟,直接踩很舒服也很暖和。
但是女眷可不好當眾脫鞋,所以就有宮女在女眷進來時幫著把鞋子擦乾淨。
想通這點,李初雪很自然的抬起腳。
小宮女看傳說中的五公主也沒有那麽嚇人,她定了定神,笑嘻嘻的用一塊錦緞去幫著擦靴子。
皇宮中本來就因為有陣法的原因纖塵不染,所以靴子上倒不會有泥土。
這擦靴更多的是禮節性的。
小宮女手腳利落,很快就擦好了。
李初雪這才正式進到殿內,走過酒池旁的小道,入了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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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已經有些人,皇家子弟,公子王孫,正三倆成群的說笑閑聊著。
正宴要等晚上才開始,所以此刻在場的都是小輩,像一些高官,貴族世家家主都還沒有來。
李初雪一進來就引起眾人注意,沒辦法,她名聲太大,雖然不是好名聲,但也是個名人。
這些人表面上看著神色如常和身邊人聊著天,實際上注意力都在李初雪身上。
有人還暗戳戳的偷瞄著,眼中透著好奇、恐懼以及……欣喜?反正神情挺複雜,李初雪頗感無語。
她懶得和這些人周旋,人家不上趕著來和她攀談,她也正好落得清靜,索性就在這正殿中溜達。
“五妹,五妹!”
這時一陣呼喊聲傳來,李初雪一聽這聲音她頓時扶額,又是這貨。
李肅一點也沒有個王爺樣子,他一看到李初雪就果斷拋下和他說話的李銘,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李銘也不生氣,依舊是那副溫婉君子樣的衝著李初雪笑了笑,他還指著小跑的李肅,隨後一攤手。
仿佛在說:攤上這麽個哥哥,我也很無奈啊!
“噗嗤!”看他這樣子,李初雪忍不住一笑,這一笑可真是勾動了李肅的心弦。
他還以為李初雪是看到他開心了,他樂呵呵道:“五妹終於笑了,二哥好開心,二哥就知道五妹還是喜歡二哥的。”
呵呵!並沒有,你個變態妹控給我滾蛋啊!
面對李肅,李初雪冷漠臉看著他,眼神中透著嫌棄。
李肅也不知道是故意裝作看不到,還是他真的沒注意,反而他如往常一樣對著李初雪絮絮叨叨。
“五妹,母妃這壽宴真是奢華,二哥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看到。
今天定會有好多好吃的,五妹想吃什麽和二哥說,二哥這就給你拿去。
你看你又瘦了,得多吃點。”
你到底哪隻眼睛看見我瘦了啊混蛋,話說我在你眼裡莫非就是個吃貨嗎?
說,你個變態企圖喂胖我到底有何居心!
李初雪心中是槽點滿滿,他這個二哥哪都好,就是對她太熱情了,而這熱情點總是怪怪的,一見面就企圖喂食。
這誰受得了呀!
這貨對給妹妹喂食到底有多大的執念啊!
“二嫂呢?二哥怎麽沒有和她在一起。”到底是自己二哥,李初雪也不能真的不理人家,於是開始話起家長。
李肅無所謂的揮揮手,一臉不在乎樣,“誰知道她又跑哪去了,本來是一起來的,然後就不見了,許是帶著孩子去看母妃了吧!
算了,不重要,走,二哥帶你去見見各位才俊。”
李初雪:“……”呵呵,攤上你這心大的丈夫也是夠了。
李初雪被李肅拉著去往人群中,路過李銘身旁時,李初雪停住腳步,笑著和人揮手打招呼:“三哥好呀!”
李銘顯然沒有習慣李初雪這打招呼方式和口氣,他愣了愣後特有禮的拱手道:“五妹好,不知五妹給母妃準備了什麽壽禮?三哥得先打探一下, 免得到時三哥送的壽禮被你們送的給壓了下去,那多沒有面子是吧!”
說著話李銘還笑了笑。
李初雪衝他晃了晃手中的卷軸,“小妹窮呀!送不起貴重的壽禮,所以就寫了一首詩想著送給母妃。”
“妙哉!五妹乃是詩中聖手,為兄這次又有眼福了。”李銘毫不吝嗇誇獎之情,神色中帶著一絲激動,看樣子都恨不得馬上搶過卷軸先睹為快。
李初雪俏臉一紅,沒有說話。
她這是羞愧了,文抄公果然不好當。
“咦!五妹來參加宴席怎麽還帶著刀?這不合適吧!”李銘似乎剛發現李初雪腰間的佩刀,他故作驚訝道。
不知道為什麽,李初雪總覺得李銘眼中帶著玩味又好像帶著自信,仿佛看清了李初雪的目的一樣。
李初雪不動聲色道:“近日有感武學境界似有突破,所以刀不離身,用我師父的話來說就是尋求人劍合一的門檻。”
“這樣呀!”
李銘笑了笑,“那恭喜五妹了。”
“哎呀!你們就別打啞謎了,五妹走,跟二哥玩去。”李肅聽煩了兩人試探性的話語,他一把拉住李初雪就離開了。
李銘看著兩人的背影,他喃喃自語道:“有意思!”
也不知道這句有意思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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