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西風馬不瘦,在豔陽高照下,兩人騎著馬回桃花岩。
老劉,字賣的怎麽樣?
嗨,要我說你的注意好呢,都給賣出去了。而且,這次是有一個富貴公子途徑此地都給包圓了。
不錯啊,只不過你為何要賣字?太白不是很有錢的,你用得著出來賣字?
太白雖然家財萬貫,可是他遊覽山河,招待好友,飲酒賦詩都是要用得到銀子,若是只出不進,坐吃山空肯定是不行的!
你倒是想的長遠,胡系嘴裡叼著一根雜草嗤笑道。
別撤遠了,你臉上的巴掌印,嗯?老劉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竟然被這小子搞得忘了這麽重要的事情。
巴掌印?胡系想了想道:子曰:“不可為人知”
哈,聖人之道,被你用的歪曲不成文!
只是一匹馬,載著兩個人而已,一會就從安陸到了桃花岩。推開虛掩著門,胡系將兩斤酒放好,找了個銅鏡,就用毛巾蘸了涼水看著銅鏡裡的巴掌印冷敷。
雖然不怎麽痛,但是確實女子含怒打出的,巴掌印幾天下不去是正常的。
以至於,晚飯時胡系扭扭捏捏帶了個面巾出來,被小萍兒一把扯下,尷尬不已。胡系心中大呼冤家:“小祖宗,我沒得罪你啊。”胡系卻忘了,中午將小丫頭留在家中,自己出門耍去了,這也是所謂的因果吧。
眾人看見巴掌印都關切安慰,老劉和小萍兒卻只是笑。巴掌印小巧,眾人都看小萍兒。小丫頭為證清白,還將自己的手貼上去比了一下大小,最後得出巴掌印主人的手比她的大,不是她打的!
老劉調侃:“嘿嘿應該是公子招惹了人家姑娘,卻被打了。”這個說法顯然被人接受,眾人都被逗得開懷大笑,屋子裡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胡系額頭一黑,老臉一紅,尷尬得笑罵:“書生,你找打?”
嚇得老劉縮了縮頭,劉夫人巧笑嫣然:“公子可別,孩子還沒出生呢,莫要讓他見不著他的父親咯”
哈哈,劉夫人,也就你護著這家夥。一副書生模樣,一肚子花花腸子,也不知道你看上他那點了……
劉夫人眨了眨眼,看著胡系笑而不語,王八看綠豆,對眼這種事怎麽能說得出口?
面巾被扯下來,胡系索性也不帶了,直接開始大口吃飯,嚼著米粒兒。心中卻道:“這米買的虧了,還不如楊玉環的臉光滑!”
楊玉環,四大美女之一的楊玉環,嗯?胡系管她是不是,反正不吃虧就行,嗯!
吃了飯便回房間,過了會兒,許紫煙讓小萍兒送來了治外傷的良藥,秀兒送來了一個面巾,老劉也不敲門,直接進來。
說他們家是祖上行醫的,要給胡系施展按摩秘術,盛情難以推脫,胡系只能勉強答應,直到大半夜,老劉才離去。
翌日,直到日曬三竿,胡系才從夢中醒來。沒辦法,睡得晚醒得自然也是晚了。
胡系穿了衣服,走到銅鏡前看了下,似乎巴掌印已經消除了許多,只有一點淡淡的痕跡,已經看不出這是巴掌印了。
不知是良藥有用,還是老劉的按摩手法妙手回春,只是可惜秀兒給的面巾用不到了,隻好疊了一下放進櫃子裡好生放著。
洗漱好,在院子中練劍的時候,老劉看見胡系的臉上傷痕好了大半,嘖嘖稱奇:“非人哉,非人哉!”
秀兒見胡系沒有帶自己送的面巾,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但聽到胡系強說:“習武之人,
身上哪能沒傷痕?”的時候,眼睛一眨調侃說:“哦,你這個是習武時不小心的跌打損傷啊……” 胡系老臉不紅, 眼睛望天,摸著臉上傷痕,您了抿嘴春。似乎,又體驗到了那臉上的光滑……
胡系看了看天上的驕陽,擋住了幾縷宜人的秋風,微微感慨:“日暖風恬!”
胡系提起長劍就開始練習“劈”和“砍”這兩招,雖然枯燥,但練得多了也能體味到其中樂趣!
過了幾日,李白回來了。專門告知胡系,教他兵法的師傅已經找好了,待三年劍成之時便去找顧先生學兵法,李白說著也是心中微微不爽,自己的弟子卻要找別人學藝,確實有損顏面啊!
胡系一口答應,又問李白一些書中不懂的地方,李白一一作答。
胡系找出了他在城中買的米酒,做了幾道下酒的小菜,和李白痛飲一場。
李白喝得臉色微紅,微微搖著手心裡的酒杯,看著正好的景色吟詩感慨:“兩人對酌山花開,一杯一杯複一杯。”
胡系聽見李白吟詩,笑罵:“文鄒鄒的,不是說了少作詩嘛?”
嘿,你管我?喝酒喝得盡興的李白敲了一下胡系的腦袋道。
最後,兩個人都喝的酩酊大醉,被許紫煙一人敲了一下腦袋,然後老劉給扶回了房間。
醉了酒的胡系,躺在床上口齒不清的呢喃:“家啊,這種感覺……嘿嘿!”胡系沒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自己在哪裡呵呵直樂……
老劉當他說胡話,也不理他,只是笑罵了句:“黃口小兒,哪來的膽量喝酒!”
然後,走出去。“吱呀”一聲,關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