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年不過半百,也可以說是年富力強!不過幾個月時間,竟讓劉夫人懷孕了,讓胡系大讚老劉寶刀未老。劉夫人每日就在院中揉著肚子曬太陽,有時看胡系不讀書,躺著曬太陽的時候也找他說些閑話。劉夫人雖是女子,但性情堅毅但心地不壞,老劉娶了她也不算虧。和劉夫人幾番交流之後,胡系自己心中道。
小萍兒偶爾搞怪,總是逗的眾人開心。許紫煙和秀兒在屋中做女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難怪李白放心將自己的妻子自己在家中兩年。
老劉近日買了些紙張筆墨,為人寫對聯和題字。不過後者幾乎沒有,倒不是他字寫的醜,是因為沒人想要一個馬夫題字。老劉的字跡,筆力老練。胡系覺得還是不錯的,應該是以前有認真練過。
李白並未在家中,而是去了長安,說是去會一個老友,沒有帶著胡系。
長安城中,盛唐月下,城中的花燈如晝。一個亭子中,兩人對飲,空酒壇被隨意的扔在地下。李白輕輕握著手中的酒杯,酒杯中的酒液被月光,燈光映得五彩紛呈。
李白也不說話,只是淡淡的望著長安,那裡已經令他失望了一次。只不過,他還會去的。今日的李白穿著一身寬大的白裳,此時的他坐在石凳上,以手支頭,另一隻手斜舉著酒杯。眼中似有醉意卻又分在清明。
耳畔的人卻輕聲道:“太白,你喝得太多了,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酒意正酣,何來的多?李白睡眼惺忪的看著眼前的人道。只是他奇怪,為何眼前的人總是帶著一個鬥笠。但也就是疑惑一下罷了,之後便搖搖頭不再去想!
況且,能夠在這人間燈火中醉死過去,不也是甚好!
哈!你這酒鬼!
對了,顧先生你我相識也有幾載了吧。幾年前,你我二人就在這長安城中酒醉。那般情景,好似依舊歷歷在目。
聽到了李白感慨過去的時日,被稱為顧先生的人虛握著酒杯點了點頭:是啊,好幾年了。
今後一些年,顧先生還會來?
若無事,應該會吧。
還請顧先生,於開元二十三年秋,務必要來。李白彎了彎腰抱拳行禮道。
眼前的顧先生,鬥笠下的臉上浮現了驚愕之色,她認識李白這麽久了,從未見過他如此卑微之態?
說吧,什麽事?讓你以這個姿態求我?顧先生將酒杯放下問道。但她的心中,已經下定決心要拒絕,因為她不知道自己答應下來的事情能不能做到,也怕自己會忘記。
我年前收了個徒弟,教他劍術。他很有天賦,但卻是個懶人,還一門心思當官。適合他的路便是從戎,但我不懂兵法,只能求你教他了。因為,你曾經醉酒時說過,你做過將軍。李白期冀得望著顧先生,徐徐道來。
額,顧先生用手撫著額頭,免得額頭上的黑線被李白看到。本想一口拒絕,但聽到兵法二字。他仿佛看見了昔日白起教他兵法時的情景。呵,老頭。你也想我教人兵法嗎?
好,開元二十三年秋,那日的今天,我一定如約而至。顧先生用輕輕摩挲著腰間的無格黑劍暗下決心以後喝了酒再也不能胡亂說話了。不然,這等麻煩事應該會不斷的!
先生,太白一直叫你先生,還不知先生可有字號?
“字號。”顧先生看著李白說道
“還沒有,不如你給我取一個?”
就叫長生如何?李白對著空中的星月,舉起一隻空的酒杯。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就叫這個長生可好?
詩賦詠詠,聲音悠悠,像是真的傳入詩裡天上的白玉京中,被一個仙人聽了去。
“長生雖俗,先生用確實正好。”
是正好。
……
……
李白開元二十一年中秋,在長安會友,醉上一場離去。